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戈有把好嗓子,沉穩、惑人,此刻卻透着冷意:“有關係嗎?”
潛臺詞是,解不解氣你都完了。
陳述不動聲色用力的咬了一下下嘴脣,一陣酥人的癢意從耳朵往下,直達背心。
老天爺,說你吝嗇吧,你還挺大方,傅朝戈這聲音都讓她有些腿軟。
果然,人不能素太久,真是要命了!
傅朝戈自然的垂下眼,視線恰好落在陳述的脖子上,纖長白皙,很漂亮,就是有點瘦,鎖骨窩太深了,傅朝戈想。
陳述收起那點兒盪漾,拿出影后談項目的架勢:“當然有,傅爺解氣了就高擡貴手,放我一馬,如果沒有,那可以再來一杯。”
說着把桌上另一杯酒推到離傅朝戈更近的地方。
她這話彷彿點燃了男人的怒火,傅朝戈俯下身捏住陳述的下巴,拉的離自己更近:“高擡貴手?你看着我的臉再說一遍!”
男人的鼻息噴在陳述的臉上,太近了,陳述有些心顫。
“臉怎麼了?”
說完陳述忍不住伸手,看樣子是想摸一下。
“找死?”
傅朝戈沉下臉,抓住她的手腕。
“非常好看!”陳述真誠的發言。
男人湊近了些,兩人幾乎臉對臉,鼻尖似乎要捱到一起,兩人的鼻息交織在一起。
帶着果香的酒氣和冷峻的木質香的味道。
果然是我的菜,陳述確定。
這種直擊靈魂的雄性侵略感真令人着迷,周韻真沒品味。
傅朝戈眼眸驟沉,一把推開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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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這樣的待遇,陳述理解,畢竟內芯兒換人這種事兒誰也不知道,在傅朝戈看來,自己是害他毀容的罪魁禍首。
“準備好了嗎?明天過後,你的名字將會在圈子裏徹底抹掉,並且將面鉅額的索賠。”傅朝戈不介意透露他的目的,他就是要趕盡殺絕。
至於別人會不會說他不講武德,他不在意,畢竟要不是他命硬,絕對不只是毀容而已。
“當然沒準備好,所以由衷的祈求傅爺憐惜憐惜~”
明明是求人的語氣,可是這人偏偏帶着不可言說的顫聲。
“憑什麼?”
“車子不是我做的手腳,真的!”
陳述從原主的記憶裏找不到一絲關於動手的痕跡,這不對勁,原主去周韻車旁邊只是站了一會兒,沒有任何動剎車片的記憶。
“你裝尼媽呢!”旁邊的男人忍不住了。
他是傅朝戈的兄弟,叫周朝陽。
“誰不知道你喜歡顧思頤到瘋魔,沒事兒就針對人家周韻,監控都拍到那晚你靠近周韻的車了,狡辯什麼!”
“動車我不認,但是針對周韻,我沒什麼好說的。”
周朝陽冷笑,覺得陳述這人的狡辯弱智纔信。
陳述卻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樣子,隨後突兀的笑出聲,像是長期忍耐什麼,不想繼續了,笑聲由笑到大,帶着癲狂,有些刺耳。
陳述站起身,慢慢的靠近傅朝戈,一字一句的說:“如果不把周韻趕走,你又怎麼會看到我呢?”
傅朝戈神色一震,身體微微往後仰了一下。
陳述定定的看着傅朝戈:“傅爺,我不喜歡你的眼神落在別人身上,一點都不喜歡,但凡是你多看一眼的,我都不會放過。”
平淡的語氣,可聽的人卻背脊發寒。
感受到了嗎?三金影后的實力!
沒誇大,短短兩句話將包廂裏的人CPU直接乾燒了。
包括傅朝戈,他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呵,這就是你想到的保命辦法?”
“陳述,你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看着陳述有些癲狂的樣子,傅朝戈驀地笑出了聲,隨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想知道接下來她要怎麼演。
陳述見到傅朝戈這高傲的樣子春心大動,這個是你說的!
不等衆人反應,陳述直接拉下男人的頭。
這張臉真的怎麼看怎麼喜歡。
陳述是個想要什麼就全力去爭取的人。
酒精壯膽,色字當頭
男人太高了,陳述168的身高還差了點,於是她踮起腳尖。
在衆目睽睽之下,親親的吻上了傅朝戈臉上猙獰的疤痕。
輕輕的,像羽毛拂過,順着額角的疤痕往下。
好似在對待珍而重之的寶物。
“臥槽!”周朝陽忍不住驚叫出聲。
陳述回過神,很不好意思,一不小心親忘我了,這下不僅眼角發紅,全臉都紅了。
“那什麼,我…我第一次親人,你要是不滿意,我可以多練練!”
這是誰的部下,如此勇猛!
傅朝戈面無表情的沉默,只有眼中瘋狂翻涌的墨色訴說着他此刻的不平靜。
見男人不說話,陳述試探性的問道:“不行嗎?”
“行行行,怎麼不行,可太行了!”周朝陽激動的有點語無倫次,馮衛陽他們沒來可太虧了,錯過了這麼有意思的事情。
“我又不親你,你激動個什麼勁兒!”
陳述看着周朝陽一臉莫名其妙,你別想佔我便宜的神情。
周朝陽:“……”
詭異的沉默中,傅朝戈擡起陳述的下巴。
淺吸了口氣,似是要說什麼。
但不等他開口,陳述搖晃着頭掙脫了他的控制:“我好像……”
她像是被人當頭一棒,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傅朝戈下意識的將人接住。
然後皺着眉頭看着眼前面色潮紅的女人
……
陳述做了個好夢。
夢裏她被傅朝戈按在牀上,男人身上的肌肉線條比她的事業線都清晰。
天菜!
仙品!!!
沒人能體會到陳述有多滿足,又有多心動。
認真回味了一下後,睜開眼,是簡約的歐式吊頂。
陳述抱着被子滾動,發現身體沉重的像是被車碾過一樣。
她懷疑這副身體像是大病初癒,看了眼牆上的電子日曆,小小驚訝了一下。
她非禮傅朝戈已經是前天晚上的事了。
陳述暫時顧不了這中間缺失的一天去哪兒了,她全身粘膩的讓她只想洗個澡。
等從浴室出來,正好有人敲門。
“陳小姐,您起來了嗎?”
“請進”
來人是一位和善的中年女性,身高不高,但是收拾的很潔淨,面容和善。
“您好,我是這裏的保姆,不嫌棄的話可以叫我一聲秋姨。”
陳述勾了勾嘴角,按照書裏的描述,秋姨是從小到大照顧傅朝戈的老人,兩人關係不錯,哪怕傅朝戈成年後陰鬱孤僻,還成爲了大反派,秋姨也一直陪在他身邊。
也就是說,現在她在傅朝戈家裏。
陳述意外過後又有點高興。
秋姨手藝很好,陳述一口氣炫完蝦肉粥和蒸蛋。她長得好,嘴巴也甜的很,三五句話就哄的秋姨開心不已。
喫完飯陳述拿起沒電了的手機,剛插上電開機,信息就跟中病毒一樣衝出來,屏幕都卡頓了幾秒。
原身還用這一款老機子,可見囊中羞澀。
也是,都快糊的查無此人了,就算避開那晚的死亡節點,大體境況也沒有任何改變。
嗚嗚嗚
有電話進來。
張紅,原身的經紀人。
陳述滑動接聽。
“陳述,你要死啊!”
電話那頭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不用開免提都能感受到那邊的怒氣。
“昨天HZ的品牌內頁拍攝你怎麼沒去?擱我這兒耍什麼大牌?你踏馬糊成什麼樣自己心裏沒點兒數?老孃求爺爺告奶奶拉來的通告,你就這麼不放在心上?”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過去,拍完了老孃再來收拾你!”
人活着,誰沒個窩囊時候。
兜裏分逼沒有還挑剔什麼?
陳述懶懶的應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