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老東西知道了顧喬喬的存在,知道了她的雕刻水平,只怕會哭着說顧家後繼有人了吧。
後繼有人
寧宛如冷冷一笑,能活多久還不知道呢,最後只怕會落到後繼無人的地步吧。
她對着顧城使了一個眼色,顧城接過了金玉石雕,看了一眼之後,面色陰鷙的盯着兒子,壓低了聲音道,“今天這事就到此爲止,以後那個女人再來,就將她趕出御寶軒的大門,這裏不歡迎她。”
說着,將金玉石雕放在了拎來的公文包裏,然後指着顧建生說,“等晚上回家,我在找你算賬。”
顧建生就要上前拿回金玉石雕,寧宛如眼眸危險的眯起,半晌之後,纔來到了顧建生的面前,看了看顧建生的臉,狠狠的瞪了一眼顧城,纔對着顧建生柔聲的說,“建生,你只要記住,我和你的父親不會害你的,所以,聽我們的話,以後不許收顧喬喬的任何東西,記住,御寶軒不歡迎她”
顧建生看着眼前的人,喃喃的問道,“爲什麼,你們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理由
能給他什麼理由
寧宛如嘆氣,“建生,這事以後有機會奶奶會告訴你,但是,記得聽奶奶的話,否則,奶奶會不高興的。“
她溫柔的話語裏有着淡淡的威脅。
顧建生抿緊了脣,沒有說話。
眼眸裏卻露出了一絲懷疑。
似乎,奶奶對於顧喬喬敵視的很。
可是,她們從來沒有見過面,哪裏來的敵視呢。
只不過此時此刻,寧宛如不等顧建生說話,已經轉身走了。
顧城隨後跟上。
顧建生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撫着被顧城打的臉頰,恨恨的坐在了椅子上。
莫名其妙
已經是兩次了,寧宛如因爲顧喬喬對他發了兩次火了。
那麼,就可以證明,一向溫柔大方而又高貴的奶奶絕對是和顧喬喬有過節的。
但是,顯然的顧喬喬不認識奶奶。
但是奶奶卻認識她。
顧建生眸光漸漸的變得深沉。
而此時在車裏的寧宛如死死的盯着金玉石雕,想要砸碎,卻又覺得虧得慌。
這是二十萬啊。
砸了的話,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寧宛如面色陰沉,恨得直咬牙。
可是這破玉雕,卻是不能回到建生的手裏。
只能她帶回別墅去。
而此時的顧喬喬走在通往公交車的路上,天色有些陰沉,烏雲似乎在悄無聲息的翻卷着。
有風乍起。
四周的空氣悄然間變的潮溼而又悶熱。
顧喬喬擡頭。
好像,這帝都的天,要變了。
她微微一笑,清眸微轉,一招手,坐上了出租車,朝着秦家的方向駛去。
如果沒猜錯,她那金玉石此時已經激起了千層浪。
寧宛如絕對不會讓顧建生拿着她雕刻的東西。
但是這玉雕又是花二十萬元買下的,依照寧宛如的貪婪,她捨不得砸掉的。
所以,最後一定是帶回了北山別墅。
不但會帶回別墅,還會放在她接觸的地方,總看着,才能去想接下來怎麼對付她啊。
況且,就算是不放在身邊也沒關係,只要帶回她住的別墅就可以了。
都說人養玉玉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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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當人不養玉的時候,玉,同樣也不會養人
顧喬喬沒試驗過,但是心裏卻知道,用不了多長時間,寧宛如高貴典雅的面具就會被撕開。
還有另一點就是,這事肯定也會傳到顧清風的耳朵裏。
顧喬喬相信,最遲不超過明天早晨,顧清風肯定會派人接她來醫院。
被請去,和自己主動去的意義截然不同。
也會少了很多先機。
顧喬喬下了車,去了最近的市場,買了許多的好喫的,然後拎着這些東西回了秦家。
她如今也算是小有資產了。
顧喬喬做的豐盛的晚餐驚呆了秦家的四個人。
油爆大蝦,清蒸燕魚,烤牛排,還有幾樣清炒蔬菜,每樣都媲美與大飯店的菜餚,甚至比那還要好。
等知道顧喬喬一個金玉石雕賣了二十萬的時候,秦軒確實被驚住了。
不是羨慕也不是覬覦,而是佩服。
小小年紀,就憑這一技之長,賺了這麼多的錢。
不能不讓人刮目相看。
而秦奶奶則是有些遺憾秦以澤沒在家。
喫不到這麼多的好喫的。
還是顧喬喬一再保證等秦以澤回來之後,一定在做一桌比這還豐盛的菜餚纔算高興起來。
而此時的顧喬喬,似乎已經在悄無聲息之中融入了秦家。
夜色漸深,顧喬喬掩去了所有的思緒,看着擺在桌子上的玄龍盒,想了想,還是放了起來。
她整理好了自己的東西,洗漱完後,躺在了牀上,這才感到了疲累。
不再去胡思亂想,而是沉沉的睡去。
而在醫院的顧清風在胸口一陣陣溫涼氣息的刺激下,終於在半夜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顧清風,面目是從來沒有過的陰沉。
他的眼睛微微的眯着,似乎在凝聚着莫名的風暴。
他老了嗎
是不是都將他當成垂暮的無用的老人了
就算是如此,又能如何。
要知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顧伯看顧清風醒過來,忙將羅振宇和顧喬喬來的事情告訴了顧清風。
還有顧喬喬上午賣給御寶軒二十萬的事。
顧清風摸了摸心口,難怪感覺心口處,在生氣的時候,也沒有憋悶的感覺。
顧喬喬嗎
那個雕刻天賦極其驚人的女孩。
顧伯接着沉聲的開口道,“顧坤的喪事已經處理完了,他兒子如今帶着顧坤回了老家,說是要將他的父母合葬在一起。”
“沒說別的嗎”
“沒有。”顧伯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我給他拿了兩萬元,告訴他帝都的房子還有御寶軒大師傅的位置都給他留着。”
“好,你做的對。”顧清風看了一眼顧伯,“那孩子心機太深,從他的嘴裏只怕是問不出來了,但是,我們不要再問了,也不要去調查了”
“爲什麼”顧伯驚訝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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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不是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嗎”顧清風的聲音帶着冷意。
“老當家的,您的意思是”顧伯驚訝的問道。
“不用調查,不用證據,我顧清風想要收回來的東西,誰也攔不住。”他的聲音帶着狠厲。
顧伯瞭然的點頭,“老當家的,您這樣想,我是贊成的,您需要我做什麼”
“明天早晨你親自開車去將顧喬喬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