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一頓。
她對薄司洲,不是很瞭解。
但聽三哥這樣說,與她接觸到的感覺,不太一樣。
“至於,與溫家的恩怨……”
溫嘉珩抓了抓頭髮,笑說道:“這個涉及的就很多了,以後再告訴你。枝枝,我們先去班裏,走。”
明枝緩緩點頭。
她進了教室裏。
沒想到,許佳念也在。
“念念,這就是你從鄉下來的姐姐啊?”
女生嗤之以鼻,“她估計連課都聽不懂吧,好磕磣哦!”
許佳念嘲諷道:“這我就不知道咯。”
上課後,教授拿着書進來。
明枝淡淡翻開書本,她看向教授,眉頭微勾。
教授咳嗽一聲,說道:“來,這道題看下,有沒有做人得出來?”
“溫家小少爺?”
“我睡了,別找我!”
溫嘉珩直接書本蓋頭,睡死過去。
教授臉色一沉,看向其他人,“難道就沒人做的出?那我隨機抽人了。就你吧,明枝!”
按照點名單子上來。
許佳念得意一笑,“姐姐,回答不出來沒事的,不丟人。我不會嘲笑你的。”
其他人轟然大笑。
準備看明枝的笑話。
溫嘉珩一陣緊張,可恨自己沒好好聽課啊!
明枝緩緩起身。
她看也沒看書本,說道:“這道題,無解。”
教授一愣,“什麼意思?你是在捉弄我嗎,明枝同學!”
明枝上臺,在黑板上寫下公式。
她說道:“因爲課本,編寫出現了錯誤。這道題,若是按照正確思路,應當是按照餘弦定理來。”
衆人嘲笑。
“哈哈哈……她不會真覺得自己牛逼吧?還編寫錯誤。全國第一的博士後教授,北洲留學回來,幾十年教書史,怎麼可能出錯?裝什麼逼啊。”
“丟人!下來啊!”
溫嘉珩聞言,火冒三丈。
少年騰得起身,直接提身將那人猛踹在地,“誰再敢多嗶嗶兩句,小爺我把他頭擰下來,說到做到!”
“啊……”
被扯的人痛得齜牙咧嘴。
明枝一臉坦然。
她看向教授,“請教授,再覈對再三。若不介意,請教育署的諸位教授過來覈驗,也是可以的。”
這樣錯誤的課本,沒有辦法再繼續教育學生。
需要訂正。
教授老臉漲紅,“你這是在質疑我?你不過一個小小的新學生!你讀的書還沒我喫的鹽巴多,怎麼有勇氣說這樣的話?”
恰好,今天教育署的人來聽課。
經過教室,注意到這事。
“編寫錯誤?”教育署的人臉色凝重,立刻幾人圍讀。
十分鐘後。
教育署的人震驚不已,看向明枝。
這孩子……
“我天,果真是錯了!”諸位老師說道:“這裏,要按照餘弦定理來。”
“什麼?!”
衆人大驚。
餘弦定理?
這不就是明枝剛剛說的嗎?
教授老臉大驚,戴上老花眼反覆觀看,算了又算,果然發現自己錯了!
可是。
這明明是博士後,北洲進修的課程啊!
自己還沒教到這種程度啊!
這個少女,她居然……
教育署的集體老師十分驚喜,握着明枝的手,“沒想到我們s大,竟然還有這樣出色的學生。感謝你同學,爲我們的糾察課本做出衆大貢獻。我們教育署決定,獎勵十萬當做獎學金給你!”
明枝說道:“十萬請捐給慈善機構吧。我一分不要。能訂正完成就行。”
教授震撼。
還有這樣的學生……
“明枝同學,我可以收你爲徒嗎?”
“不必了教授。我已經是您的學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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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哦。”
教授熱淚盈眶,嗚嗚。
能收到這樣的高材生,真的這輩子就這一次啊!
衆人傻住了。
怎麼可能……
一個鄉下來的人。
連教授都看不出的問題,教育署十分鐘討論完纔看出來的問題。
一個明枝,居然能發現?
她知道怎麼解開?
衆人皆敬佩的跑過去,“明枝,你好聰明啊!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可不可以教教我啊?”
許佳念臉色煞白。
惱羞成怒。
賤人……賤人!
可恨!
“不可能!”許佳念拍桌。
可卻被人狠狠罵了,衆人道:“許佳念,你這個綠茶!你自己不會,好意思說明枝。都是你慫恿我們的!”
“我,我不是綠茶,你們怎麼能!……”
許佳念眼淚滾落,哭得梨花帶雨。
手指狠狠嵌進肉裏。
明枝這個賤人!
她一定是蒙對的,否則怎麼可能!
溫嘉珩看着這一幕,少年勾脣,直接把妹妹帶進懷裏。
“我家枝枝呢,是天生聰明。你們比不了的。離我家枝枝遠點兒,別挨着她。以後沒我的允許,別靠近她!”
少年展現出濃濃的佔有慾。
不過,他也很意外。
沒想到枝枝這樣聰明!
誰說鄉下的女孩兒不如人了,依他看,鄉下的姑娘纔是最獨立自主,最努力最聰明的。
明枝略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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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能收着點嗎?
許佳念氣憤的哭着,忽而收到一通電話,臉色一變。
“在哪兒……南州醫院?好!我馬上來!”
拿起書包,就跟教授請假,離開了。
溫嘉珩隨後也接到電話。
“阿珩,別告訴枝枝,別讓她擔心。讓她好好上課。奶奶突發心臟病,怕是要不行了。”
曾芸在電話裏說道。
少年臉色微變,低聲道:“我知道了,這就過來。”
雖然奶奶性子不好。
但自小也是疼孫子的。
溫嘉珩沒理由不去。
“枝枝,哥哥有些事,先走了。”少年揉了揉她的頭髮,說道:“放學來接你。”
明枝頷首,“好。”
她耳力極佳。
聽見了電話裏的聲音。
溫家老太心臟病突發了。
明枝微微擰眉。
此刻,接到一通匿名電話。
……
薄家別墅。
保鏢阿開神色凝重,低聲對男人道:“薄爺,夫人……精神狀態恐怕不妙。院長說,今天一早就大鬧了一番,打了鎮定劑,但還是沒有好轉的跡象。一直吵着鬧着,要見您。”
自從原總裁入獄,老爺子失蹤不明,夫人也病重。
這樣,已經三年了。
阿開嘆了口氣。
薄司洲俊臉看不清神情。
男人的眉頭格外冷淡。
他嗓音沙啞道:“請到人了麼。”
阿開點頭,說道:“薄爺,北洲第一女醫北枝醫生已經回國,我已派人打匿名電話過去了。聘金一個億請她。對方接下了。一會就抵達。”
“開車。”
薄司洲眉眼淡泊禁慾。
男人抻了下西裝褲,修長的腿起身。
“去南州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