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跟宇文啓結束通話之後的白心予淋浴後一邊吹着頭髮,一邊對着鏡子喃喃自語:“我居然還有個表姐……”
這事兒她只想想,就覺得挺有意思的。
只可惜現在她要做的事情很多,樹敵也很多。
如果以後能和平過日子,那她還是挺想見見她的表姐和媽媽的親人的。
只是現在……
還不是時候。
與此同時,白汀雨正在大發雷霆,她握着手機眼神裏滿是怒意:“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白小姐,真的不能怪我的。”電話的另一邊,是採購辦的管事馬瑛,她在此前已經被沈主管罵的狗血淋頭了,自己這會兒也憋了一肚子的火,再被白汀雨罵上一頓更是心裏委屈:“那位可是梁教授,學校當寶貝似的捧着,我就是一個採購辦小小的管事,我……我再怎麼樣,也不敢忤逆他啊!”
“那你就敢忤逆我了?”白汀雨冷聲道:“別忘了,你這個小小的採購辦管事,我有本事讓你上去,就有本事讓你滾下來!”
“我知道白小姐手眼通天的本事,我也是一心一意想要爲白小姐辦實事兒的,可是……”馬瑛確實有想法不給白汀雨做事了。
畢竟她現在已經是南大采購辦的管事了,油水自然不用說,這校內的編制讓她上去是一回事,可要是在她沒什麼錯的時候,讓她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過河拆橋。
馬瑛心裏打着這樣的主意,嘴上卻也不敢說的太明顯。
畢竟白汀雨她不敢得罪,可白心予也不是個她能動的人啊!
畢竟白心予雖然沒有了宇文家的寵愛,可還有梁教授做後盾呢。
說來也是她蠢,居然真的信了白汀雨的鬼話。
常言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家白心予再怎麼樣也是豪門闊太太,就算離婚了,這豪門的人脈還在。
想弄死她不是輕而易舉嘛!
馬瑛是說什麼都不敢再招惹白心予了,畢竟今天陳三少和章經理的態度都在那裏,她長眼睛了,不瞎。
“梁教授……”白汀雨聞聲眉頭緊鎖,一雙眼睛危險的眯起。
她倒是忘了白心予的身邊還有這麼一個礙事的老傢伙。
等她解決了梁教授,看她白心予還能依靠誰!
她要拔掉白心予所有的助力,讓她孤苦無依,一步步走向絕望的深淵!
想到這裏,白汀雨再度露出一個陰森殘忍的笑容:“我會再聯繫你的。”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邊馬瑛看着手裏已經被掛斷的電話,向下撇了撇嘴角罵了一句:“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呸!”
而白汀雨放下手機之後便立即讓人查了一下樑教授,等詳細文件擺在白汀雨面前的時候,白汀雨認真看過之後嗤笑了一聲:“被業界捧得這麼高,摔這一次就足夠摔死你了,老東西!”
敢護着白心予,那這姓梁的死的也不憋屈!
很快,一條惡毒的計策浮現在白汀雨的心頭,還不等她安排人事實下去,就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白汀雨的神情一變立即嚴肅恭敬地接通了電話:“師父。”
“小魚,在國內待得怎麼樣?”電話的另一邊傳來了一個蒼老的男聲。
“挺好的,就是一直掛念師父。”白汀雨立即回答道。
“知道你孝順。”電話另一邊的人輕咳了一聲才繼續說道:“我讓你招待的那位老朋友明天就能到南城了,你到時候去機場接一下。”
“好的師父。”白汀雨立即答應下來。
“那個老太太是個犟脾氣,說話不也不大中聽,不過如果是你的話,她應該會給我些面子的。”電話另一邊的人又叮囑了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握着手機,白汀雨的視線掃過了桌面上關於梁教授的文件,嘴角向下撇了撇。
算這老東西命大。
等她抽開時間,第一時間解決了這老東西,看白心予還有誰可以依靠。
次日,白汀雨梳妝打扮好便出了門,上車前她對自己的父親說道:“家裏的事情,就拜託您了。”
“放心吧。”白海正跟白汀雨交換了一個眼神讓她安心,他會讓人在家中好好準備的,一定會給那位客人賓至如歸的感覺。
甭管是多難纏的客人,也挑不出白家一處不是。
白汀雨抵達機場之後便老實等在那裏,師父沒有給她具體航班號,但是說了一個大概的時間。
白汀雨不敢慢待貴客,站在那裏全程面帶微笑,手中捧着一大束鮮花,準備以最好的面貌去接待貴客。
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人羣一撥又一撥的離開,白汀雨也沒瞧見師父提過的那位客人,按理說她已經讓人專門做了迎接牌子,上面明確寫了那位客人的名字【廖瑧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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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呢?
於此同時,在南城大學的校門口,一個穿着精緻的貴婦人頭戴真絲絲巾,手中還拿着一個復古的手持望遠鏡,表情嚴峻地看着人來人往,嘴裏也嘟嘟囔囔着:“好好的家裏不住,非要出來住……那個白心予毛手毛腳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顧好自己!現在肚子裏還懷了孩子,磕到碰到怎麼辦……哎……”
這人正是鍾淑蘭,她擡手推了一下臉頰上那個碩大的墨鏡,精緻的妝容也遮不住她滿面的愁緒。
“你這望遠鏡好使嗎?”一個女聲從鍾淑蘭的身後傳來:“要不借我用用?”
鍾淑蘭嚇了一跳回頭去看,就瞧見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太太身上穿着一條藏藍色的時尚v領連衣裙,寬鬆的羣體中袖設計,垂度極好的面料,看上去雍容華貴,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帶着笑意,頸間一條珍珠項鍊圓潤秀氣,腳下是一雙漆皮高跟鞋。
看上去就是一位非常時尚優雅的老太太。
“你也是來找人的?”鍾淑蘭回頭看了一眼老太太,順手將自己的望遠鏡遞了過去。
“是啊,好些年沒見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老太太接過鍾淑蘭的望遠鏡,道了一聲謝便舉起手持望遠鏡望向人羣,隨口問道:“你來找誰的?”
“我來找我兒媳婦的。”鍾淑蘭好奇問道:“好些年沒見?那你還能認出來嗎?”
“我家小魚打小長得就漂亮,哪怕是在人羣裏面,也是最漂亮的那一個,我只要看見她,準能認出她來。”老太太嘴角始終帶着笑意。
自家孩子,誰不覺得是最好的?
鍾淑蘭可以理解,便也不跟她犟了,只攀談閒聊似的隨口問道:“怎麼稱呼?”
“我姓廖。”老太太笑呵呵道。
“我姓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