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領了證,兩人相互間的稱呼還是這麼的客套陌生。
兩人依舊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這時,溫言的手機響了起來,備註來電正是秋姨。
“喂,秋姨。”
“怎麼還喊秋姨,該改口叫媽媽了。”
“媽……媽……”
溫言喊得有些拗口。
而對面的人卻很高興。
“誒,乖。言言,你和小澤領完證了?”
“嗯,剛領完。”
“那正好,讓他送你回家,順便幫你把行李搬到婚房去。”
“好。”
過後,溫言放下手機,看着眼前停下腳步的顧川澤。
“秋姨讓你送我回一趟家,不過你要是沒空的話,我可以搭公交回去。”
溫言以爲顧川澤會拒絕,後面的話不自覺加快速度說完。
“我送你。”
顧川澤沒有拒絕她。
“上車。”
只見顧川澤走到副駕駛座爲溫言打開車門。
他今天特地開了一臺稍微低調的黑色比亞迪。
沒見面之前,顧川澤一度以爲溫言是拜金的女人,畢竟和一個陌生人結婚,她的目的不可忽視,所以他必須收斂住財力。
可經過剛剛這麼相處下來,他對溫言的認識有些改變。
她和他想象中的女人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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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她還是保留着考察的想法。
溫言對於顧川澤的紳士行爲不免添了些好感。
“謝謝。”
“繫好安全帶。”
待她坐上副駕駛座後,顧川澤又是扔下一句話便關上車門。
顧川澤回到駕駛座後,拿出一串鑰匙遞給溫言。
“這是市中心怡園的房子鑰匙,外面的門有指紋鎖,晚點再錄一個。”
“謝謝。”
溫言雙手接過鑰匙。
這些都是母親安排他做的。
對於這個兒媳婦,母親甚是滿意。
而顧川澤也早就知道溫言。
她救過母親。
就在三個月前,她給母親做過心肺復甦,並且陪同母親去醫院。
之後,兩人加了微信,久而久之就熟悉了。
母親常常在他耳邊嘮叨:“要不是溫言救了我,我們娘倆早就陰陽相隔了。”
無外乎,溫言的人品以及勇敢取得了母親的看重。
“那個,你的手機號能給我一下嗎?”
溫言拿出手機準備錄入顧川澤的手機號碼。
就在溫言答應陸知秋後,陸知秋馬上就讓顧川澤加了她的微信。
除了一開始兩人打了一聲招呼以及昨天約好的民政局以及時間,便再沒有其他的交談。
“把你手機給我。”
溫言很是聽話地將手機遞給顧川澤。
再次拿回手機時,只見備註上是“顧川澤”三個字以及下面的一串號碼。
溫言想着他手機上給她的備註應該也是全名。
畢竟兩人真的不熟。
三十分鐘後,顧川澤的黑色比亞迪停穩在溫言家樓下。
“你要不要上去喝個茶?”
溫言下了車,對着駕駛座的顧川澤說道。
“不了,我回公司還有事,先走了。”
顧川澤開口拒絕,隨後轉向方向盤驅車離去。
望着車子越開越遠,溫言這才轉身往小區走去。
對於顧川澤的態度,她並不生氣,反倒理解。
她不確定領證這事是他自願的,還是秋姨逼迫的。
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溫言更願意相信是秋姨出手的。
溫言上電梯的時候,手機“叮”的一聲。
她打開一看,顧川澤發來了怡園婚房的具體樓房號。
“看樣子還是蠻細心的嘛。”溫言自言自語道。
電梯到六樓後,她從包裏拿出鑰匙準備開門。
門還沒開,溫言就聽到客廳傳來歡聲笑語。
她疑惑,這個時間點家裏怎麼會有客人。
溫言開門後在玄關處換了家居鞋,徑直走向客廳。
一看,是秋姨。
陸知秋先是擡頭看到回來的溫言,瞄了下她身後,沒有人。
“言言,小澤呢?他沒有和你一塊回來嗎?”
陸知秋略微皺了眉,說好的讓他今天幫溫言搬行李過去婚房,結果卻讓她一個人回來。
“媽,川澤他公司有事,我一個人可以的,也沒多少東西可以搬。”
溫言洗了手走到旁邊空着的沙發上坐下。
“他公司能有什麼事比你重要,回頭我好好說說他。”
陸知秋現在可寶貝溫言。
“言言,你們的結婚證呢?”
說話的人正是溫言的母親白淑怡。
白淑怡兩年前生過一場大病,身體一直不太好,溫父和溫言勸她辭掉工作,好好在家休養。
溫言從包裏拿出一本結婚證,並遞給白淑怡。
“媽,給你。”
白淑怡接過結婚證,滿心歡喜地和旁邊的陸知秋討論起來。
“瞧他們小倆口多般配,郎才女貌。”
“是啊,孩子們的婚事終於定下來了。”
溫言默不作聲。
閃婚這事,她以爲家裏人會反對,沒想到個個拍手贊同,這是有多希望自己嫁出去。
而陸知秋早在一個星期前和顧父顧崇銘就來家裏拜訪她的父母。
雙方家長相談甚歡,儘管她和顧川澤還沒見面,但這個婚事已然成了所有人同意的婚事。
兩位母親嘴角的笑容依舊高高掛着。
這是一件多麼值得高興的喜事。
溫言坐在旁邊給她們續茶。
剛放下茶壺,堂妹溫向薇的電話打了過來。
溫言起身走去陽臺接聽。
“薇薇,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言姐,嗚~”
聽到溫向薇的哭聲,溫言一臉擔憂,“薇薇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跟姐說說。”
那邊還沒來得及訴說,孩子的哭聲喚了溫向薇過去,“言姐,寶寶又哭了,我先過去看一下。”
“好,你在家等我,我現在過去。”
“嗯嗯。”
溫言掛了電話,轉身走進客廳。
“媽,我先出去一趟,行李今天不收拾了,明天再搬去婚房。”
“誒好。”
見溫言急匆匆的樣子,白淑怡沒有開口問她是否有急事。
她瞭解自己的女兒,出什麼事溫言可以很好地處理。
溫言從小到大很獨立,處事也是認真果斷,從來沒有讓他們操心過,唯獨婚姻。
快步走到樓下,溫言走到路邊招手攔車。
“師傅,麻煩去光明榕路市民街。”
溫言上車後,跟師傅報了溫向薇婆家的住址。
一路上,她心神不寧。
堂妹溫向薇的人生本不該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