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心悅面無表情,“這是我的事情。”
原單韶低低的笑了,他的笑聲就如同他這個人般囂張,不可一世。
簡直恨不得繞樑三日,讓人聽了就覺得特別的刺耳。
顏心悅微眯了眯眼,知道自己心裏面的那個小算盤,只怕是要落空了。
“難怪,”
她神情淡淡,“什麼”
“難怪我們的言大學神,也難以倖免”
原單韶這一句話就是一盆冷水,將所有的男孩子心裏面的那些粉紅泡泡,還有那些你會不該有的遐想心思全部都給打斷,澆滅了
甚至,其他的男生因爲他這句話,都不由自主的對顏心悅升起了一絲明顯的忌諱。
對啊,
他們居然忘了,面前的顏心悅不僅是一個笑起來,一眼驚豔,五官精緻嬌媚的大美人。
更是言玉一直保護着的人
言玉
在這個學校裏面是心照不宣,卻又紛紛避之不及的“太子爺”。
當然,他一直都是被稱之爲天之驕子,不是那種意義上的形容詞,而是整個帝都圈子裏面,真正名副其實,衆望所歸的
不僅僅是因爲他的學識,他一直穩坐於莫里森桂城中學的年級排行榜寶座第一。
更多的是因爲方方面面,還有他的家世,絕對是帝都的nuerone。
他的父母更加是強強聯姻。
在這樣子的駕駛之下,造就了他絕對天之驕子的身份,他的玩伴,都是被精心挑出來,甚至對於他將來的地位鞏固都有所幫助的帝都四大紅三代世家
言玉看上去猶如溫潤公子,平易近人,但若是仔細看的話,就能夠發現它臉上的笑意,始終是不達眼底的,而在他眼裏那是一片荒涼與疏離淡薄。
這樣子的人才是最不容易靠近的。
能夠與他正常相處,嬉笑玩鬧的,就只有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那些人圈子了,他們的圈子就是固定的
那纔是頂尖圈子
這個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雖然他們一直都擠破頭的想要進去,可一直都沒有成功過。
在這個學校裏面的所有學生的父母們,都每天會在他們的耳邊教導着,和言家交好能夠得到多少多少的好處
這樣子他們家的地位又能夠提高多少之類的話
毫不厭煩的孜孜不倦,都快像那緊箍咒,一般每天都要在他們的耳邊日行一念。
可,都是在這個圈子裏面從小侵染長大的,言玉又怎麼可能一點也摸不到他們心裏面的那些小九九。
正是因爲知道才特別的煩
纔會每次在他們示好,拋出橄欖枝的時候,那弧度就會毫無溫度,有的時候更是絲毫不給面子的表現出來他的不耐煩。
雖然。
那樣子的場面大多的都會弄得特別的尷尬窘迫,可他們還是不得不硬着頭皮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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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心裏面再怎麼覺得不耐煩,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大家族所傾盡全力培養出來的未來接班人,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中間的利害關係
因此,到了學校他們再怎麼不想要去看言玉的那張冷臉,也還是不得不上前去諂媚討好於他。
就算不能得了青睞,至少別被他在心裏面默默地打上一個天涼王破,誰誰家又該破產了的那種標記
那就真的會是人間悲劇了
“難怪古人云英雄難過美人關,我們一向無所不能,天資聰穎,從小智多近妖的言大學神,不也還是不能例外”
原單韶笑容意味不明,用詞輕佻。
讓人很難升起好感來
顏心悅眉頭緊蹙,臉色比之前愈發的冰冷無情了。
給所有人一種潛意識,就是她不喜歡有人在他的面前提起言玉。
顏心悅並不是像他們所猜測的那些可能性,什麼她討厭言玉
什麼她打算腳踏兩隻船,所以不想別人將她和言玉這麼快的扯到一起
什麼不想他們之間的關係這麼早的就暴露在陽光之下等等的
她就是純粹的不喜歡喫原單韶的口中聽到言玉的名字。
尤其是他那自以爲了然於胸的惡劣笑容,讓她覺得,從他的口中被說出來,言玉的名字簡直的被他玷污了。
若是他不將言玉牽扯進來的話,或許她還不介意陪他們玩玩,繞幾個圈子。
但,他最大的錯就是不應該用這麼輕浮,惡劣的話將言玉給扯進來。
言玉,那乾淨漂亮純粹的天使少年是他這樣子惡劣斑斑的惡魔所可以詆譭的嗎
當然不是
僅僅只是從他們的口中聽到言玉的名字,她就覺得,那是一種對言玉的不尊重。
更別說他用這麼自以爲是,看透了一切的得意目光,在這裏揚起下巴,猶如一個公孔雀般,讓人看了就特別的生厭
顏心悅冷冷的勾脣,“你沒有資格提到他的名字。”
言玉,那般玲瓏剔透,讓人心生仰慕的人,絕不是他可以隨意玷污的
原單韶冷冷的勾脣,譏諷道,“呦呦呦,這就開始維護言玉瞭如果你們兩個人要是沒有一腿的話,我將這個頭砍下來送給你”
話中蘊含着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一絲刻薄和酸澀。
他給了顏心悅一個“我敢打包票,你們之間絕對有曖昧,有姦情”的眼神。
顏心悅默然,越發覺得看他不順眼了。
自然接下來的話也是越來越不客氣了。
“我們之間有什麼事情,又是什麼關係,這恐怕與你無關”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你以爲你自己幾斤幾兩,居然還來管他們的事情
原單韶臉色很難看,被顏心悅這樣子當衆沒臉,他的臉色自然是猙獰可怖的扭曲了一下。
哪怕心裏面對人心越恨得牙癢癢,卻還是不得不打落牙齒和血往肚子裏面吞
可顏心悅的身份纔是最讓他覺得梗咽在喉的
今天,他被顏心悅落了面子,以後圈子裏面的那些人都會在背地裏面嘲笑他
驕傲如他,怎麼可能忍受得了這種被人在暗地裏奚落嘲笑的感覺
哪怕,只是像現在這樣想想,他都覺得特別的難受,胸口就好似是有一條蠱蟲在不停的蠕動蠶食着他的心頭肉。
原單韶旁邊的有幾個人看到了他這樣子的表情,心裏面都不由自主的咯噔了一聲,同時,默默的移動着腳步,企圖離他遠一點。
原單韶一直是班級裏面最調皮,最尖頭刺的那種人物存在。
但至少他以前的表情,都是那種帶着惡劣的幼稚笑容,不會帶着陰森森的幽深冰冷氣息
就像那種小孩子在作完惡作劇之後的那種得意笑容,他們何曾見過這般恐怖讓人心生警惕的原單韶,簡直就像那種被惡魔附了身的陰惻惻
因此中間更是有兩個都不由自主的嚥了一口口水,看他的目光也是帶着忐忑不安的畏懼。
原單韶心裏面陡然的升起了一陣強烈不服輸和征服欲,看顏心悅的眼神也是帶着渾濁的毫不掩飾炙熱掠奪神色。
顏心悅不動聲色的蹙了蹙眉頭,她自然是感覺到了的,但她不會在這個時候主動說出來,只是側了側身,躲開了他,那炙熱而又令人生厭的注視。
他故意拉長聲音,扭曲了她的話,“所以,你是承認了,你們現在的關係不一般,不單純對嗎”
顏心悅目光一凝,如果說眼神能夠殺死一個人的話,原單韶現在心上早就已經不知道被顏心悅紮了多少個洞了
他就毫不自知般的,小人得志的仰着下巴,笑容欠扁。
他根本不知道他自己此時的面容有多麼的令人討厭,就好像一個公孔雀般,迫不及待的開屏,向在場的任何母性散發着他的個人魅力
但實際上別人能夠看到的都只是他那令人生厭的嘴臉,而不是他所想要對別人展現出來的優越感
且,不說他在言玉的面前,從來都沒有翻身的可能性。
就他的家世,性格,人品來說,他這個人都已經比言玉略輸一籌了。
總之他這一輩子早就已經被言玉給壓的死死的,永遠都翻不了身
在言玉的面前,不論是他,還是任何人,都被碾壓得只有絕對的輸
顏心悅冷冷的勾脣,平靜涼薄的目光卻像是在看一個跳樑小醜般,毫無波瀾。
她平靜無波的沉住氣回答,“你不用故意扭曲我的話,不管有沒有,我的事情都不需要向你交代”
原單韶微眯了眯眼睛,他就是不喜歡顏心悅這樣子的反應,不論他再怎麼故意去扭曲她的話,和她作對,在她的眼中,他都只能夠尋到厭惡。
一點也尋不到自己的影子。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使不上一點力氣,既傷不到她,卻又令自己鬱悶在心。
因此他越發的不甘心,越發的想要和她作對,可最終得到的結果都是自己越發的陷落了下去。
而他在顏心悅的手上佔不到一點的便宜。
這令他無比的憋屈,不甘心。
“難怪言玉對你如寶如珠,更是在學校裏面與你形影不離,原來你們早就在暗地裏面暗度陳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