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聯繫不上林棠棠，又或者，林棠棠不想跟他聯繫。
便用這種方式告訴林棠棠，等林棠棠忍不住自己回來？
顧汲淵漆黑的眼眸，沒有一點感情。
“你知道就好！”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林棠棠是自己走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爲什麼我們現在甚至不能當朋友？”
她只是想要一個理由，就這麼難嗎？
顧汲淵冷聲，“你不是想跟我在一起嗎？我現在滿足了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袁時雨吼道，“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這個！”
“是嗎？這不是你想要的，你隨時都可以離開！”
“汲淵！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做錯了什麼？”
“你自己心裏清楚！”
當得知袁時雨的哥哥還活着的時候，以及他們兩兄妹一直有聯繫，戲耍他這麼多年，他對袁家再也沒有半點感情！
不管是愧疚還是感激！
“我不清楚，是不是因爲林棠棠她……”
顧汲淵一聲怒吼，滿是怒氣，“跟她沒有關係，別再把她扯進來！”
“……”袁時雨被他嚇的不敢說話。
顧汲淵回到家中，家裏的燈還亮着。
二樓臥室的燈從門縫中透了出來。
顧汲淵輕聲的打開門，一個四歲的小女孩光着腳從牀上跑下來，“爹地，你回來了。”
顧汲淵彎腰抱起她，輕聲細語，“這麼晚了還沒睡？”
“我在等你，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顧晚晚在他身上嗅了嗅，“爹地，你喝酒了？”
“一點點。”
“你答應過我不喝酒的。”
“以後不會了，快睡覺吧。”
顧汲淵把顧晚晚抱到牀上，給她蓋好被子，晚晚的臉，長得跟林棠棠有七八分相似。
尤其是生氣的小神態。
顧汲淵每每看見她，心裏都一片柔軟。
“爹地，新聞上說的是真的嗎？新聞說你給我找了後媽。”
“那些新聞都是亂寫的。”
顧晚晚嘟着小嘴兒，“爹地，晚晚不想要後媽，我想要我的媽咪，媽咪在哪裏？”
顧汲淵沉默片刻，“晚晚，我們說過的，等你十二歲再告訴你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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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早點睡。”
“爹地，你也早點休息。”
顧汲淵看她睡下之後，關燈退了出去。
晚晚又睜開了眼睛，“哼！你不告訴我我也能找到媽咪。”
晚晚翻出自己的手機，上面有一張照片，是她從爹地的手機裏找到的。
爹地手機裏只有這一個女人，她肯定就是媽咪！
翌日
林棠棠一早去了顧汲淵的辦公室。
“顧總，我們之間的合作，之前在網上都已經談好了，合同我也已經讓人擬好了，你可以看看，沒有問題的話請你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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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暮光’什麼關係。”
暮光是這兩年在國外快速崛起的一個品牌，勢頭迅猛，這次林棠棠是代表暮光來的。
“我是……負責人。”
“這個公司是你的？”
她如果是Yuffi，確實有這個能力。
林棠棠，“也可以這麼說。”
顧汲淵道，“合同的細節我公司的法務部還要過一遍，沒問題再聯繫你。”
“行！你慢慢看，我最近有的是時間，隨時都可以。”
林棠棠起身，“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林棠棠起身走到門口，一個小女孩忽然跑出來。
撞在她身上，林棠棠低頭，一個小女孩，看着面善。
她還沒回過神，小女孩眼睛一亮，抱着她，“媽咪！”
“嗯？”
顧汲淵抱起晚晚，“晚晚，你認錯人了。”
“她就是媽咪啊。”
她記得爹地手機上的照片，看了很多次，就是眼前這個漂亮姐姐。
顧汲淵道，“她不是你媽咪。”
林棠棠回過神，才發現這小女孩長得跟顧汲淵有點像。
怪不得這麼面熟。
“她是？”
顧汲淵抱着晚晚，看着她，面無表情，“晚晚是我女兒。”
林棠棠一愣，“你……女兒？”
“有問題嗎？”
“……”
不知爲何，林棠棠的心停頓了一下，是啊，長得這麼像，不是他女兒還能是什麼。
這孩子看着三四歲大……
五年……真的能改變很多事，很多人。
林棠棠面色逐漸鎮定，她想問孩子的母親是不是袁時雨，回頭一想，是不是又有什麼關係。
“你女兒長得很可愛。”
顧汲淵道，“喫飯了嗎？一起，正好我要帶晚晚去喫飯。”
“不用了，我未婚夫在樓下等我。”
“你未婚夫？”
“是啊。”林棠棠舉起左手，她的左手中指上，帶着一枚戒指，“是啊，我訂婚了，應該很快就會結婚。”
顧汲淵心中一梗，“你未婚夫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