本來以爲可以走了,沒想到李柔姐妹倆並沒有打算就此罷休,反而更加不依不饒了。
李柔此刻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看着夫子說道:“夫子,柔兒只不過想和小魚問好,與她介紹關於國子監的事情,可是小魚好像不太領情,在柔兒來之前還煽動同門其他學生污衊柔兒,柔兒不明白,難道是柔兒做錯了嗎?”
說完還擡起手用袖子抹淚,泫然欲泣,要是這裏有奧斯卡獎,那絕對是第一名啊,姜小魚看了都歎爲觀止。
行,既然死死抓着自己不放,也不妨看看她要玩什麼把戲,姜小魚雙手環胸,淡定的看着李柔演戲。
她不着急,反而是顧鳶不由得急了起來,拉着她的袖子朝她使眼色,姜小魚知道她的擔心,不過她還是拍拍她的手:“放心吧,沒事的。”
“姐姐,這個夫子他很偏袒李倩她們的,我們還是先走吧。”顧鳶低聲在她耳畔道,大概是之前被欺負怕了,顧鳶從心底還是怕李家姐妹倆的。
“怕什麼,我們是佔理的那一方,該怕的是她們,鳶兒,打起精神來。”姜小魚用着不大不小卻能讓每個人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果然這番話,引來了夫子的側目,李柔更是用恨不得掐死自己的眼神盯着姜小魚看。
李倩忍不住站出來氣呼呼的說道:“明明是你們錯在先,居然反咬一口,太過分了,夫子你看,顧侯府的人都這麼欺負人的,姜小魚纔來第一天,就把國子監的人都得罪了,侯爺府真是了不起了。”
李倩一看就是個衝動無腦的人,這話一聽可謂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狗聽了都搖頭。
李柔連忙拉住她,讓她別再說了,李倩也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怒不可竭的看着姜小魚兩人。
“夫子,倩兒只是一時生氣才這般說話,請夫子不要責怪。”李柔頷首說道,這般真摯的表情和言語,任誰看了不是直呼一句真誠。
可是她低頭那一抹不悅,姜小魚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好一個蛇蠍美人啊,看來這個李柔對夫子有不一般的感情注入啊,國子監本來就女少男多,李家小姐容貌算是國子監較爲出衆的,又是尚書府的千金,這些貴胄子弟有意依附也是理所當然,只是這夫子怎麼也算是京城有名望之人了,難道看不出來,李柔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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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聽了李柔的話,朝她點了點頭,“無礙,我只是不希望你們在這裏滋事,都是來這裏學東西的,應該互尊互愛,今日之事就此作罷,日後若是再有人挑釁,就不是今日這樣結束了,都聽到了嗎!”
“知道了夫子,只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姜小魚心想,終於要結束了今日鬧場,課還沒上,就已經心力交瘁了,本以爲古時候大家讀書簡單純粹,卻沒想到清平鎮的不簡單延伸到了京城。
李柔此時也沒有不依不饒,反而得體的說道:“好的,柔兒知道了,請夫子放心。”
李柔還是一副正直盎然的,深情款款的看着夫子。
“都散了吧。”夫子說道,自己也雙手負後離開了。
姜小魚見狀,趕緊帶着顧鳶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她讓顧鳶先去上課,自己則去找了院長。
她憑着昨天的記憶找到了院長的院子,此時的他手中拿着鳥飼料,正悠閒地在逗鳥。
姜小魚走近,還沒開口說話,他就先開口了:“來了,感覺怎麼樣。”院長說話期間,他放下鳥籠,轉過身來看着姜小魚。
“坐吧。”他在石桌前坐下,招呼着姜小魚坐下來,姜小魚有些拘謹,本來她和院長就纔有一面之緣,就算是入學國子監,也不需要親自見面吧。
但姜小魚還是拘謹的坐下來了,禮貌道:“見過院長,不知今日院長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你說,你和蕭子規都是從青田村過來是嗎?”院長給姜小魚倒了杯茶,緩緩擡起頭來看她,那一雙佈滿皺紋的眼睛裏,藏着不爲人知的試探。
姜小魚眉頭微皺,點了點頭:“是的。”她不明白的是,院長是直呼的蕭子規的名字。
難道是昨日聽了一句之後就記下了?
院長繼續道:“那你可知,蕭子規是不是蕭家的親生孩子?”
這話一出,姜小魚心中跳了幾下,他這麼問是何意?
“院長的意思,小魚不明白。”姜小魚如是說道,難道子規還能不是蕭家的,笑話,要真是這樣,青田村早就傳開了。
就像她一樣,哪怕從嬰兒時期就被抱回來了,最後還是不是整個青田村的人都知道她不是姜家親生的。
“那你應該不知道了,蕭子規,可有其他名字?”院長並沒有回答姜小魚的話,只是再次問道。
“倒是有一個外號的,叫樁子,蕭家三兄妹,大的是叫柱子,我夫君是第二,叫樁子,另外一個便是女兒了,不知道院長想知道的可是這個?”姜小魚回答道。
“樁子……”院長聽完眉頭一皺,那皺紋立刻就顯現出來了,很顯然着不是他想要聽到的答案,將笑魚也有些摸不着頭腦,這個老頭子叫自己過來,好像就是爲了向她打聽蕭子規的事情。
難道,蕭子規長得像他的故人,昨日他看蕭子規的神情就像極了看到好久不見的人一樣,那眼底的震驚現在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是蕭子規明明從小就長在青田村啊,這是整個青田村都知道的。
越是這樣,姜小魚就越想搞明白什麼情況。
於是,她反問院長:“不過,我倒是不知道相公是不是蕭家親生的,只知道他從小就在青田村的蕭家長大,院長是不是覺得,他長得很像誰?”
面對姜小魚直言,院長臉色有閃躲,似乎迴避這個問題,不想回答。
“既然院長不願意回答我的話,那我也沒有必要回答院長關於我的家事,據我瞭解,這個和學業應該沒有任何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