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
這話這麼露骨,尤其是對一個從未經過人事的女子來說,實在讓人臉紅。
百里曉茹俏臉一紅,默默的鬆開了手。
“好好好,二位去生孩子吧。”她明日一定會去湊個熱鬧。
百里曉茹鬆開了手後,風陌寒就攬着寧輓歌的肩膀往外走,那腳步沒有停歇。
看着男人大踏步離去,百里曉茹的眸子輕微閃爍了一下。她的腦子裏莫名就浮現了楚燁的模樣。
想到這裏,她猛地回過神來,晃了一下腦袋,深覺自己是着魔了。剛剛剎那,她竟然想到了男人?
……
被風陌寒強制的抓着肩膀走,寧輓歌默默的撇嘴。
“明日的事情,應當不會有勝算。”男人輕啓薄脣,卻說得相當篤定。
寧輓歌抿脣。
看來他早就感覺到了?
“那你打算怎麼做?”她忽然問道。她相信,這個男人一定早就想到了對策,否則他怎麼會這麼氣定神閒?
倒是回頭想想,從來沒有哪件事情能夠讓他有太多的表情波瀾,除了自己的事情。
向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男人會因爲自己的事情而有所變化,甚至會有發怒。
她的心微動,忽然將臉頰往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這突然的動作,讓男人的身子驀地一僵。
“你在做什麼?”他低聲警告問道,聲音卻莫名變得暗啞了幾分。
寧輓歌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怎麼了,不過感覺到男人高大的身軀好像因爲她的動作而微微僵硬下去。她吐了吐舌頭。
“那我們還是回去生猴子吧。”她好像已經知道男人的想法。
風陌寒的眸底有抹極亮的光劃過,薄脣勾起了一抹弧度。
那薄脣邊的笑意,好像帶着幾分得逞的意思。
……
夜色略深的時候,寧輓歌被門外的響聲給吵醒了。
原本睡得很沉重的她,忽然因爲這突然的聲音而睜開了眼眸,扭動了一下自己痠痛的身子,發現腰際上還禁錮着一雙手。
她喫力的把腰間的手掰開弄走,正要走,卻不想男人又一次抓住了她的腰際,將她的身子給拖入了懷中,緊緊抱着。
“喂?”她想問他幹啥。
“去哪兒?”男人的嗓音帶着饜足後的慵懶沙啞,性感的厲害。
“外面好像有人。”就在門口。
只是夜色太黑,屋內也沒有點燈,她只能憑自己的聽覺感官感受到門口的人。她輕輕而又低低的說道:“我出去看看。”
可回答她的,卻只有細細碎碎落在她頸項間的吻。
這麼關鍵時刻,這個男人竟然還有如此心情,就好像之前沒要夠似的……
這個時候好像不該說這種話的。
寧輓歌扯開了腰間的大手,準備下去,結果男人的手一扯,她根本招架不住就被扯着倒下。
“別亂動。”他低聲警告。
他說罷翻身壓住她,低下頭來吻她。
寧輓歌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雖然在親她,可她卻好像看見了他的表情嚴肅萬分。
由不得她問,門忽然被一腳踹開了。
“砰”的一聲巨響。
寧輓歌的嘴被男人給堵得結結實實:“唔唔唔……”
分明是有殺手來了,爲什麼他還能夠做的這麼漫不經心,這麼平靜?
不遠處的幾個人黑色緊身衣,手中的刀劍閃動的銀芒在這樣的黑暗中更顯幾分晃眼。
“唔唔!”寧輓歌見其中二人舉着大刀靠近,她緊張的推了推還壓在身上的男人。他親的好忘我,竟然渾然不覺得有危險靠近似的。
“這真的是太子殿下要殺的人?”其中一名黑衣人問,有些猶豫不決。
雖然光線暗淡,可那牀上的二人的姿勢一眼就能夠捕捉到。
尤其是因爲寧輓歌的推搡下,整個牀榻都還在搖晃。
因爲簾紗和被褥的遮擋,恰到好處的製造出了一種莫名氣氛。
“就是他們,少廢話,趕緊動手!”另一人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們這麼幾個殺手都走來了,那牀上的二人卻彷彿沒有瞧見似的,竟是把他們給直接無視。
殺手都來了,怎麼也該給出一點表現吧?
可惜沒有懼怕沒有驚訝,甚至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寧輓歌索性就放棄掙扎了。
風陌寒那平日裏原本冰涼的脣,在今夜卻顯得格外灼熱,滾燙的印在她的肌膚上,讓她抗拒不了。
他的薄脣忽然挪動了幾分,遊移在了她的耳邊。
“快叫。”
寧輓歌滿臉懵。
叫?叫什麼啊?
“叫牀。”男人又道。
“……”寧輓歌的嘴角狠抽。爲啥啊?
可男人沒有耐心,見她沒有出聲,忽然伸手輕捏了一把她腰際的肉,引得寧輓歌大叫出聲。
幾名殺手聽見這聲音,感覺自己被深深羞辱了,惱羞成怒之下舉着手中的武器衝了過來,正要動手,忽然從暗處涌出了兩名暗衛,動作極快的與殺手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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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傳來了乒乓作響的刀劍碰撞之聲。
寧輓歌無語。
原來讓她叫,就爲了引來暗衛的注意?那爲什麼不用別的方式啊,幹嘛要用這麼羞恥到讓人想鑽地縫的方式來做?這樣讓她很難爲情。
她想坐起身,可發現男人還壓着她。
她才恍悟,他們兩個人都還未着寸縷。
很快,打鬥的聲音在屋中停下了。
兩名暗衛跪坐在簾紗外,尷尬的出聲:“主子,人都解決了。”
“嗯,順便替本王給太子皇兄一個回禮。”壓着寧輓歌的男人說的若無其事,可那語氣之中的森冷之氣迅速在屋中瀰漫開。
之前還在屋中瀰漫開的曖昧氣息因着這男人的話而打散了幾分。
風陌文這個人到底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嗎?
待下屬將屋中的屍體清乾淨後,男人依然沒有從她的身上撤開。
“輓歌。”他忽然喚她。
“額?怎麼了?”寧輓歌有些反應不過來,疑惑的擡頭看他。
“沒什麼。”他本來想說什麼,可忽然又改了主意,莞爾一笑,低下頭忽然在她的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
這突然落下的脣,好像帶着灼人的熱度,燙的她瑟縮了一下身子。
只是光線漆黑,她看不見自己的臉頰上被親出了一塊紅印,很明顯。
……
第二日。
寧輓歌是被小綠給叫醒的,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眸,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瞧見了正探個腦袋看自己的小綠,那紅着臉的小模樣。
“你這是什麼表情?”寧輓歌不解的坐起身來,慢條斯理的穿衣,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衫。
“小小小姐,你的臉……”大概也是這紅印太清晰了,讓小綠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寧輓歌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並未摸出什麼異樣來,不解問道:“我的臉怎麼了?”好奇怪啊,這丫頭怎麼一副羞紅了整張臉的模樣。
小綠不好意思再說話,這次直接又走到了梳妝檯前將鏡子取來給她看。
寧輓歌不解的拿起鏡子照,看見了自己的臉蛋上那明顯萬分的紅印。
這不就是所謂的吻痕?
她的眼睛瞪大,一種想要摔鏡子的衝動都有了。
風陌寒那腹黑的是故意親在臉上,是不打算讓她用真容去見人嗎?這印記在臉上,恐怕要好些天才會消失吧?那這些日子,她都要戴着那張人皮面具走了?
小綠站在一側莫名想笑,覺得她家小姐被王爺坑慘了。
王爺這種做法也沒錯啊,像現在的小姐,隨便出去都容易招惹男人,不看緊一點怎麼行?
“笑什麼笑?還不過來給我更衣?”她一個眼神就剜了過去。
小綠立刻上前來給她穿衣裳。
“小姐,不過王爺已經入宮了。”
“什麼?”寧輓歌的表情一頓,一把拽住了小綠的手。
不是說好一起的嗎?那男人怎麼就把她給丟下自己先行入宮?
“而且是自己入宮的。”小綠又道,皺眉說,“聽青龍說的,以七王爺的身份入宮的。”
寧輓歌抓着小綠的手緩緩鬆開了幾分,蹙着秀氣的眉細細思索。
她不懂風陌寒這般做的意思是什麼。
“快給我穿衣,我要進宮。”她身上沒有證明身份的東西,那就只能依靠百里曉茹帶自己入宮了。
正想着百里曉茹,忽然百里曉茹就風風火火的入屋了。
“天啊,你怎麼還沒有起牀?我剛聽說哦七王爺已經入宮了,那個衛劼也在宮中!”她還等着去湊熱鬧呢,結果呢,結果發現,根本不可能給她這個機會湊熱鬧。
寧輓歌默默的將衣裳整理好。
忽然百里曉茹盯着寧輓歌的那張臉,指着她的臉,有些呆怔。
“你的臉……這是什麼?是被狗咬的嗎?”她好奇的問。
寧輓歌輕咳了一聲,不好意思對這麼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解釋清楚自己的臉上這是什麼東西。
“對,就是被狗咬的。”她想都不想就點頭。
不要把人給帶壞就是了。
“哦,我們府邸上有養狗嗎?”百里曉茹慢半拍的轉頭問一旁的丫鬟。
丫鬟傻傻搖頭,也是聽不明白。
寧輓歌默默扶額,很佩服這個丫頭較真的模樣。
小綠站在一旁憋着笑,肩膀因爲憋着笑意而抽搐的厲害。
“夫人這是被什麼狗咬了?”一道男音忽然從門口傳來,低沉而又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