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簡宜寧打電話。”雲哲浩拿出手機剛要撥號,手卻被盛翰鈺按住:“不要打草驚蛇,你給我定機票,我去見老朋友。”
……
米國天馬集團總部。
“董事長,有位盛先生要見您,說是從您家鄉來。”祕書進來彙報。
簡宜寧埋頭在一堆文件裏,聽到“盛先生”三個字馬上擡起頭:“哪個盛先生?長什麼樣?”
祕書形容:“長的高高瘦瘦,很有派頭,很帥,長的像明星肖楊。”
她只是很客觀的評價盛翰鈺長相,還沒說公司裏的小姑娘都一窩蜂的去公司等待區看帥哥了。
在這位盛先生沒來之前,她們都認爲董事長是這個世界上最帥的男人,直到這位盛先生到,她們才知道沒有最帥只有更帥。
不過董事長面色很難看:“不見,讓保安給他趕走,以後不許這個人到天馬來。”
“阿寧,好久不見你這脾氣見長啊?”
盛翰鈺居然進來了。
不只進來,他還揮揮手讓祕書出去,守在門口不要進來打擾他們,他有很重要的話要跟董事長談。
祕書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聽話的就出去了。
出去才發現不對勁,自己怎麼就那麼聽話?
這位盛先生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場,讓人根本拒絕不了。
辦公室裏簡宜寧氣的瞪眼:“你可真行,漂洋過海到我這耍威風?五年牢都沒沒改變你這跩跩的臭德行。”
盛翰鈺不惱:“五年我沒變,你卻變了,脾氣見長啊。”
簡宜寧以前很溫和,在下屬面前也沒什麼架子。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渾身上下散發着上位者的威儀。
“少廢話,你找我什麼事?有話趕緊說,說完趕緊走,我挺忙的沒功夫陪你磨牙。”簡宜寧下逐客令。
“萱萱活着,她在哪?請你告訴我。”盛翰鈺語出驚人。
簡宜寧神色露出一絲慌亂,嘴上卻不承認:“你在胡說些什麼?影子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你怕不是在監獄裏跟人打架,被人打到神經錯亂吧?”
他目光有點飄忽。
“呵……”
盛翰鈺輕嗤:“看來你還是挺關心我的,我在監獄裏什麼樣你都知道,既然知道我跟人打架就不要造謠嘛,我神經好的很。”
“你好與不好,跟我都沒有丁點關係。”
簡宜寧抓起桌上電話,準備打給樓下保安,讓他們上來趕人。
盛翰鈺速度卻比他還快,飛快拽下電話線,揚起來:“你是想讓保安上來嗎?阿寧,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你樓下那幾塊料體格夠大但不夠兇狠,眼神像是小綿羊一樣,過來也不會是我對手。”
簡宜寧氣急:“盛翰鈺,我以爲你坐了幾年牢能更沉穩,怎麼還變成無賴了呢?我都告訴你影子死了,你怎麼就不相信。”
他道:“因爲你說謊,萱萱沒死,她還活着。”
簡宜寧給手裏的筆摔到地上,拽下領帶做出一副要打架的樣子卻沒出手,而是用手指指着他,氣的指尖顫抖:“盛翰鈺,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這人怎麼總是這樣?人活着的時候你不珍惜,一定要在人死了以後才追悔莫及。”
“當年對簡怡心是這樣,後來對影子也是這樣……”
盛翰鈺不辯駁,安靜的聽簡宜寧訓斥。
“你說,當年你爲我姐鬧出多大的動靜?影子嫁給你你不好好待她,卻在她準備選擇我的時候你蹦出來橫插一腳。”
“對,她是你妻子,你們有結婚證我爭不過你,不過你既然決定跟她過日子不能好好過嗎?我姐回來就回來你管她幹什麼?結果又生出許多事,害死影子你又要死要活進監獄。”
“影子已經死了,你就算進監獄就算給她陪葬她也回不來了,既然當初爲了我姐做過那麼多事,後來橫在你們中間的影子不在,你怎麼又不和她好?又對影子念念不忘?”
“是不是這世界上的女人只有死了,才配得到你的愛?”
他這一連串的指責,在監獄的一千八百二十五天裏,盛翰鈺幾乎每天都在想。
他反問:“你不是恨簡怡心恨之入骨嗎?你不是早就跟她斷絕關係了嗎。爲什麼剛纔還一口一句‘我姐’的叫着,字字都透露出對她的心疼?”
簡宜寧語塞。
臉都憋紅了也沒想到合適的理由,於是道:“我願意,你管不着。”
盛翰鈺給出他答案:“雖然你生她氣,雖然你和她斷絕關係,但你們還是一奶同胞的親姐弟,你還是掛念她的。”
“阿寧,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想想當初我們認爲怡心不在了,我們都做過什麼?傷心的人不只是我一個,懷念的人也不只是我一個。”
“確實當時我很傷心,但是自責愧疚佔了多數,怡心爲了我喫過很多苦,我現在仍然對她很愧疚。”
“以前我不懂愛,以爲這就是愛,後來娶了萱萱我才知道什麼是愛情,我心裏愛的人是萱萱,從始至終只有她一個。”
“哼!”
簡宜寧明明都聽進去了,但還嘴硬:“看來這牢是沒白坐,嘴皮子比以前利索多了。”
盛翰鈺:“萱萱在哪?”
簡宜寧:“太平洋裏,五年前就死了。”
盛翰鈺:“我不信。”
簡宜寧:“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反正她死了。”
盛翰鈺換了話題:“我大老遠過來,你總不會連個住處都不給我安排吧?”
他想打電話讓祕書安排,抓起話筒才發現線被拔了。
於是離開座位準備到外面喊祕書,盛翰鈺叮囑:“不用特意安排,我住你家就行。”
“不行。”
簡宜寧一口拒絕:“我家裏不招待外人。”
“哦,是有不想讓我見到的人吧?”他氣定神閒。
“啪!”
簡宜寧一巴掌拍在桌上:“盛翰鈺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給影子藏在家裏唄?你現在就跟我回去,如果影子在我家,隨你發落。”
“但影子要是沒在,你馬上回國,並且再不許問我。”
盛翰鈺纔不上當,他微微一笑:“你急什麼?我就是隨便問一句,至於你反應如此激烈嘛。”
簡宜寧不說話,只是盯着他看,滿滿都是防備。
這男人變了。
變的比五年前狡猾,懂的變通,但也更危險。
他就像是一頭隨時準備出擊的豹子,雖然叫聲溫和像小貓咪,但只要被他盯上就會被喫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下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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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翰鈺對簡宜寧的防備盡收眼底,他表現的越緊張,他就越高興。
說明他的判斷沒有錯,從簡宜寧這裏打開缺口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