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賭一把

發佈時間: 2025-01-06 15: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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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軟喔了一聲,心裏也有了大概,每次何景琛離開這要大概兩個小時的時間纔會到何家,而這裏又是荒無人煙,顯然很偏僻,這樣也就不難找了。

 她點了根菸,又遞給了文仲一根,“你坐下陪我聊聊天。”

 “……這….陶小姐,這不好吧…?”

 打火機送到了他手旁,文仲也不敢不接,只好把那根菸點燃。

 她瞥了文仲一眼,“坐。”

 文仲侷促着,他哪敢坐在她的臥室裏,“不用了,陶小姐,我站習慣了…”

 “呵呵,文仲,是不是何景琛如果哪天打了我,你也會視而不見?”

 “怎麼會?!”

 他急着解釋,一口煙嗆到喉嚨,劇烈的咳嗽着。

 緩了好一會兒,文仲才繼續道,“陶小姐,何總怎麼可能動手打你?這不可能的….陶…”

 她沒什麼表情,可那雙眼睛卻像裝了根針似的紮在他臉上,“救命恩情比起金錢權利,是不是也很不值一提?”

 “…沒有!陶小姐的大恩大德文仲一直記在心裏!”

 “是嗎?這話你自己信嗎?”

 面對陶軟審視般的眼神,文仲像被定住了手腳。

 “陶小姐….除了幫你離開這裏,你要我做什麼,我一定不會推辭!”

 陶軟嗯了一聲,不再多看他一眼,“你出去吧。

 文仲也不敢多當誤,可剛一轉身,剛感覺到脖頸處猛烈的疼痛後,整個人就在沒了意識。

 這一次她沒有接住文仲,小心的關好門後,她故技重施的掏出了他的手機,這部手機被特殊設計過,上一次她翻遍了所有隱藏功能也沒有發送位置這個選項,保險起見她還是把自己的猜測發了出去。

 文仲醒過來的時候,眼睛差點沒瞪出來,他正躺在牀上,而身上紮了很多細針。

 “醒了?”“陶小姐,你這是幹什麼,你…”

 “鍼灸。”

 她說着,又是一根針紮在了他的手心,文仲想動,被她大聲喝止,“這個時候亂動,癱瘓了,我也救不了你。”

 文仲有些怒,又不好發作,“陶小姐,你這到底是在幹什麼?”

 “你看不出來嗎?鍼灸。”

 她說的理所應當,文仲卻更不明所以,好好的,給他鍼灸幹什麼?!何況,他也沒有同意過她這樣做!

 “陶小姐,我是問你爲什麼要這樣…”

 話還沒說完,他感覺喉嚨一甜,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陶軟往日的手段突然浮現在腦海,這時候他是真的有點害怕了,“陶小姐…你這是要…”

 又一根針猛的紮在他的耳後,她帶着冷意的聲音響起,“別吵,你中毒了。”

 “怎麼可能….”

 然而下一秒,文仲就相信了她的話。

 他看着陶軟的面色突然變得痛苦,嘴角竟然也滲出了和他一樣的黑血。

 門外接連一陣哀嚎,伴隨着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

 “糟了….”

 “怎麼了?”

 文仲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眼神也變得戒備起來。陶軟加快速度,“這裏的人都信得過嗎?”文仲愣了愣,“保鏢不會有問題的….”

 她的手法很快,針起針落,聽文仲這麼說,她又繼續道,“那廚師呢?”

 “……”

 文仲心中一驚,“有一個廚師是新來的….”

 “你試試,現在還有力氣嗎?”

 文仲毫不猶豫的動了動胳膊,發現真的用不上什麼力氣,“這怎麼辦….?”

 “你不要吵。”她再說話的時候,臉色已經很蒼白了。

 “我要去看看他們,晚了會有危險。”

 文仲也不敢再浪費時間,“謝謝陶小姐…”

 她悄然拿了根針紮在了袖口,步伐踉蹌的走到了門外。

 關上了那扇門,她的心也放鬆了些。

 她沒有走,靠在牆旁,掏出那根銀針快速的紮在自己的穴位上,其實這種毒很好解,她對文仲那樣大費周章不過就是在虛張聲勢而已。

 這些藥材是她跟那位國外的唯一會中文的醫生要來的,好在那位醫生不是多嘴的人,她製成粉末,這種東西遇熱則化,所以根本不會有人發現,只是,爲了今天,她連自己也用了藥。現在,她要賭的就是汪澈會不會找到這個地方,何景琛喫的飯菜她有意少撒了些藥沫,如果何景琛和他們一樣病發,那以他的性格一定會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了汪澈能夠找到她,她給那個偷偷塞了張紙條,說是她有一套汪老送的醫書,然後給了他一個號碼,要他去取。這個鎖了她八天的大門,她終於推開了,可僅僅看了一眼,她就馬上跑到了何景琛的書房,她要把整棟別墅的監控功能全部關掉。

 能拖一秒拖一秒,剩下的交給命運,總不能一次也不賭。

 做好這一切,她坐到了何景琛的電腦前,這臺電腦任何沒有設置網絡,她拿着文仲的手機一張張拍下來,電腦上顯示的就是有關於這次何家與商家競爭的重要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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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好了這一切,她出了大門,深深地呼吸着,她從未覺得自由的感覺會如此讓她痛快。

 可平靜了下來,她也越發緊張着,如果今天汪澈沒有找到她,那麼何景琛一定會用更過分的手段來把她困在某個地方。

 夜幕降臨,她就這樣在外面坐了一天,胃疼的感覺越發濃重,那毒雖然她已經爲自己解了,可以她目前的身體,也無異於扒成皮,好在這些人沒那麼快醒過來,就算是文仲也要凌晨纔會。

 能給她的時間越來越少,臘月的冬季無疑是整個冬季最冷的,她縮在門口,生怕錯過任何她可能離開這裏的機會,連進屋穿件衣服也不敢。

 身子越來越沉,天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了雪花,她的眼皮越發沉重,門外躺着的兩個人她廢了很大力氣才把他們拖到了房檐下,盡在她心裏,這幾個人都是何景琛的共犯,明知道她是不情願被帶到這的,卻沒一個人敢站出來幫她,哪怕是幫她說一句話,可罪不至死。

 一陣直升機的轟鳴聲響起,她艱難地睜開雙眼擡頭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