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那是他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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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大院,新宅。

 皇甫庸心事重重的回去後,便叫來自己的心腹去查周文凱跟傅鑫的底細。

 他面色凝重,兩個兒子看着自家老爹眉頭都快要擰成麻花了,都有些無奈。

 “爸,有什麼不能明天再說?”大兒子皇甫雲翳打了個呵欠。

 皇甫庸橫過去一記凌厲的眼刀子,“就知道睡睡睡,不學無術的東西!”

 “爸,你也別說大哥!”二兒子皇甫雲墨開口維護皇甫雲翳,“之前大夫給那老東西做檢查的時候不是都說了麼?沒有多少時日了!”

 皇甫庸眸色沉沉,“剛剛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老東西他可是精神的很!”

 而且,大半夜的從療養院回來,這本來就很奇怪。

 “爸!”皇甫雲墨比皇甫雲翳要聰明一些,他遞給皇甫庸一個安撫的眼神,“在調查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你就算是擔心又有什麼用呢?”

 “倒也是!”皇甫庸嘆了口氣,“這老東西一日不死,咱們二房就得像個跟班似的跟在他的後邊!”

 “爸,早些年咱不是都說好了麼!”皇甫雲墨抱臂,“就算雲桑再精明,也不可能做得到一手遮天!遲早皇甫家都會是咱們的囊中之物!”

 皇甫庸眯了眯眸子,“行了,一切都等明天有了結果再說!”

 皇甫雲翳又打了個呵欠,回了房間。

 ……

 老宅,書房。

 氣氛依舊很沉重。

 “秦鳶是個挺好的姑娘,你媽|逼你娶她,是正確的決定!”皇甫老爺子終究還是有些虛弱,才只是說了這樣幾句話,便是咳嗽不止。

 岑英給他倒了杯水,“老爺子,您注意情緒!”

 皇甫老爺子喝了一口,看向厲司丞,“當初,你父親雲裕離開皇甫家族後,便遇到了車禍!我一直不相信那是意外,於是讓岑英去調查。”

 岑英幫皇甫老爺子拍着後背順氣,接口說道:“當初大爺他的車子毀壞嚴重,因爲汽車油箱漏油,車子發生爆炸!”

 提及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不管是皇甫老爺子,還是岑英,神色都很是凝重。

 厲司丞感同身受,只覺得心口位置如同被重錘敲擊過,悶悶的。

 他又看了一眼照片之中那個神采飛揚的男人。

 那是他的親生父親!

 明明沒有見過,卻總覺得異常的親切。

 “這是當初車禍的鑑定報告。”皇甫老爺子打開了保險櫃,拿出一個文件袋,“裏邊還有一些關於你父親的生平資料。”

 厲司丞接過時,指尖泛白。

 明明只是一個文件袋,他卻覺得好像有千斤重。

 “老爺子,您應該休息了!”岑英說道。

 皇甫老爺子擺擺手,“無妨!外面還有兩位小友!”

 他知道,這兩位是厲司丞的好哥們,從小到大的好朋友。

 既然是自己孫子的朋友,便也是他的朋友。

 “老爺子!”岑英挺擔心。

 “囉嗦!”皇甫老爺子沉了臉色,“你纔多大歲數?”

 岑英無語的抽了抽眉角。

 厲司丞跟皇甫老爺子一同走出書房。

 此時,周文凱跟傅鑫的心情也不輕鬆。

 看到他們走過來,便是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站了起來。

 “別拘束!”皇甫老爺子開口。

 “嗯,不緊張。”周文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皇甫老爺子周身的氣場實在是太強,額頭上布着一層細密的汗水。

 皇甫老爺子雖然疲憊,但是,整個人心情不錯。

 他笑着道:“這些年,真的很謝謝你們陪伴着阿丞!”

 “老先生客氣了!”傅鑫微笑。

 “不是客氣!”

 厲司丞眸光沉沉,“你們倆先回酒店去,我明天去找你們!”

 “好!”周文凱恨不能腳底抹油,快些離開這裏。

 “岑英!”皇甫老爺子看向岑英,“帶兩位小友去客房。”

 “好的!”

 厲司丞卻覺得大可不必。

 倒不是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後想要疏遠這兩個好兄弟,實在是,他總覺得皇甫雲裕當年的車禍另有隱情。

 所有人都覺得不像是意外,可是,鑑定報告上卻寫的清清楚楚,就是意外。

 “算了吧!”傅鑫睇了一眼厲司丞。

 他的性子向來沉穩,往往厲司丞的一個眼神,他便能夠洞悉一切。

 厲司丞不想他們留宿在皇甫大院,更加不想他們倆人捲進來。

 “我們還是不打攪了!”周文凱也說了句。

 見兩人如此態度堅決,岑英也只能先送兩人離開。

 就要出院門時,三人都敏銳的發現暗中有人盯着。

 岑英蹙了蹙眉,說道:“兩位,我就送到這裏了!”

 “好!”周文凱點頭。

 傅鑫頷首,“我們就先告辭了!”

 兩人上了車後,讓司機在附近繞圈,最後在一個紅綠燈後,方纔將後邊的尾巴給甩掉了。

 周文凱扭頭看了一眼後邊,咋舌:“這豪門大家族,總是內鬥不斷!”

 傅鑫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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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回到酒店後,周文凱直接仰倒在牀上。

 “你說,阿丞如果真的是皇甫家族的子孫,那麼,袁靜當年生的那個孩子在哪裏?”

 傅鑫擰眉,搖搖頭。

 “之前還有些想不明白爲何阿丞會去m國救厲茗薇,現在倒是有些想明白了!”

 “時間不早了,先休息!”

 厲司丞去了皇甫雲裕的房間。

 房中擺設清雅,與皇甫雲裕的性子很像。

 乾淨且整潔,能看出,每天都有專人打掃。

 他剛剛只是粗略的掃視一眼,現在,則看的很仔細。

 拿起桌子上的那張照片,他認真的看着。

 他們兩人真的長得很像,甚至,他爸比他長得還要英俊。

 能夠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毅然決然的爲了所愛放棄皇甫家族的繼承權,其實,他挺佩服他爸的。

 只是,他媽是誰?

 他坐在桌前,拉開書桌,試圖找到些什麼線索。

 不過,除了一本詩集之外,再沒有其他。

 折騰了一晚上,他胳膊上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

 “篤篤——”

 敲門聲響起,他揚聲:“進來!”

 岑英拿着醫藥箱,“厲總,我幫你處理一下胳膊上的傷。”

 “不必麻煩!把醫藥箱留下,我可以自己處理!”

 “這恐怕不太好!”

 厲司丞猶豫了片刻,微微點頭,“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