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宛卿驚異地挑眉,以藥婆古怪的性格,戰夜燼憑什麼說動她來爲自己解釋?
藥婆似笑非笑,“戰王妃,確有此事,還請你不要誤會,之前之所以沒能跟你解釋,我也是奉了王爺之命,不得已而爲之,還請王妃不要介意。”
戰夜燼的神情有些拘謹,小心翼翼地看向溫宛卿,生怕她因此看出什麼貓膩。
“我真的沒有揹着你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之所以分房睡,也是爲了怕傷着你。宛宛,我……我真的不想讓你傷心。”
溫宛卿當即就紅了眼眶,看向戰夜燼的眼中滿是心疼。
這個男人爲了不讓她知道情毒的事情,甚至連藥婆都說動了。
而戰夜燼見狀,知道溫宛卿信了,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同時又覺得心中抽疼不已,“宛宛,你若是覺得還不解氣的話,就打我一頓出出氣吧。”
溫宛卿看着面前的藤條,只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她乾脆將計就計抹了一把眼淚,歪着頭看向男人。
“既然如此,那我這次就原諒你了,不過下不爲例,你下次要是還敢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溫宛卿的聲音透着些許傲嬌,歪着的小臉和那紅紅的鼻尖更是顯得整個人分外可愛。
戰夜燼見她如此模樣,原本憂鬱的神情頓時一掃而空,猛地將人攬進了懷中。
可隨後意識到,兩人最好不要親密接觸,又連忙扶着肩膀和溫宛卿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溫宛卿提出聲,“既然藥婆前輩是治療王爺狂躁之症的,那她能不能留下來,我有些話想問問她。”
戰夜燼有點遲疑地看向了溫宛卿,不知道宛宛是否是看出了貓膩還是不相信藥婆。
不過……想到他之前和藥婆說的,她應該不會讓溫宛卿發現的吧?
戰夜燼因此點頭,看向藥婆,微微頷首,眼神中帶着一絲心照不宣的深意,“行,藥婆前輩,麻煩你了。”
溫宛卿乖巧地點頭,直至男人離開了小院,她有些奇怪地偏頭看向了藥婆。
“前輩爲何願意配合戰夜燼說謊?”
藥婆輕笑了,“還能如何?還不是你家這個王爺求到了我身上,我不得已答應的。你家這個王爺爲了讓我答應這件事,一再跟我保證,願意讓我繼續取他的心頭血。不過呢,我沒答應,就換了個要求。”
溫宛卿聽到這番話之後,頓時心頭一緊。
雖然早就知道戰夜燼會爲了她做這種事情,但是親耳聽到,溫宛卿還是十分心痛。
你的這個相公好像是真的對你很好,老婆子我還從來沒見到如此癡情之人。”
溫宛卿一頓。
戰夜燼的真心,難道還需要質疑嗎?
這男人之前做的事情,哪一樁哪一件不是爲了她?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當朝第一的異姓王對她這個永安侯府之女愛的如癡如醉,視她如命,疼她入骨。
溫宛卿收起心中的疑惑,突然神色一正,再次看向了藥婆,眼神中還多了一抹警告之色。
“藥婆前輩,我雖然感謝你對我們夫婦二人有救命之恩,但是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對戰夜燼的身體有什麼覬覦之心。”
身爲醫者,難免會對身上有稀奇古怪的病症的人心生好奇。
別說是藥婆了,就算是她自己碰見那些疑難雜症都會難免手癢。
只怕藥婆之前那些取心頭血,都是爲了滿足她心中的好奇罷了。
溫宛卿面上不變,目光沉着如水。
“而且無論前輩和戰夜燼達成了什麼樣的條件,我都願意替他來完成。”
他爲她做了那麼多事情,她不可能再讓他身犯險境。
藥婆見她如此模樣,只覺得越發欣賞眼前這個小丫頭。
看來她還真是沒有看錯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了你們小兩口的心思。”
而接下來的幾天,溫宛卿和戰夜燼之間的感情也已經逐漸恢復如初。
這天下午,兩人正在書院前面的亭子說話。
溫宛卿小心翼翼地靠在戰夜燼的身上,生怕壓到了戰夜燼的傷口。
戰夜燼身上的傷勢已經盡數痊癒,溫宛卿從藥婆那裏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臉上也再次出現了笑容。
她看着男人深邃如星的眼眸,越發覺得戰夜燼帥氣逼人,只是想着這幾天的種種不自覺地變紅了眼眶。
戰夜燼只是一個瞬間,就覺察到了溫宛卿的情緒有些不對。
他順勢扶起了溫宛卿,扳直了她的肩讓她坐好,果然看到了她眼角發紅。
“好端端的,怎麼哭了?”戰夜燼的神情有些焦灼,他眼中更是蒙上了一層濃濃的不安。
“你是還在想前些日子的事情嗎?”生怕溫宛卿看出了點什麼,戰夜燼連忙立馬道,“不想了好不好?確實是我不對,不該冷落你纔是,可我真的是擔心狂躁症發作,實在是怕傷了你……”
而溫宛卿見他如此,心裏更難受了,他到現在還一味地往自己身上攬罪責。
她連忙搖頭,“我知道,我知道你之前都是爲了我好了。說來都是我太過小心眼了,之前也確實冤枉了你,我也有錯。你已經負荊請罪了,這樣,我也懲罰自己……我就罰自己一個月不準親你不準抱你、乾脆和你分牀睡好了!”
戰夜燼見她如此模樣,禁不住一皺眉。
爲了溫宛卿的身體着想,他最希望的就是兩個人之間不要有過多的親密接觸,免得引起她的病發。
但是一聽溫宛卿主動提這個要求,不知爲什麼,他總覺得有些奇怪,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正疑惑的時候,溫宛卿低頭抱住了自己,撒嬌,“可是人家好捨不得你……”
戰夜燼鬆了一口氣,覺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都行。宛宛高興就行。”
他將一旁的果脯遞到溫宛卿的嘴邊,口中還滿是關切,“你這些日子覺得如何了,可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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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宛卿知道他還在擔心自己身上的情毒,搖了搖頭,含着果脯,在軟榻上縮了縮身子。
“這幾日自然是好多了。”
戰夜燼目光炯炯,“那就好。你可不知道,幾天沒見你,我好擔心你。”
他昏迷的時候自然不知道溫宛卿照顧了他整整幾天,兩人見面的印象還停留在宣佈分房睡的那天。那天也是溫宛卿發病的時候。
“不過話說回來,因爲咱們兩個的事情,你還因此遷怒了清王……”
戰夜燼恢復了血色的小臉上,擰起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