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發佈時間: 2024-10-23 08:0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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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章 蘭王慘敗

他不知自己是怎樣從馬背上跳下來的,只是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滿腔的幸福像是膨脹的物體,迅速的鼓了起來,直到將他的心越擠越痛。是的,他的心情很複雜,從剛剛的幸福,瞬間就墜到了谷底,剩下的只是心痛。因為他的耳邊傳來了似乎傳來了打鬥的聲音,還隱隱聽到了那士氣沖天的衝鋒聲。

他的夢就要醒了。

上官楚楚頭上蓋著紅蓋頭,看不見外邊的情景,只聽得四週一片吵鬧,喧嘩,歡笑,以及連續不斷的鞭炮聲。只聽見太后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了一聲,「哀家把我的愛女交給你了,你可不定辜負她,否則……」

「太后請放心!格日樂圖在此向天發誓,將來一定不會辜負公主,如有違反此誓,必將遭……」上官楚楚輕噓了一聲,截下了柳正揚脫口而出的毒誓。

他的誓言,她要不起,也還不起!

他不該這麼嚴格的發誓,因為,她注定是不能給予他任何情感上的回報的。

柳正揚握著上官楚楚的手明顯的僵了一下,他的心忍不住的悲哀起來。

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斷了自己的念頭嗎?

太后看著他們,一個嬌美,一個俊美,心下總算是安慰了不少。「如意,跟著格日樂圖去吧,娘親相信,他一定不會辜負你的。若是他日,他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一定要傳信給娘親,娘親和你兄長一定為你主持公道。」

有些話,她不會因為現在是喜慶的一刻而忍住不說。

因為她知道,再不說,她就沒有機會說了。上官楚楚這一遠嫁,說實在了,那就是看不到歸期的離家。

她在後宮生活了大半輩子,最是能體會貴族的女人並不好做,男人也不會永遠只守著一個女人,儘管他此刻是真心真意愛你一個人的。他日,那樣的高位,這樣那樣的權衡,他會不停的往後院裡塞進各種價值的女子。

真心的也好,假意的也罷,只會越來越多,而正妻能分到只會越來越少,最後化成了曾經的最愛……

紅蓋頭輕輕的動了動,上官楚楚低低的應了一聲,「女兒謹記母后的話。」說完,只在柳正揚的牽引和夏荷的攙扶下,上官楚楚和柳正揚一起拜別了已經坐在了殿門口椅子上的太后。

禮畢後,夏荷扶著上官楚楚坐上了那頂貴氣逼人的花轎,而柳正揚也意氣風發的上了馬,巡視了一眼喜色的宮殿,再深深的看了一眼花轎,他的心莫心的浮上了又酸又漲又痛的感覺。

快了,快了……

他的幸福就要結束了。

上官楚楚的心沒由來的一跳,她不由自主地抓緊了手中的吉祥物,凝視一聽,她立刻伸手拉下了紅蓋頭,從一旁拿起便服,快速的換下這身華麗且天下無雙的喜裙。她細心的將喜裙包好,檢查了一下腰間的那幾包餵了麻痺湯的銀針,再抬頭時,她的眼底已是一片冷凝。

蘭王,你終於來了!

今日將會是你的末日!

「停下!」轎外傳來了蘭玉傑狂妄的聲音,上官楚楚凝神一聽,立刻聽到了嘈雜的人聲中傳來了水嬤嬤急壞了的罵聲:「大膽狂徒,你們快點放開太后。」罵聲過後,隱隱的聽到了她帶著哭腔的聲音,「主子,你怎麼樣了?」

上官楚楚聽後面若冰霜,目光如箭,抽出了幾根銀針緊拈在手中。

可惡的蘭玉傑,居然連太后老人家都不放過,這個情況看來,蘭王和蘭玉傑應是分頭行動。此刻蘭王應該已經進了議政大殿,因為今是穆蘭朝和草原國和親的大好日子,滿朝文武百官都早早到賀,此刻應是聚集在大殿上,等候觀禮。

上官楚楚並不擔心議政大殿那邊,因為那裡早已為蘭王等人布下了大口袋,等他一到,口袋就會被收緊。

「轎外何人?」花轎中傳來了上官楚楚冷冷的責問聲。

「呵呵!大姨子,我是蘭玉傑。小小生前說過,她最愛姐姐了,讓我一定要替她照顧好姐姐。」照顧二字,蘭玉傑咬得特別的重,他話中有話,上官楚楚又豈會聽不懂。

只是沒有想到,穆小小連這些都告訴了蘭玉傑。看來蘭玉傑今天的此行,為的是替那死去的穆小小出那口生前無法釋出的惡氣了。

哼——這是想把自己無法保護穆小小的氣,悉數都出到自己的身上來嗎?

想得倒美!

見蘭玉傑不按牌出牌,舉著沾滿鮮血的劍走向花轎,柳正揚心急如焚,奈何他的馬下全是蘭玉傑的人,一個個都舉著劍凶神惡煞的瞪著他,他肯定就下不了馬,更別說上前去護住上官楚楚了,「蘭玉傑,你這個小人!你想要幹什麼?」

「小人?」蘭玉傑站定在花轎前,扭頭看了一眼馬背上的柳正揚,目光中儘是不加以掩飾的鄙視,「你也配這樣指責我?與我相比,你更是小人一個。你問我想要幹什麼?哈哈……我就是想要帶走我的大姨子,好好的照顧她。」

「你敢!」柳正揚用力全力的吼道。

蘭玉傑笑了笑,不再看他,「從今以後,沒有我蘭玉傑不敢做的事情。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一枚用完既丟或毀之的棋子而已。」說完,大跨幾步,以劍挑開花轎的簾子。

嗖嗖嗖……就在他挑開花轎簾子的同時,從花轎上射出了幾道細小的銀光,蘭玉傑雖然身懷武功,可他畢竟是沒有任何的防備,所以,儘管他用劍擋去一些,卻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幾枚銀針射中。

「你……」他咬牙切齒的瞪向花轎,映入眼簾的卻不是大紅喜裙,而是一身白裙。驚訝之餘,他很快就回過神來,怒指著冷若冰霜的上官楚楚,罵道:「賤人,你居然給我下套。」無需多想,他立刻就聯想到了上官楚楚並不是真的要嫁給格日樂圖。

上官楚楚慢慢的從花轎中走出來,入目的已是一片混亂,夏荷和她暗中佈置的人,還有柳正揚的人已經加入混戰中,全力與蘭玉傑的人馬廝打在一起。

「別動!全部放下武器,否則,我就殺了這個老太婆。」突然,混亂中傳來了聲嘶力竭的怒喝。

上官楚楚扭頭看去,見一個高大的男子冷冷的用劍抵在太后的脖子上,心下一驚,暗斥自己的大意。不過,很快上官楚楚就發現了那個男子微微顫抖的雙腿,還有蘭玉傑漸漸吃驚的表情。

她舉步朝蘭玉傑走了過去,見狀,柳正揚心急如焚從馬背上跳下來,急急跑向上官楚楚,「楚楚,小心!」那可是寒氣四射的寶劍,她為何似是沒有看到一樣的朝蘭玉傑走去?

腳步未曾停頓,上官楚楚昂首向前,抬起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蘭玉傑的臉,蘭玉傑的相貌也是英俊不凡,身材高大,只是平時性子過於狠戾,看著就給人一種陰毒的感覺。此時的他中了上官楚楚的麻痺針,那藥汁上官楚楚可是加倍又加倍的,藥效發揮得很快且很猛,他此刻已經是動彈不得了。

蘭玉傑見她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那臉上的神情就像是審視她的階下囚,他不禁心驚,問道:「你要幹什麼?」

「若是想要解藥,就讓人放開太后。」上官楚楚冷冷的勾唇一笑,那笑容仿若來自地獄,讓人不覺的產生懼意。

「哈哈……你當我是傻瓜嗎?太后娘娘何其尊貴,用我來換,豈不是太便宜你了。」蘭玉傑大笑幾聲,果斷拒絕。

現在皇宮已盡在他們父子的掌握之下,他絕對不可能放了太后。再說了,有太后在他們的手上,上官楚楚敢不給他解藥嗎?他可是一點都不相信!

雙眼微瞇,上官楚楚笑了笑,「不是我以為,而是你就是一個大傻瓜。」

「你……」蘭玉傑突然恍惚了一下,眼皮越來越重,他已經有些撐不住了。後面趕來的柳正揚一心全放在上官楚楚身上,並未發現蘭玉傑的異樣。

上官楚楚突然快速一閃,眨眼間,她就已冷冷的站在蘭玉傑的身後,而蘭玉傑的脖子上已多了一把冰冷的匕首,「現在呢?你還像剛剛那樣想嗎?」她抬目望向太后那邊,只見那個高大男子已被冬梅制伏。

匡噹一聲,蘭玉傑手中的利劍掉在了地上。

「此刻,我就是放了太后又如何?你待會還是要乖乖的放了我?」蘭玉傑手中的劍自行落下,他發現自己就像是被人催眠了一樣,睡意越來越濃,眼皮越來越重。

「你的銀針上到底餵了什麼毒?我真是太不看你了,想不到你居然還會武功。」從剛剛她移位的速度來看,她的武功還算是中等,並不是傳言中那樣的膽小怕事,嬌柔懦弱。

上官楚楚攔下了柳正揚,衝他微微一笑,「我沒事!」入目就是他胸前用金線繡的喜慶圖紋,也許是因為身著紅衣的關係,也許是因為他不論目光還是面色都透出關切和焦急,霎那間,上官楚楚覺得他又給了她一種當年第一次見他時的那感覺。

暖暖的,讓人感到窩心。

「沒事就好!」柳正揚微微愣了一下,雖然已經習慣了她的容貌,可此刻他還是忍不住地驚艷,因為她雖然換下了喜裙,可臉上的妝容卻是從未有過的精緻雅美。

這樣的她,美得懾人心魂。

他不禁的聯想,如果她此刻頭戴鳳冠,身穿喜裙,那會美得如何的震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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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柳正揚直直地看著自己,像是呆了一般,上官楚楚不著痕跡的移開了眼,冷冷的看向蘭玉傑,「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說完,她稍稍將手中的匕首用力逼進一分,蘭玉傑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只是見他的部屬全都嚇白了臉。

上官楚楚冷冷的掃了一眼那些已經潰不成軍的敗兵,喝道:「放下兵器,如果你們能夠指出蘭王爺子的惡行,聖上一定會酌情處理,網開一面的。而我和太后也可以替你們求情,否則的話,後果你們自己就能想到。」

謀反的結果只有兩個,如成則貴,如敗則亡。

謀反就是一場拿身家性來作為賭注的豪賭。

而這些人當中,只除了一些頭目是真正參賭的人員外,其他的小兵小羅囉,都只是聽命行事,或是被人鼓惑而為之。

「兄弟們,別信她的花言巧言,此刻我父王一定已拿下皇帝,主事議政大殿,放眼整個皇宮,哪裡不咱們的人馬。你們切切不可聽信她的妖言,斷送了自己用命換來的榮華富貴。」蘭玉傑急忙反駁,企圖安撫那些人心已亂的部屬。

那些人半信半疑,「倏」的垂首相視對望,希望能從同伴的眼神中找到一致的決定。

「全是你們的人馬?」上官楚楚譏諷一笑,「那現在他們為何還不出現?為何還不來支援你們。」就在這時,耳邊響起了三聲巨響,空中出現了幾道帶著濃煙的信號,上官楚楚抬頭看去,嘴角溢出了璀璨的笑容。她伸手指向天空,「都看到了沒有?那是我們的信號,現在蘭王已經被我們的人控制住了,你們除了放下兵器,誠心認罪,爭取寬容處理之後,再別第二條路可以走。」說著,她威風凜凜的揮手,中氣十足的喊道:「來人啊!投誠者押下去待皇上定奪,反抗者就地處決。」

「是!」應聲振痛耳膜,正方士氣憾人。

匡當,匡當,匡當……兵器落了一地,不一會兒,混亂的場面就已恢復了平靜。

「母后,如意扶你去議政大殿。」上官楚楚走上前,扶著太后的手臂,「母后,對不起!讓你受到驚嚇了。」

「母后沒事!」太后扭頭看了她一眼,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這麼一點小場面她還是經受得住了,想當年,她隨著先帝打天下,所面對的遠比現在要慘烈許多。

「來人啊!把蘭玉傑這個判賊拖到議政大殿去。」上官楚楚白了一眼已經挺直倒在地上的蘭玉傑,抬眸看向一旁瞧著自己愣愣出神的柳正揚,眉頭輕輕佻了下,「三殿下,請!」

「太后娘娘,請!公主,請!」柳正揚回過神來,緊隨在太后的後面,隨著眾人一起往議政大殿走去。他的目光一直緊鎖在上官楚楚的身上,看著她那已梳成了婦人髻,腳上的喜鞋,再想起她剛剛那派大將之風,只覺心上又有一股無形的東西充了進去,沉甸甸的。

眾人剛走到議政大殿面,就聽到了裡面傳來蘭王慘痛的吼聲。上官楚楚與太后相視了一眼,微微點頭,抬步朝大殿內走去。

「太后駕到!公主駕到!」大殿外,守門的太監見一同而來的太后和上官楚楚,連忙朝殿內通報。

蘭王爺停了下來,扭頭目光愣愣的看向大殿外,心中更是驚愕不已。他帶著大隊人馬,內應外合,一路斬兵殺將,本以為此次定將一戰得高位,豈知這一切都是假相,自己被人蒙騙進了一個大甕中,如今已淪為甕中之鱉。原想著另一邊的兒子可以手挾太后和上官楚楚來救自己,現在聽到太后和上官楚楚的無恙的到來,他的心瞬間就涼了半截。怕只怕如今兒子也已在他們的手上了。

果不其然,透過徐徐而來的太后和上官楚楚看到了被人拖著而來的兒子,蘭王見蘭玉傑沒有一絲動靜,立刻驚恐萬狀的喊道:「傑兒,你怎麼了?傑兒,你應一聲父王啊。」

「……」蘭玉傑仍舊沒有反應,很快侍衛就將蘭玉傑丟到了蘭王的腳下,蘭王慌忙蹲下身子,伸手摟住了蘭玉傑,手顫抖著朝他的鼻孔下探去,「呼……」

幸好,幸好……

「傑兒,你快醒醒啊。」

眾人不理會他,各司其職,而殿上的文武百官,甚至寶位上的皇帝都站了起來,滿臉驚喜的迎向太后,「母后,兒臣不孝!讓母后擔憂了。」

「臣等護駕無能!請皇上,太后恕罪。」文武百官齊齊跪下,齊聲而道。

「眾卿平身!」皇帝行至太后的右邊,與上官楚楚一人一邊扶著太后走向大殿正上方,「母后,兒臣扶你!」

「好,好,好!」太后欣慰的看了看左邊的女兒,又看了看右邊的兒子,「皇帝不用擔心,母后有你皇妹保護,那些亂臣賊子不會傷到哀家半分的。」

蘭王苦搖不醒蘭玉傑,頓時又急又氣,猛的抬頭卻看見了一身大紅喜服的柳正揚站在百官之首。他立刻明白了過來,只是又不明白柳正揚是何時成了皇帝的棋子的?他站了起來,怒指著柳正揚,「格日樂圖,沒想到你出爾反爾,一邊與我簽下盟約,一邊卻與狗皇帝蛇鼠一窩。你這麼做難道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

柳正揚朝已坐回寶位的皇帝拱了拱手,又看向蘭王爺,不贊同的說道:「蘭王,此言差矣!其一,與你簽下的盟約的並不是我,而是我的大皇兄。其二,天朝皇帝仁義治國,草原國又剛平戰亂,並與天朝簽下了百年和平之約,又豈能再將兩國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我等其實一直都是聽於天朝皇帝的授命,與你才是虛與委蛇。」說完,他朝皇帝恭敬的喊道:「天朝皇上聖明!」

「哈哈哈!」皇帝意氣風發的大笑了幾聲,很顯然柳正揚的話讓他心情大好,他笑著點頭,朗聲道:「三殿下,將來一定是草原國的百姓之福。」行裡話間,全都表明了,他對柳正揚將來接手汗位的支持。

眾臣見狀,再次朝拜:「吾皇聖明!吾皇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皇帝笑不攏嘴,眉宇間散發著濃濃的自信和喜悅。眼角餘光瞥見大殿中的蘭王父子,他瞬間就斂起了笑容,嘴角漸冷,「蘭王,你可知罪?」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我無話可說。」蘭王爺不慌不亂的應道,說罷,他放下蘭玉傑撲通一聲跪在了大殿上,對著主位上的皇帝的磕了三個響頭,朗聲道:「皇上,請看到我當年建朝有功的份上,留我蘭家一條血脈吧。」

「眾卿的意思如何?」皇帝不答,反將這個話題拋給了大殿上了文武百官。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星星之火亦可燎原。」

「皇上,臣認為,放虎歸山,終成隱患。」

「皇上,臣覺得此事不妥,不宜平天下。」

「皇上,雖說功過可相抵,但此事之過,絕不能以功相抵。」

眾臣你一言,我一語,基本上但凡是開了口的人都不贊同蘭王的話,高丞相沉默的立在一旁,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他很想問問蘭王關於高雅琳的消息,可又深知這事無法相問。

謀反之罪,罪連九族。

高雅琳身為蘭王府的世子妃,就算此刻她人已安全,只怕再過不了幾天,也只能陪著蘭王府的上上下下一同共赴黃泉。此刻,他很後悔!後悔當年沒有看管好女兒,後悔自己沒有咬緊牙關不讓女兒嫁入蘭府。

唉——不知她是否也後悔了?

「皇妹,你覺得呢?」皇帝聽到眾臣表率後,並沒有立刻決議,而是扭頭看向站在太后身後的上官楚楚。這個皇妹素來主意多,此事,或許她有更好的建議。

「皇上,朝堂之事,臣妹一點都不懂,自然也不能發表任何有關的言論。不過,法不外乎人情,情因憐起,法因公生,兩者不想矛盾。重罪者,不悔者,自當以法相治,不過,不知情者,或是因此事受害者,可酌情寬待。」上官楚楚蹙了蹙眉,似是為難,卻又將心裡的話全都說了出來。說著,她看向蘭王,問道:「蘭王,如果留你一條血脈,你當如何報答皇恩?」

「任由皇上處決,絕無任何怨言。」

「好!」上官楚楚點點頭,看向皇帝,見他的眼底湧起了些許冷意,並不以此為然的續道:「皇上,此次抓拿蘭王,有一個關鍵人物,我覺得皇上不妨宣她覲見後,再做決議。」

皇帝雖不知上官楚楚指的是誰,但是,剛剛太后給他使了一個眼色,那眼色他看得很明白,太后的意思是讓他聽上官楚楚的,且看且思考,再作決議也是不錯。「好!宣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