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洲薄脣咬着菸蒂。
他指腹不鹹不淡扯鬆了領帶,男人嗓音淡勾低笑道:“哥哥承認呢。是有意。”
“……”明枝坐在椅子上。
她簡直懷疑人生。
她怎麼交的男朋友,怎麼會有這樣的未婚夫?
她看上他哪了?
圖他年紀大,還是圖他騷?
正想着,背景忽而傳來一陣男子的慘叫——
“啊……明姐快救我啊!”
陸堯被拖着走。
阿開受到薄爺的眼神示意,直接把陸堯給拉去地下室,反正去地下室的人都得抽個上千個鞭子來的。
陸堯哭着打着自己嘴巴子,活該啊!
早知道就不把薄爺的照片換成自己的了……
惹上這麼大一口黑鍋!
“薄爺,陸某我有話要說!我唔……”
一下子,就被阿開捂住嘴巴,拖走了。
明枝聽得一清二楚。
她揉了揉眉心,她知道阿堯完了。
阿堯要是沒了,她找誰彙報消息?這是她唯一的心腹了。
她解釋道:“薄司洲,你別動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男人英挺的眉頭矜貴,他嗓音不緊不緩道:“阿枝,在我面前袒護別的男人,知道哥哥心裏有多疼呢?”
明枝微頓。
她說過了,不是他想的那樣。
他憑什麼喫醋到這種程度?不依不饒的。
她看向屏幕清雋矜貴的男人,直接說道:“隨你,你喜歡就好。也不用放人,打死算我的。”
少女直接摁滅了屏幕,掛斷他的電話。
她關機,慍意之際,又心口悶悶的。
薄司洲英挺的眉頭微挑,他吩咐阿開,冷沉道:“阿開,去抽人一百鞭子。解解氣。”
阿開一愣,薄爺不是要抽一千根鞭子嗎。
難道是看在明小姐的份兒上……
“好……薄爺!”
哎,千萬別惹戀愛期間的薄爺,更可怕了。
此刻,溫家別墅。
樓下,曾芸回到家,喚道:“枝枝?我家閨女兒回來了嗎?”
明枝聽見聲音,她緩緩走下樓。
便看見大哥二哥三哥,爸媽都在。
二哥正在沙發上,她嚇了一跳。
這人什麼時候在這的?
溫允皮膚冷白,他掃了眼,眸子漆黑清冷,嗓音淡淡道:“放心,她丟不了。”
他瞥了一眼,合上劇本原著上樓。
男人穿着黑色工字背心,冷白的腳筋骨滿是青筋,穿着深色人字拖,更顯得他腳踝骨節分明。
大哥溫西故修長的指腹則是推了推金邊眼鏡。
襯得他禁慾溫和。
他對少女溫笑道:“枝枝,不必聽阿允的。他也是才找完你回來。”
明枝掃了眼上樓的男人。
只聽溫允冷淡轉頭道:“我找她?”
他語氣有一絲淡淡的不屑,戴上耳麥。
三哥溫嘉珩眉頭沉了下來,少年不悅道:“溫允你個狗幣!草,老子讓你他媽出去跟我找小枝枝,你他媽沒找幹什麼去了?!”
曾芸趕緊拉住,“你罵他幹嘛。無視他就行。”
阿允嘴硬心軟是真的,阿珩一根筋也是真的。
少年趕緊過來,抱起妹妹,仔細捧着她的臉蛋兒看了圈,“小枝枝,沒事兒吧?擔心死哥哥了。快讓哥哥抱會兒!”
溫嘉珩抱着妹妹不放,委屈巴巴。
明枝心頭微熱,低聲說道:“三哥,爸媽,大哥,枝枝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曾芸與溫柏才放了心,沒事就好!
生怕枝枝被薄家給拐走了。
曾芸又納悶道:“不過孩子他小叔今天怪怪的,欲言又止,總覺得有什麼心事……”
明枝眉頭跳了一下。
她略微有些緊張。
溫西故看出什麼,他眸子微熱,啓聲道:“枝枝,待會江小姐要來。跟大哥到廚房幫個忙。”
他指腹脫掉白大褂,繫上黑色的圍布。
明枝緩緩點頭,知道大哥是在爲她解圍。
“好。大哥。”她跟着男人一起,進了廚房。
廚房裏,明枝看向一旁切着的男人,道:“江小姐是什麼樣的人?”
她考慮如果嫂子過門,至少品性要好,對爸媽好。
溫西故俊臉溫和,他脣角微動,“她是藝人。”
明枝微頓,她問道:“有什麼作品?”
溫西故溫聲道:“最近新出的冬日戀歌,是江小姐演的。”
明枝沒怎麼關注。
溫西故眸子閃動,確切來說,他們是介紹認識的。
江夢對她有好感,索求他交往試試,他也順勢而下,談談看。
雖談不上喜歡,但目前看來,也並不反感。
忽而,只聽門外一陣女聲響起:“伯母好,初次見面,我是江夢。”
曾芸驚訝歡迎,“江小姐來了?快坐快坐。”
只見女人穿着白色大衣,圍着格子圍巾,大波浪卷。
格外看了眼明枝。
“這位,想必就是西故的妹妹枝枝吧?西故經常跟我提起她。他很喜歡他妹妹呢。”
江夢放下名牌包,笑着坐下。
明枝掃了眼江夢。
她淡淡道:“嫂嫂好。”
江夢眼裏波瀾一瞬,調笑道:“讓你大哥也別忙活了,我們坐一塊兒喫飯吧。”
廚房裏,曾芸去把溫西故叫了出來。
菜熟後,一家人客氣吃了頓飯。
“江小姐,別介意,隨意些。”溫家夫婦說道。
“好,伯父伯母也太客氣了。西故,你也喫呀。”江夢眨眼。
明枝只是一邊聽,大哥的相親宴,她也不需要說什麼話。
直到飯後,已經晚上九點,溫西故起身送送,去把車從車庫開出來,“等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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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夢踮腳,在男人脣上一吻,“好。”
溫西故身軀一僵。
明枝在外面送送,江夢對着鏡子補口紅,從包裏頭翻了翻。
江夢有些懊惱道:“呀,出門着急。忘記帶了。”
明枝看了一眼。
她問道:“忘記帶什麼了?”
江夢委委屈屈道:“避孕藥。我跟西故今晚……我不想讓他戴,影響發揮。枝枝,你那有藥嗎?可以給我一顆嗎?”
明枝微頓。
男歡女愛的事,挺正常。
她說道:“抱歉,我沒有。”
薄司洲不會讓她有用的機會,所以她從不需要這藥。
江夢無奈道:“好吧。謝謝。”
隨後,等到溫西故的車,上前挽住男人的手,貼着撒嬌。
溫西故手臂微僵,他鬆開手,“走吧。”
隨着賓利車離開,明枝纔不經意看見江夢那轉瞬即逝冷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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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
是在看她。
她沒怎麼在意。
明枝回到房裏,她深吸一口氣,撥過去電話。
“薄司洲,你今晚在家?我過來。”
男人剛紓解完,他矜貴的眉頭清雋,低勾道:“怎麼想起哥哥來了?”
他嗓音低啞,倚在大牀上,浴袍微松,裏面沒穿。
方便小姑娘脫。
明枝一聽他沙啞的嗓音,就知道他肯定……那個了。
她語氣微熱道:“所以,你到底要不要我來?”
一天過去,她那兒的傷也好些了。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她怎麼就偏偏聽他的聲音來了感覺。
果然是頭牌鴨子。
薄司洲眉頭微勾。
他嗓音拖長調子,輕笑勾起道:“嗯呢,阿枝今晚打算,跟哥哥用幾個小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