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住院

發佈時間: 2024-11-02 18:4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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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2章住院

 安桐到了首都,直接跟着安襄懷下榻了國賓館。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總覺得分開之後,容慎就不熱情了。

 手機亮起的屏幕還停留在微信聊天頁面。

 除了叮囑她不要胡思亂想,再沒有其他的消息發來。

 最後一條,是安桐發給他的。

 an:讓琪琪幫我照顧好安安。

 一無所有時,那隻小傢伙是意外得到的牽掛。

 這次回香江,本來這定了兩天行程,又因爲安安如今長得太壯實,就沒帶它出來。

 誰知出現了偏差。

 她這一走半年,等下次見到安安,說不定都不認識她了。

 安桐坐在牀角,懨懨地捧着手機看了又看。

 甚至懷疑是不是首都信號不好,所以遲遲收不到消息?!

 想歸想,安桐還是熄滅了屏幕,準備把行李簡單收拾一下。

 國賓館只是他們臨時的住處,她和父親一人一間,在彼此的隔壁。

 然而,行李箱剛打開,房門就被敲響了。

 安襄懷走進屋子環視了一圈,爾後坐在窗邊的休息椅,目光溫和地看着安桐,“晚上想喫什麼?爸帶你出去嚐嚐,明天上午要去心理治療中心,如果檢查結果不理想,恐怕要住上一陣子,一日三餐也要配合醫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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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行。”安桐心思不在這裏,隨口一答,又反問道:“如果治療,大概需要多久?”

 安襄懷沉沉地嘆了口氣,“這個要檢查過後聽醫生的安排,桐桐,不管你對我有多少怨言,爸還是希望你能調整好心態,儘快適應首都的生活。”

 “我會的。”

 安襄懷在房裏坐了會,起身走到她面前,猶豫着叮囑,“短時間內,我們沒辦法回香江,上級單位給我們安排了新住處,過幾天就能搬進去了。”

 安桐仰頭,斂眉道:“爸,你這次述職,單位那邊會不會爲難你?”

 雖然她不太清楚這些官場作風,但所謂述職估計只是個幌子。

 畢竟當初父親在單位算是身居要職的人物,突然撂挑子,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述職事小,只怕追究責任。

 面對安桐的憂心,安襄懷倒顯得雲淡風輕很多,“不至於爲難,但總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安桐一知半解地點點頭,等父親走後,一個人走到窗前,看着車水馬龍的街道,心頭蒙了層厚重的陰霾。

 她真的能在半年內回去嗎?

 ……

 隔天,安襄懷如約帶着安桐去了治療中心。

 全面檢查的結果不算太糟糕,但也不夠樂觀。

 總的來說,厭世情緒雖有所緩解,不過心理疾病成因複雜,是否造成了腦功能損傷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也是從這天起,安桐住進了治療中心的獨立病房。

 而她的主治醫生,是一位年過四旬的心理治療師,女的。

 這與安襄懷的初衷相悖。

 辦理好入院手續,安襄懷與副院長在走廊簡單交流了一番。

 “剛開始不是說,治療師是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

 副院長負手而立,訕笑的表情透着幾分不自然,“安先生,這事兒說來話長。簡單來講就是,咱們中心的治療師手裏都有固定的心理病人,也是趕巧,那位林醫生的病人最近突然病情反覆,實在是沒辦法再接診新病患……”

 安襄懷蹙着眉若有所思。

 副院長緩了口氣,又勸解道:“不過您也不用擔心,現在給您女兒安排的關主任,她是咱們國內心理學會服務機構的委員,在心理治療領域頗有威望,論治療手段,她肯定比林醫生更出色。”

 話說到這個份上,安襄懷也不能再強人所難。

 何況,他確實有意讓治療中心給安桐安排一位男性治療師。

 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讓安桐切身體會不同治療師的治療手段。

 更重要的一點,也存了些試探的心思。

 倘若安桐對另一位男性心理治療師產生了依賴和好感,那足以證明她對容慎的感情,是標準的心理“移情”作用,做不得數。

 只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安襄懷雖無奈,卻也不會拿安桐的健康開玩笑。

 朝着副院長道謝後,便轉身去了病房。

 副院長目送他離去的身影,悄悄鬆了口氣,從兜裏摸出手帕擦了擦腦門,又趕緊拿手機撥了通電話,“路先生……”

 似乎怕外人聽到些什麼,副院長舉着手機就拐進了樓梯間。

 ……

 病房裏,安桐抱膝坐在病牀上,病服放在枕頭上,她還沒換,扭頭瞅着窗外,整個人透着一股恍惚感。

 安襄懷在門口駐足,瞧見她這副樣子,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走到牀邊,摸了摸她的腦袋,“桐桐,你是不是怪我把你帶來首都?”

 安桐‘啊’了一聲,回頭看向安襄懷,嘴角還掛着來不及收斂的笑意,“爸,你剛說什麼?”

 安襄懷沒忽略她嘴角的笑意,微微一怔,順勢問道:“什麼事這麼高興?”

 “有嗎?”安桐欲蓋彌彰似的抿起嘴角,“我沒高興。”

 安襄懷深深看着她,餘光注意到被她壓在腿邊的手機,猜到了什麼,便也沒多問。

 至少,她對住院的事,並不牴觸反感。

 安襄懷放了心,叮囑她幾句後,便離開了治療中心。

 安桐也安心地住在獨立病房,數着天數熬日子。

 ……

 在沒有容慎的時間裏,安桐從最開始的不適應到漸漸習慣,只用了不到一週。

 她適應性很強,按時喫飯,按時疏導,遵醫囑,把自己的生活打理的井然有序。

 想念固然難熬,但安桐學會了分散精力。

 這種方式與容慎相關,卻又不盡然。

 比如這天,安桐的心理治療師關主任臨時有事,又恰逢她需要做心理創傷測試,便臨時安排了自己的徒弟過來幫忙。

 對方恰好是那位三十出頭的年輕人,林醫生。

 安桐不是第一次見到林醫生,但卻是第一次和他面對面交流。

 林醫生長了張俊朗的臉,夠不上英俊的程度,眉目清雋溫和,說話的嗓音不疾不徐,穿着白大褂,是很容易令人卸下心防的長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