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沖沖上屋頂,再次與劉譽交手,不過三四招,就讓他十分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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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的功夫這樣強!
還在猶豫,長劍襲來,疾衝即刻倒下房頂,若慢一分,手筋都要被挑斷。
“走!”
搞定疾衝,其餘暗衛,劉譽和蕭正紛紛一記掃堂腿,長劍滑一圈,在他們避開的檔口,提起內力,直接飛出了賢王府。
數人回神,再追出去,黑夜寂寂,哪裏還有兩個蒙面黑衣人的身影?
劉祁在黃枸的攙扶下出來,“疾衝,是什麼人?”
疾衝跪下請罪,“屬下有罪,沒能撕開他們的面巾,讓他們逃了。”
逃了?
前世,可沒有這樣夜闖賢王府的人。
那麼這兩個黑衣人是誰?是陵王府的人?還是劉譽……
不不不,現在的劉譽什麼都不知道,他不過是劉秀的侍衛,他怎麼會出現在賢王府?重生一次,難道也會改變別人的命數嗎?
東市,劉譽住宅。
兩人繞開劉秀的眼線,回到屋裏。
蕭正就已經繃不住了,“翎兒……那個賢王口中的翎兒是誰?啊?難道是蘇翎?”
“阿譽你聽見了嗎?那個太監,他口中說的爹和二叔,就是慶豐黃氏商行的黃東、黃西兩兄弟對吧?所以賢王口中的翎兒就是蘇翎,對不對?”
劉譽扯開面巾,臉色黑如鍋底!
前頭劉秀對翎兒不明不白的情感,他還沒有弄明白呢,這回劉祁又是什麼意思?
劉祁口中的翎兒是他的娘子蘇翎嗎?
如果不是,那個太監說的事情,都是他和蘇翎一起經歷過的事情啊!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賢王怎麼會認識蘇翎?啊?你確定蘇翎自幼在臥龍村長大?從未離開過臥龍村嗎?”
劉譽又一次砸拳,“我肯定,我非常肯定!”
曾經,他們就在一個村子裏,雖然沒有什麼交集,但總是知道的。
蘇翎自幼唯唯諾諾,連她爹孃都是在唐氏的淫威之下討生活。
他是知道的!
可是劉祁,當今的賢王爺,他爲什麼知道翎兒?
還那麼親切的叫她的娘子‘翎兒?’言語之間對娘子的那種感覺就是滿滿的愛意。
對,憑他直覺,那個劉祁就是對小娘子有一股愛意。
劉譽手都在顫抖,他慌了神,頭一回慌了神!
若是以前只有一個劉秀世子,他還想着如何掙扎……
如今還有一個劉祁!
他似乎覺得自己是不是不能將翎兒永永遠遠的留在身邊似的。
“阿譽……”
蕭正見他不對勁,一雙手搭在劉譽的肩上,“你先鎮定!”
劉譽對蘇翎的愛慕,蕭正又何嘗不知道?
在知味齋,他可是沒少被二人當面秀恩愛啊!
這樣的感情,那就是讓人羨慕不來的。
“他們一個個都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世子,我……我……”
他害怕了!
他害怕自己爭不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
他這樣的身份怎麼爭!
“阿譽,可是你也本該身份尊貴的啊,你本該是皇孫,若是當年沒有巫蠱一案,您就是皇太子的兒子!”
劉譽抓着頭,“你也說了,本該,本該,這一切不是本該能解決的,事實是我如今身份見不得光,還有可能是罪太子之後!”
蕭正抱了劉譽,捶了他的背:“不急,不急!這事還沒有那麼糟糕!”
劉譽似乎漸漸冷靜下來。
對呀,他不能慌了神,如果他就此認輸,那翎兒怎麼辦?
可是,如果劉祁對自己的小娘子也有那種心思,他應該也不會去傷害蘇大牛吧?
那麼殺害蘇大牛的兇手到底是誰呢?
亂!
他的腦子都快亂成一鍋粥了。
“阿譽,你有沒有想過,其實皇帝已經後悔了當年誅殺先皇太子一事?”
聽了蕭正的話,劉譽頓時身心一震,想着皇帝看自己的神情,也覺得奇怪。
若說他真的和先皇太子相像的話,他站在皇帝面前,只會讓皇帝難受,甚至讓皇帝發怒吧!
可是沒有!
皇帝看他的眼神似乎是柔和的。
似在探聽什麼?
他如今連自己是不是先皇太子的骨肉都不清楚,去想這些做什麼呢?
回去,他一定得回去一趟。
可是,皇家的人,在除夕到正月十五以前都是極忙的,他跟劉秀提過。
劉秀也曾說過,過了十五再說。
過了十五……
又是漫長的等待啊!
“阿譽,你若真是太子的血脈,若皇帝真是你的皇爺爺,他若真的後悔了,你說,你回來,他會如何?”
劉譽推開了蕭正,“這事可是掉腦袋的大事,急不得,還得問過爹以後再做確定!即便是真的,皇帝能容下一個和先皇太子相似的侍衛,不一定能容下太子的骨血,他的皇孫。”
蕭正也知道,劉譽說的是事實。
若皇帝真的後悔了,大可爲太子平反吧?
“現下,我最擔心的還是翎兒。”
“有劉信和蕭阿何他們在,蘇翎不會有事的,何況劉叔叔的武功可不能小覷,他也會保護好蘇翎的!”
劉譽:“但願如此。”
他起身,去了桌案邊,磨墨,鋪紙,又一次給蘇翎寫信。
“這次讓趙安帶信鴿回去,下回蘇翎要有什麼信息就直接飛鴿傳書好了。”蕭正提議道。
劉譽卻不以爲然:“劉秀可不是省油的燈,我這處宅子,你也知道,外邊有人盯着呢。”
蕭正咳了幾下,沒說話。
“怎麼?你有辦法?”
蕭正笑而不語,“現在還不知道,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有些事情沒有做成就罷了,等做成了再說也不遲。
劉譽寫了信,封了蠟,一氣呵成,開門喊了一聲,潯音和趙安就過來。
“你帶着信回去,親自交給翎兒手中。”
趙安頷首,“是,主子。”
趙安一走,潯音也接連退下。
“阿譽,那我也走了。”
劉譽點點頭,神色還是很難看的,蕭正拿了酒壺出來,“要不我喫點虧,請你喝酒吧。”
劉譽白了一眼,心情差到了極點。
他起身,從屋子裏拿了一罈子酒來,順道擺上了酒杯。
倒了兩杯酒,蕭正已經坐在了椅凳上,端起酒杯,“來,先不管,喝個痛快再說。”
喝個痛快再說?
劉譽可不敢,今日只是確定了賢王劉祁乃是暗中魔爪,但如何解決這些危機,還在摸索階段,哪裏敢輕心大意?
喝了一杯,復一杯,“賢王和翎兒他們到底怎麼認識的?”
蕭正沉了下,頗有些調侃的意味道:“莫不是劉祁微服私訪什麼的,然後遇見了蘇翎,從此一見傾心?啊?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