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雪,你現在不回來,你以後永遠都別想再踏入傅氏的大門,你有多遠就滾多遠!”
陸以雪看着這些文字,簡直怒上心頭,本來說離職,只是氣話,沒打算真的離職。
畢竟傅御庭雖說人品不咋地,但是,錢給的還算大方。
此時此刻,再加上她被澆個落湯雞,一怒之下,反手給他拉黑了!
拉黑以後,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她在涼亭,足足等了一個小時,雨纔算停,她打了個噴嚏,還是決定打車,回自己的小公寓。
到家後,她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可是,還是覺得頭重腳輕,她拿出片感冒藥喫。
“真是掃把星,自從遇見這個掃把星,準沒好事。”
陸以雪喝了杯溫開水,看了眼銀行卡的餘額,足足200萬,看來就算離開暴君,她也可以逍遙好幾年了。
這麼多錢,傅御庭其實也算沒太虧待她。
她裹上被子,睡了個昏天黑地,睜開眼,天已經黑了。
摸黑打開燈,卻看到傅御庭就坐在她身邊,毫無聲息,像個鬼一樣!
“啊!”
嚇的她失聲尖叫。
傅御庭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俊眉深蹙,“吵死了,你鬼叫什麼?”
陸以雪推開他的手,“你來這幹什麼?這是我房子,不是你房子,而且,你黑燈瞎火,都不開燈,在這坐着,有毛病啊!”
被罵了,傅御庭不但不生氣,反而在她身邊躺了下來,“我餓了,去給我做飯。”
還是這種頤指氣使的語氣。
“我憑什麼給你做飯?我辭職了,不是你祕書了……”
“快點,囉嗦什麼!”
暴怒的聲線,陸以雪身子一縮,鬼使神差的,所有反駁的話,全都嚥了下去,還是乖乖的去給他做飯。
她腳步虛浮,不停地咳嗽,看來她是真的感冒了,可是,她都感冒了,那個男人根本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還要一個病號,給他做飯!
做好後,傅御庭像個皇帝一樣,姿態優雅的開始喫飯,然而,一秒破功。
剛喫下去一口的飯菜,全都吐了出來。
“你鹽和糖放錯了吧,你是要齁死我嗎?”
說完,將所有的菜,全都倒進了垃圾桶,嘴裏還喋喋不休。
“幹啥啥不行,喫嘛嘛沒夠,早晨遲到,準備個資料,錯漏百出,現在連做個飯,都能放錯鹽,就你這種傻子,怎麼長這麼大的?”
陸以雪只覺得頭重腳輕,他的唸叨,彷彿像炸彈在不停地轟炸他的腦袋,看着自己費勁準備的飯菜,被他全倒了,所有的憤怒,瞬間,喧囂而出。
“我就是幹什麼都不行,又怎麼樣?你又有哪裏好?你自私殘暴,小氣虛僞,還那麼龜毛,就你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有女人受得了你?不!不止女人,男人女人,都受不了你這種噁心透頂的男人!”
吼完一通,瞬間神清氣爽,她小心翼翼了五年,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一刻這麼爽過。
爽完,又怕被傅御庭報復,可是,想到自己都要辭職了,還怕他作甚,轉身大搖大擺,回到臥室!
陸以雪躺在牀上,嗓子乾啞的厲害,想喝水,可是,身子特別重,根本就起不來,想叫傅御庭幫她倒杯水,可自己剛大罵她一頓,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渾渾噩噩間,她又睡了過去。
過了許久,傅御庭用力推門走進臥室,想起自己剛被罵了一頓,想罵回來出氣,可是,看到她通紅的臉頰,意識到了不對勁。
伸手在她額頭一探,“好燙!活該,誰讓你這個蠢女人,非得下大雨還往外跑,蠢死你算了,死外面不就得了。”
說完,轉身走出臥室。
陸以雪迷迷糊糊轉醒,聽到了他的這句話,眼淚刷刷的往下流,這些話,明明平時都聽習慣了,可是,今天怎麼都聽不進去。
越聽,越委屈。
當年和他在一起,本來就是爲了錢。
她得不到感情,得到錢,總能不虧。
可是,當了五年的通房丫頭,她得到了什麼?
他永遠的高高在上,永遠的惡語相向。
當年,甚至幻想過,能不能成爲傅太太。
看來是時候該清醒了。
灰姑娘的魔法,看來到時間了,她得退出王子的舞臺了。
掙扎着起身,不打招呼的離開。
傅御庭回來的時候,手裏拿着退燒藥,可是,看着空空如也的房子,頓時怒火中燒,死死地捏住藥盒,都捏的變了形,一下子扔進了垃圾桶。
“跑,就知道跑,這麼愛跑,死了纔好!”
說完,離開她的公寓,回自己別墅。
陸以雪在外面轉了一圈,吹點冷風,好受了一些,迷迷糊糊回到自己的小公寓,強撐着身體,找到了退燒藥,喫完,就睡着了,做了個夢,夢見有個道士告訴她,如何才能不倒黴,和傅御庭分手,不要再做菟絲花,要做最勇敢的自己。
醒來後,她回想起自己這個夢,算了算進入公司的時間,五年,合同該到期了,夢也該醒了,給傅御庭寫了封辭職信,發了郵件,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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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以雪在家足足睡了一天,手機也沒開機,等到重新睡醒的時候,突然覺得神清氣爽,也不燒了,也有食慾了,她覺得,做的夢真的太對了,果然離開傅御庭,就是美好的開端。
她打開電腦,編輯好自己的簡歷,正在研究,投什麼新簡歷好,這時,她來了封新郵件。
她打開一看,頓時氣的怒火中燒,換上衣服,氣勢洶洶的往公司趕。
到了總裁辦公室,她想也沒想,推門而入。
“傅總,你這算敲詐吧……”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滿滿當當的全是人,她所有的話,全都嚥了下去。
傅御庭連頭都沒擡,只是那勾起的脣角,陸以雪看的是十分礙眼。
彷彿他是如來佛,她就是永遠跳不出他五指山的孫猴子。
“你們都出去。”
各大總監,全都退了出去,辦公室只剩下他們二人。
等到沒人,陸以雪壓抑着怒火,“傅總,按照我們當初籤的合同,五年,我們已經到期了,你憑什麼不讓我辭職,還讓我賠償足足五百萬的違約金?”
“你沒有看附件嗎?那有你親自簽名的附屬合同。”
傅御庭就像個老謀深算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