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辭本就黯淡無光的帥臉一黑到底,那雙深邃的墨眸閃過冷沉光芒。
他菲薄脣瓣張合間,聲調冷厲地喊出兩個字:“林淺!”
一聲斷喝,林淺置若罔聞,鹿菀如遭雷擊。
鹿菀大着膽子回頭,瞧見一身黑衣黑褲,渾身散發凌厲肅殺氣場的顧硯辭,她身子不自覺顫抖,下意識小心翼翼地解釋:“顧先生,不要誤會哈,她喝醉了,胡言亂語亂說話呢!”
“我沒醉,”林淺從桌子上擡頭,單手托住下頜,眼眸裏盪漾着恍惚光澤,盯着鹿菀說:“故意說給他聽的,誰叫他不懷好意,往我杯子裏下~藥。”
鹿菀瞳孔地震,恍若聽到天方夜譚,“啥,你說啥?他給你下~藥?咱就是說,你們都老夫老妻了,有這個必要嗎?”
林淺垂下纖長眼睫毛,輕笑幾聲說:“他的心思我懂,我最近不讓他碰,他憋的心急火燎,無可奈何之下出此下策。可惜……”
她搖頭,嘖了一聲說:“他技術不行啊,一搞就把我搞進醫院,本着安全起見,我只好找個技術過硬的帥哥泄火!”
林淺當着自己的面胡說八道,顧硯辭怒不可遏。
他眼尾泛起猩紅,抱起林淺就扛到肩膀上,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扛着林淺上車後,顧硯辭坐進後座,在中控臺上隨手一按,一道隔板迅速升起,將車前車後嚴絲合縫的隔絕開。
賓利車啓動,沿着來路飛馳。
車後座,顧硯辭放平車座,翻個身將林淺壓制在下,大拇指按着她的下頷頜骨骨,慢悠悠告誡:“這是你第二次進酒吧,也是你最後一次進酒吧。以後,再讓我發現你進酒吧裏逍遙快活,我親手擰斷你的腿。”
說實話,林淺對酒吧夜店類場所素無興趣,平時都是過門而不入,今晚是爲監視吳婧婧而破例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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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愛去是一回事,顧硯辭不讓去,是另一回事。
她撥開顧硯辭按着她下頷骨的大拇指,翻了翻眼皮回懟,“爲什麼不能去?你直男癌啊!在你眼中,正經女孩不去酒吧?”
顧硯辭冷肅臉色稍稍緩和,嘴裏好言好語的講道理,“去酒吧的女孩子是什麼樣我不瞭解,去酒吧的男人是什麼貨色,我清楚得很。不說全部,至少大多數是衝着獵豔,玩一夜情心態。凡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都是他們想要獵取的獵物。”
“呵!”林淺嗤笑,“要獵取我,沒那麼容易。之前有一個打我主意的,我三下兩下就把他趕走了。”
顧硯辭眸色暗了暗,有理有據反駁她,“那種手段低級又愚蠢的貨色你對付得了,手段高明的呢?比如我,我算計你之時,你毫無察覺……”
他話音未落,林淺抱着他往前撲,一下子將他撲到前方隔板上。
顧硯辭背後凸出的肩胛骨撞到堅硬隔板,骨頭生疼。
他“嘶”了一聲吸氣,瞳孔驀然緊縮,“猴急猴急的,幹嘛呢?”
林淺雙手揪住他襯衣的衣領,用力撕扯,冷言冷語說:“你給我下了藥,你說我要幹嘛?”
她兩手用力,兩三顆襯衣鈕釦隨之脫落。
顧硯辭想說“我自己脫”,話未出口,林淺臉孔埋在他肩膀上,張嘴肆意啃咬。
“輕點,”顧硯辭喫痛皺眉,“疼!”
“疼死你!”林淺嘀咕一聲,上下牙齒用力,齒尖隔着深黑色的襯衣布料,深深陷入肩頭肌膚。
血腥味在她舌尖蔓延,她松嘴右移,含住另一塊肌膚,再度拼盡全力啃咬。
“哎哎!”顧硯辭眉峯緊抿,推斷說:“你不對勁,身上不燙,呼吸平和,神智清明,不像中了藥的樣子。”
林淺不理他,只管埋在他肩頭,留下密集而深刻的牙印。
待她啃咬個夠,她擡頭,雙眸含笑盯着顧硯辭,嘴角勾勒出俏皮而狡黠的弧度,“是的,我並沒有中招。那杯果汁我一喝就覺得不對勁,所以我一口沒喝,裝着喝的樣子將飲料倒進垃圾桶。”
她舔了舔脣珠,語調清冷宣稱:“咬你只是警告你,讓你知道,算計我,沒有好下場。”
顧硯辭:“……”
他摸了摸被林淺咬的血肉模糊的右肩,深吸一口氣說:“下嘴真狠,我估摸着,骨頭都被你咬碎了。”
他拉下衣襟,露出密佈着滲血牙印,骨骼明朗,透着十足性張力的肩膀。
隨後,他信手從車廂儲物格里,翻找出自帶碘伏的棉籤,“給傷口消毒。”
林淺掰斷棉籤上端,待碘伏液浸溼下方的棉花頭,她拿着棉籤,在顧硯辭肩頭的傷口處胡亂擦拭。
她消毒同時,顧硯辭那雙手,在她身上東東扭西捏掐西捏,最後甚至從上衣下襬探入,沿着她光滑的肌膚向上摸索……
待她消完毒,顧硯辭抽出手指,張開雙臂摟住她,再度將她撲倒在寬大車座上,又騰出一隻手,撩起她短裙的裙襬。
“停!”林淺冷聲呵斥,“我不想和你……,你有需求,你自行抒解。”
“我想,”顧硯辭勁腰動了動,讓林淺感受他蓬勃着的劍拔弩張,“有一句話你說對了,你不讓我碰,我憋的心急火燎。”
他說話時,健壯身軀趴伏在林淺身上,林淺感受到他身軀煥發着的炙熱體溫,更感受到他周身血管裏的血液在疾速奔流。
他太陽穴兩側持續跳動的青筋,因隱忍難得耐而咬的咯咯作響的後槽牙……一切一切都彰顯,他處在臨近崩潰的邊緣。
與他相反,林淺身心冷靜。
“自作孽,不可活。”林淺眼神冷漠,殘忍且冷酷地宣佈,“上次的事,給我留下非常嚴重的心理陰影。你說翻雲覆雨,我打心底抗拒。”
她的話,如涼水兜頭潑下,澆滅顧硯辭周身的炙熱。
“早知如此,我……”顧硯辭後悔不迭,他抱着林淺,在她鎖骨處溫柔親吻,“事到如今,多說無益。淺淺,告訴我,要怎麼治療才能驅散你內心的心理陰影?”
“大概治不好了,”林淺殘忍到極致,放慢語速說:“可憐啊,你將在無*婚姻裏蹉跎一生。”
顧硯辭身軀一顫,脫口而出反駁,“胡說,心理陰影而已,治得好。”
林淺輕哼,“我瞭解我自己,我說治不好,就是治不好。我知道,你受不了幾十年不啪啪的無*婚姻,爲你好也是爲我好,咱倆離婚。”
顧硯辭啞然,似在考慮。
林淺盯着車頂,暗自冷笑。
男人,這就是男人。愛與*掛鉤,有*纔有愛,無*,愛情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