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宇文珍這樣自信,宇文慶旭的臉色才緩和了許多:“你自己去結識一下名媛貴婦,我有幾個朋友要聊一下生意上的事情。”
“好的爸爸。”宇文珍雖然覺得有些緊張,但還是一口應了下來,來都來了,她要爭氣纔行!
然而真正實際操作的時候就比宇文珍想象中難得多。
之前的事情一鬧,大家都知道宇文家對宇文珍的態度,再加上這些名媛本就瞧不起私生女的存在,一個個雖然臉上帶着笑但是明顯態度冰冷,哪怕是宇文珍主動附和或者是提起什麼話題,也沒人願意搭理她。
宇文珍的表情越來越僵,甚至有想轉頭就走的想法,可是遠遠瞧見宇文慶旭,宇文珍就還是硬着頭皮撐下來了。
“宋氏大少爺來了。”有一個名媛遙遙一望就瞧見了入口處走來的男人:“他身邊的那位……應該不是他妻子吧?”
“不是,宋太太身體不好,一直在國外療養。”旁邊的名媛接話說道。
“難得啊,一向被譽爲圈子裏最後一個癡情好男人的宋嶼也會偷喫?”有人掩嘴偷笑道。
“你可別亂說,他身邊那個是尚薇,尚氏千金,他太太的妹妹。”認出尚薇的名媛有些奇怪:“說起來,平日裏不都是尚薇陪同宇文總裁出席活動的嗎?今天怎麼是白心予自己出席的?”
“有危機感了吧。”另一人輕聲道:“早前不少人都以爲尚薇纔是宇文太太,估計白心予坐不住了吧。”
“說來也是,白心予也很奇怪,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人似的,此前可沒聽說白家有這麼一位千金。”有人好奇私語道。
“我聽說是白總前妻的女兒,白總二婚之後她就一直在在外面放養的,十多年了,後面才找回來嫁進了宇文家,應付了事。”那人擡手輕掩脣邊將聲音壓得更低:“誰不知道宇文家和白家早就惡交了,真是養在身邊長大的女兒白家也不一定捨得嫁出去。”
“她就這麼突然出現,又單槍匹馬嫁進宇文家,還以爲是什麼狠角色,結果婚後一年一點消息都沒有,反倒是尚薇一直陪在宇文啓的身邊出席各種社交場合,”說到這裏,那名媛聲音輕挑滿是嘲諷:“我聽說私下還有人在賭宇文啓什麼時候跟白心予離婚娶尚薇來着。”
聽到這話,幾人抿嘴偷笑了一下。
一旁的宇文珍聽到這裏也忍不住在心裏鄙夷起白心予來了。
之前在老宅給他們一家臉色看,今天還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原以爲是個什麼嬌養長大的上流名媛,原來就是個臨時被找回來充數的野種!
真要論身份,真不見得比她高貴,她可是被父親捧在掌心疼愛的珍寶呢!
可即便如此,宇文珍還是要跟那個宇文凝“共享”她的父親,如果她父親也專情疼愛她媽媽一人就好了……
想到這裏,宇文珍開始打量起那位宋家大少爺來了。
看着五官優秀氣質文雅,一身西裝筆挺,領帶也配的很好,看上去就品味不錯的樣子,尤其是知道他癡情專一於那個體弱多病的妻子時,宇文珍更覺得那位宋少爺在她眼裏似乎多了另一層帶着柔光的濾鏡。
若這人是自己的丈夫,該有多好啊,她願意等,等他老婆死!
……
“姐夫,我看見宇文啓了,”尚薇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禮裙,披散着捲髮慵懶隨性,精緻的妝容將她的五官襯托的更加優秀,她環視一圈低聲說道:“沒瞧見白心予。”
“嗯。”宋嶼隨意應了一聲,從旁邊拿過一杯酒說道:“確定她今晚會來就可以。”
“會來,”尚薇點了一下頭說道:“我接到消息了。”
“那就足夠了。”宋嶼不覺得白心予會變心,尚薇的擔心也不過是關心則亂而已。
尚薇本想再提醒些什麼,但是見宋嶼這樣,她便也閉了嘴,這裏人多口雜的,她說太多也不好。
這時,白心予從旋轉樓梯上緩緩走下,跟她一同下樓的還有宇文凝。
原本就習慣梳黑長直髮型的宇文凝將長髮披散下來遮住了側臉,流蘇耳環也被取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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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之前發生過什麼事的人都望向了樓梯的方向,連交談聲都小了許多。
尚薇和宋嶼順着衆人的視線望過去就瞧見了一身復古黑色抹胸緊身禮裙的白心予緩緩走下來,不時地偏頭跟宇文凝私語些什麼。
宋嶼一眼就被吸引住了,他知道白心予是個美人,但是他還沒過如此精心打扮過的白心予,是如此的令人驚豔。
尚薇卻是不屑地撇了撇嘴角,那白心予有那麼美嗎?盡是一些沒見過世面的人,真這麼閒去巴黎看幾次時裝週提升一下審美不行嗎?
區區一個白心予,就值得所有人看愣神了?
尚薇轉過頭想跟宋嶼說些什麼,就瞧見宋嶼也是一副被吸引住的樣子,頓時心中一陣不爽:“姐夫!”
宋嶼這纔回過神來,移開了視線。
“你愛的人只有我姐,對吧!”尚薇盯着宋嶼問道。
“自然。”宋嶼應了一聲,從旁邊招待的托盤中取了一杯香檳酒:“接近她只是爲了泱泱。”
聽見宋嶼這樣說,尚薇才鬆了一口氣說道:“我先去跟她周旋一下,給你製造點機會。”
白心予下樓的時候就看見尚薇和宋嶼了,她眼皮子跳了跳,強忍着心中的怒意和噁心,連身邊同行的宇文凝都察覺她的不對勁,低聲詢問她怎麼了。
“看見蒼蠅了。”宇文凝眨了眨眼睛,這裏怎麼可能會有蒼蠅。
還不等宇文凝反應過來,尚薇就款款向她們走過來了。
“蒼蠅來了。”白心予低聲說了一句,宇文凝一擡頭就瞧見了尚薇,這才明白過來,嘴角也勾了勾,這比喻倒也沒錯。
尚薇笑眯眯地看着白心予說道:“心予,你今天好美啊。”話音一頓,尚薇便繼續說道:“可是今天阿啓穿的是一身白色西裝,你這黑色裙子實在不搭。”
尚薇前世就總是半句誇獎半句貶低的質疑白心予的穿着打扮和一切選擇,雖然都是一些小事,但是累計多了,白心予便越發不自信起來了,連帶着將凡是能出頭的機會都讓給了尚薇。
今天又瞧見尚薇故技重施,便知道尚薇想讓她將今日宇文啓身邊的位置也讓出來。
想起過往種種,白心予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這時,宇文啓也走了過來,他先是看了一下宇文凝的臉頰,瞧着問題不大,便放下心來了,再轉頭去看白心予時,才發覺白心予表情不太對,便開口詢問道:“怎麼了?”
“心予,你不會生氣了吧。”尚薇可不想給白心予告狀的機會,便立即擡手輕掩紅脣笑着說道:“阿啓,你瞧瞧心予,不過是句玩笑,也值得生氣哦?
再說你這一身黑裙子確實是跟阿啓的白西裝不太搭呀,還配了條鑽石項鍊,更不搭了,都不如選一條黑白撞色的裙子或者是加一點白色裝飾也好啊。
心予,我在時尚圈待久了,你知道我對審美這方面確實比較敏感,作爲宇文夫人,你可不能這麼小氣。”
尚薇的聲音不小,三言兩語便將白心予塑造成了一個不懂時尚,開不起玩笑還小肚雞腸的女人,周圍不少人都聞聲望了過來,心裏想着:今日的瓜,管飽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