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厲害!”皇甫老爺子眼睛裏閃爍着淚花,“你比你的父親還要優秀!”
厲司丞沒想到皇甫家竟然如此現代化。
他抿了下脣,“我已經按着你的意思,成功進了書房,現在是否能讓秦鳶見我了?”
皇甫老爺子“嗯”了聲,“不過,她現在在你三叔那裏!”
厲司丞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躥高。
“你們耍我?”
“不是耍你!”皇甫老爺子咳嗽兩聲,岑英幫他拍着後背順氣,“厲總,老爺子只是想要您好好看看大爺!這間書房裏的書,幾乎每一本,大爺都看過,也都做了批註!”
厲司丞眸光閃動,喉結滾了滾。
他隨手抽了本書下來。
翻開來,筆走游龍,蒼勁有力的字映入眼簾。
他的心突然就用力揪了一下,呼吸也有些發緊。
一頁頁的翻看着,他幾乎可以想象皇甫雲裕在看這些書的時候,是怎樣的認真。
“誰?”
保安看到書房亮了燈,衝了進來。
看到厲司丞的那張臉時,嘴巴張了張,“大、大……大爺?!”
厲司丞瞳眸一凜,正要說話,保安撒腿就跑。
皇甫老爺子說道:“你不要怕!”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害怕了?”
他眉眼間都是不屑,語氣更是充滿不耐。
明明這樣的他與皇甫雲裕一點都不像,可是,皇甫老爺子卻還是看直了眼睛。
正準備去通知皇甫庸的保安突然接到了電話,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厲司丞又隨意的抽了幾本書,看了看。
他以爲自己已經涉獵極廣,不成想,他的父親,皇甫雲裕卻比他還要博學。
“我馬上就到了!你等着我!”
說完這話,電視關閉。
遲遲沒有等到厲司丞出來,周文凱跟傅鑫都極其擔憂。
“阿丞,還順利嗎?”周文凱給他打了一通電話。
“你們別擔心。”厲司丞聲音微哽。
都說文字寄託人的感情,哪怕是這些晦澀的批註,他也感同身受。
“我剛剛跟鑫子想到一件事。秦鳶現在應該還在m國。”
“我已經知道了!”
“所以,秦鳶沒有危險?”
“嗯。”
周文凱長吁了口氣,“那就好!”
話音堪落,兩人被負責巡邏的保安發現,直接抓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候,一輛車停下。
“你們放開小爺!”周文凱掙扎的厲害。
保安不客氣的斥道:“閉上嘴巴!如果不想挨槍子的話!”
看到岑英下車,保安恭恭敬敬的說道:“岑先生!”
周文凱怒目圓瞪,“放開小爺!否則,後果自負!”
岑英扶着皇甫老爺子下了車,皇甫老爺子咳嗽兩聲,“一塊進去吧!”
保安又深深看了他跟傅鑫一眼,鬆開手。
周文凱重哼一聲,活動了一下胳膊。
傅鑫則將皇甫老爺子快速的打量了一番,碰了一下週文凱的手臂。
“跟上了!”
縱然皇甫老爺子已經年邁,可是,畢竟也是當年領兵上過戰場的人,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非一般人能夠相比。
傅鑫跟周文凱跟在他的身後,屏息走進皇甫大院。
剛剛保安發現鬼鬼祟祟的周文凱跟傅鑫時,就已經通知了皇甫庸。
皇甫庸匆匆趕出來,正好跟皇甫老爺子撞了個正着。
“大哥!”他一臉震驚,“你怎麼出院了?”
“嗯。”皇甫老爺子只是表情很淡的擠出一個字來。
皇甫庸多少有些掛不住臉上的表情,他快速的斂下心中的各種情緒,目光落在周文凱還有傅鑫的臉上,眯了眯眼睛。
“大哥,你身體不好,這大晚上的回來,萬一出點什麼事情的話,我可是咱們皇甫家的罪人了啊!”
岑英開口:“二老爺,大夫已經幫老爺子做了檢查!老爺子的身體很健康。”
皇甫庸的眼睛裏快速的閃過一抹疑色,卻很快便消失不見。
他激動萬分:“那感情好!”
這變臉的速度,讓周文凱跟傅鑫也不由瞠目結舌。
周文凱低聲說了句:“這是資深白蓮花的道行啊!”
傅鑫衝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畢竟,這人是皇甫老爺子的親弟弟。
岑英皮笑肉不笑:“確實是挺好的!”
皇甫庸心裏mmp,臉上卻沒有什麼情緒。
“大哥,我扶着你回老宅!”皇甫庸就要衝上去,將岑英擠開,卻被皇甫老爺子給拒絕。
“不用了,有岑英扶着我就行!時間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皇甫庸的臉色僵了僵,“那好吧!我一會兒吩咐廚房,準備些大哥喜歡喫的!”
“好。”
話落,他便轉身,由着岑英攙扶着他,往老宅方向走去。
望着皇甫老爺子的背影,皇甫庸的眼睛裏快速的浮上殺意。
恰好傅鑫扭頭看過去,將他眸中的狠與殺意清楚的捕捉到。
皇甫老爺子讓岑英先帶着周文凱跟傅鑫去客廳坐一會兒,他想要跟厲司丞好好聊聊。
“你看過了?”皇甫老爺子問厲司丞。
“你剛剛說,我比我父親優秀!”
聽到他稱呼皇甫雲裕爲父親,皇甫老爺子激動的雙眸浮上水霧。
“你不用這麼激動,我雖然稱呼他爲一句‘父親’,但是,我並不打算認祖歸宗!而且,當年的事情,還有很多的疑點,我需要時間去查清楚!”
如果他是皇甫雲裕的親生骨肉,那麼,他的母親是誰?
袁靜當年生下的那個孩子又在什麼地方?
就算她再有通天的本事,能夠瞞天過海,可是,只要有經驗的老人,都能看出來,他並非是什麼新生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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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疑問,讓他不能不去查清楚。
“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你的母親!”
厲司丞皺眉看着皇甫老爺子。
“當初,你的父親愛上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演員!”
演員?!
厲司丞的腦子裏突然就閃過了一個念頭,很快,來不及他捕捉。
“我沒有見過那個女人,但是,皇甫家族,絕對不可能讓這樣的女人進門。”
厲司丞的手用力攥緊,手背上青筋虯結着。
“當年,我反對的很厲害,而你的父親,他很堅決,他說什麼都不願意娶配得上他的女人!”
“是不是,全天下的父母都喜歡強迫自己的兒女?”厲司丞苦澀的扯了一下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