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打算將她當作外室了,讓她在此處默默無聞的爲他生兒育女!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不易被人察覺的冷笑。
“齊國太子與齊國十皇子於今晨離開京都。”他見她身上還有一絲冷,便將斗篷將她包圍住。
離開了?
是啊,已經過了好幾日,整個夏國內都沒有她的消息,她如同煙霧一般無聲無息的無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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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去做,怎麼可能會留下來繼續尋找她?
畢竟這太過不可思議!
甚至是難以想象!
她掙開了他越來越溫暖的懷抱,面帶淡笑的說道:“妾不能陪太子欣賞湖邊美景了,此時是妾每日午睡之時。”
話落,她沒有聽到他的迴應,轉身就離去。
元祁眼眸幽深的望着她纖細的背影,眉宇之間似乎閃過一絲猶豫之色。
嘉傑無聲出現在他身後,躬身恭敬道:“主公,雲姑娘身子虛弱,長此下去,心中有鬱結對胎兒甚爲不利。”
聞言,元祁輕輕蹙起了兩眉。
他收回望着她離去背影的目光,望向剛纔雲楚洛看過去的湖水方向,發現那處有幾隻游來游去的小金魚,金魚遊的興起,就跳出水面。
“不可讓她有事。”他盯着湖水,望着金魚的動靜,聲音冰冷的命令道。
嘉傑立即應道:“是。”
轉眼間,即過十日。
午膳過後,雲楚洛感覺身上無力,睏乏。
躺在牀上時,她撫摸着平坦的小腹,不知爲何,往日沒有什麼感覺,只是平日裏感覺總是無力,可此刻她感覺到小腹內似乎有另一個生命的跡象。
這種感覺淡淡的,可卻在她的心湖中掀起風浪。
忽然想到了什麼,她的手頓時停下。
這個孩子,不能留。
砰砰砰,門外響起三聲敲門聲。
“進來吧。”
這個時間來見她的不可能是這裏的婢女,也只有小十會來。
小十推開房門,直接走入內間。瞧見雲楚洛躺在牀上面色不好,立即一臉擔憂之色,用手語詢問:“雲姑娘,是否不適?”
聞言,她輕笑搖了搖頭:“無事。”
幾日來都是如此,除了無力之外,也沒什麼胃口,所以看起來可能狀態不是很好。
“那就好。雲姑娘,我已經看過那條湖泊,的確是通往府外,只是湖水甚涼,且湖水較深,若以雲姑娘現在的身體情況,不宜下水。”小十點了點頭放了心,接着他面色略微沉重的擺着手語。
雲楚洛仔細的看着他的手語,神色漸漸的凝重了起來。
她現在身體虛弱,且身懷有孕,的確不可入冷水中。
可如若繼續等下去,就算夏國的冬日沒有齊國寒冷,那湖水仍舊是讓人無法接受的溫度。
無論如何,她都必須在這一個月內尋找機會游出去。
她低頭深深的凝望着腹部,神色越來越凝重。
……
夏國邊境處,趙君澤乘坐者行駛速度飛快的馬車直往齊國京都方向。
“此時朝廷局勢因皇上病危而混亂。此時此刻,朝中無人做主,幾名上來年紀的王爺趁此機會入了宮中,對朝廷官員指手畫腳,儼然一副監國之象。據劉太醫傳來的消息,皇上時日不多,隨時會駕崩。太子需儘快趕回宮中穩定齊國民心。”幕僚坐在趙君澤對面,在馬車晃晃蕩蕩中,緊皺兩眉語重心長的說道。
趙君澤點頭,寒聲道:“本宮離開齊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父皇怎會突然重病?劉太醫竟也手足無措?”
“是。太醫屬百名御醫連日守在皇上寢宮,日日討論,用盡各種方子,仍舊沒有辦法救治皇上。”幕僚低頭恭敬的回道。
趙君澤眯起邪魅的雙眸,將實現調轉窗外,又問道:“流雲是否傳了消息回來?”
“回太子,並無。”
距離雲楚洛失去消息到現在已經快要一個月的時間了,放了如此多的人在夏國境內尋找,仍舊沒有她半點的消息!
此刻,他不得不懷疑,她究竟是否還活着?
他眼光轉動,看向後面緊緊跟隨的馬車,壓低聲音沉聲道:“測查清楚朝廷內有幾名官員在父皇病重之時試圖勸說父皇改立太子。”
“是!”
趙君澤身後的馬車內坐着的是齊國十皇子。
在得知齊國皇帝病危,隨時撒手人寰後,二人立即離開夏國。連日趕路,再有半月左右的時間便可回齊國。
趙子盡閉着眼靠在馬車上,晃晃悠悠之中,他神色寧靜似乎凝神入睡。
不知閉目寧神了多久,他忽然睜開雙眼。
“夏國太子,竟對她動了真情!”
憑着雲楚洛的聰穎不足以消失的無影無蹤讓幾方人馬都無功而返。唯有元祁可有此本事。
若元祁將她藏起來,必定是爲了保護她的安危。又或者防止她離開!
如此看來,元祁果真是對她動了心意!
少年半眯起雙眸,心中亮光一現,復仇之路因此而光明一點兒,他緊緊皺起兩眉,剛剛明亮的雙眸又陰暗下去。“姐……”
那日他與趙君澤離開夏國時,夏國皇帝將六公主賜婚於他,趙君澤率先一步替他謝恩,應了這婚事!
成親之日定爲兩年後。
他眯起寒光凜冽的眸子,緊緊抿起脣。“若時運不濟,父皇駕崩。君子報仇,十年亦不晚。”
……
太子府。
兩日前,林善雅搬離牡丹閣,重回泊康閣。身份從尷尬的善雅公主成爲太子側妃。
雖不是太子妃,但林善雅卻仍舊住進了泊康閣,並掌管腹中主母之權。令太子府內衆人驚訝不已。
如此情況出乎衆人預料!
先是雲楚洛不明情況失蹤,如今林善雅重新站起。有些聰明的人在此中,隱隱約約察覺到一絲風雨欲來之氣。
一個月未有云楚洛的消息,林善雅最初防備之心漸漸放下。
於前日終於揚眉吐氣,縱然重回泊康閣不是太子妃,而是側妃之名,仍舊讓她小心翼翼珍惜此次機會。
“依奴婢看,此次重歸泊康閣,並非好事。”香蘭神色凝重的對林善雅說道。
林善雅聞言,眼眸一閃,不以爲然的笑道:“上次在宮中我落敗,是因爲雲楚洛有意陷害。如今太子查清真相,自然會還我清白。只是廢妃封妃不是兒戲,假以時日,我定重新爲夏國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