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宋父的嘴裏說出這樣的話,宋梓白想笑。
要是真的那麼好,宋父怎麼又重新組建了新的家庭呢。
“宋總,在我看來,你是最沒資格說原配最好這句話。”
掛斷宋父的電話,宋梓白的心情異常的煩躁。
再次被關在玫瑰園,她快崩潰了。
她給鳳景炎打電話,讓他想想辦法。
“戰南霆就是個混球,怕人去搶你,居然請了一羣頂級的保鏢守在門外。”鳳景炎守在玫瑰園外,被保鏢們死死地盯着,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他說他要繼續三天之約,還有兩天。”宋梓白無奈的說道。
看來戰南霆是鐵定不讓她走了,兩天,咬咬牙也能過去。
宋梓白自我安慰着,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看着來電提醒,宋梓白心裏有一些遲疑,停頓了一秒,纔拿起手機接聽。
“梓白,昨天的事情……”
電話那頭傳來陸靳遠沉悶的聲音,宋梓白的心臟微微一顫,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聽那頭的人再次出聲,“對不起,我不知道戰南霆會出現,也很抱歉給你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陸靳遠說話的語氣帶着小心翼翼,宋梓白心裏更不好受,明明是她讓他難堪了,他卻過來跟自己道歉。
反觀戰南霆的所作所爲,人與人之間的涵養,頓時能見高低。
“陸先生,這件事該道歉的人是我,你不用覺得抱歉。”宋梓白低聲道。
“你有空嗎?我想約你見面聊。”陸靳遠聽到宋梓白的聲音,沉鬱的心情晴朗了許多。
“暫時還不能,我被戰南霆關在玫瑰園了。”宋梓白如實說道。
“他怎麼能這樣對你?要不要我出手?”陸靳遠語氣有些激動。
“暫時不用,我不想鬧得太大。他估計是覺得臉上無光,才攪黃了昨晚的宴會。”宋梓白無奈的解釋道。
“你不要怕,有事告訴我,我一直都在。”陸靳遠安慰道。
宋梓白想了想,揣摩着怎麼說纔不會傷害陸靳遠:“陸先生,感謝你的厚愛。昨晚的確挺讓我驚訝的。以前,可能是我沒把握好分寸,其實,我一直把你當做好朋友,是一個可以推心置腹的好哥們。”
陸靳遠聽了沉默半響,他以爲自己有機會,沒想到宋梓白果然對他還沒有男女之情。
他太草率了,一下子就像少年郎一樣的熱血,不計後果。
“宋醫生,謝謝你坦誠相告。不過,喜歡你是我的事情,以後我不會再給你帶來困擾。”陸靳遠豁達地說道,他不想帶給她任何的壓力。
宋梓白掛斷了電話,心裏有些愧疚,因爲自己不愛他而愧疚。
感情的事情說不清楚,但是因爲好感就在一起,還不如就做好朋友,起碼不會傷害到彼此。
……
宋父擔心宋梓白,親自找到了帝都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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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望着這座市中心的大樓,戰氏在帝都的勢力是不容小覷的,可是爲了女兒宋梓白,他不得不冒着得罪戰南霆的風險來找他談一談。
他不能讓戰南霆欺負了宋梓白,她媽媽不在了,能維護她的只有自己了。
懷着這樣的想法,宋父一路走到了戰南霆的辦公室外。
卻被祕書告訴:“戰總正在開會,請您等一下。”
宋父隔着玻璃看着會議室的戰南霆,無奈的去會客室等着。
而這時一個不請自來的人也悄悄地走進了會客室。
蘇雅菲剛纔看見宋父,一下子就認出來了,上次她截胡宋父的青蒿原材料的時候在酒店的大廳碰到過。
得知宋父是來找戰南霆的,她眼睛一轉,計上心頭。
她接過祕書的茶水,端着走進了會客室。
會客室裏有三個沙發,中間有一張黑色的長茶几。
宋父坐在右邊的沙發,正對門口,他好看戰南霆是不是開完會了。
“伯父,喝茶啊。”蘇雅菲把一杯剛沏好的茶放在宋父的面前。
宋父不認識蘇雅菲,還以爲是戰南霆招的祕書。
蘇雅菲穿的氣質不凡,讓宋父腹誹兩句:“戰南霆也是個不靠譜的,放在身邊的祕書都是這樣花枝招展的。”
宋父見蘇雅菲還不走,就問道:“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裏等就好了,你還是回去忙你的,一會兒戰南霆開完會通知他一聲。”
“伯父,我想你是搞錯了。我不是在這裏工作的人,我沒認錯的話,你應該是宋梓白的父親吧。”蘇雅菲語氣微微有些譏諷,她自視甚高,宋家在她眼裏不過是小門小戶,跟蘇家沒得比。
宋父微微一愣,又多看了一眼蘇雅菲。
不是祕書?那又是誰?
“不知宋伯父今天前來所謂何事,難道是宋氏企業要破產了,你是來讓南霆哥給你注資的?”蘇雅菲說話毫不客氣,她的目的就是讓宋父難堪。
宋父一聽,頓時有些生氣。
“你不是來這裏上班,那是在這裏做什麼?”
“我是受戰夫人的囑託,過來公司看南霆哥的呀。”蘇雅菲笑着說道。
宋父擰緊眉頭,他征戰商場幾十年,練就了一些忍耐力,不過蘇雅菲這樣有恃無恐的模樣,難道是戰南霆指示的?
她口中的戰夫人,莫不是戰南霆的母親?
他有點懷疑,卻不在這個丫頭片子面前表露出來,輕笑道:“小丫頭,我和你說不着,我來找戰南霆,不是找你。既然是戰夫人邀約,想必你也不是馬路上那些隨隨便便的女孩,現在你們男未婚女未嫁,我勸你暫時不要把手伸太長。”
蘇雅菲本來是想給宋父添堵,纔出現在這裏,沒想到蹭了一頭灰。
這個小老頭子竟然敢說她隨便?
“宋伯父,你一口一個隨便的污衊我,這兩個字難道不是更適合宋醫生?你沒看新聞報道嗎?兩男爭一女都傳遍全城了,我要是您,早就和這樣的女兒脫離關係了,畢竟走在外面真是丟人啊!”蘇雅菲故意做出一副誇張的樣子,字裏行間都在詆譭宋梓白。
宋父隱忍着的脾氣也爆發了出來,怒視着她,“我看你年紀輕輕,卻不知教養是什麼,宋梓白是我的女兒,和她脫不脫離關係是我說了算,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說三道四。”
“戰老爺子身體康健的時候,戰家門楣高,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當上戰家孫媳婦。我不知道戰夫人看上你什麼了,就你這樣的素養,相信戰老爺子肯定不會讓這樣的孫媳婦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