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歲歲進了教室，厲斯爵走在她身後。
“嘉樹哥早呀~”
她在沈嘉樹身旁坐下，沈嘉樹沒去看她，也沒有迴應姜歲歲的問好。
姜歲歲很快就發現，沈嘉樹和平時，有些不太一樣。
“嘉樹哥？你怎麼啦？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沈嘉樹思慮了良久，才格外艱難的開了口，“歲歲，對不起。”
姜歲歲腦袋上，冒出了一個問號。
“嘉樹哥對不起我什麼了？”
沈嘉樹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他對姜歲歲說了什麼，男人低着頭，始終迴避她的視線。
“額，沒什麼，我隨便說的，你別放在心上。”
沈嘉樹鼓起勇氣，擡頭看向姜歲歲。
他是想對她說：對不起，沒幫你搶到FGO的人造眼角膜。
本來霍臨西搶到了人造眼角膜，沈嘉樹能鬆一口氣的。
後來他又聽說，霍臨西手裏的人造眼角膜，被盜神夕顏給偷走了。
FGO研究所封存了，人造眼角膜的技術。
從此之後，至少十年，這項技術不會再被開發了。
沈嘉樹一臉失落，他看向姜歲歲，就見姜歲歲眸裏帶笑的，望着自己。
沈嘉樹愣了一下，雙眸瞪大了。
“歲……歲歲！”
沈嘉樹驚叫出聲。
姜歲歲把一根手指放在脣邊，輕輕“噓”了一聲。
她復明這事，還不打算聲張。
坐在她身後的厲斯爵，雙手環抱在胸前，冷眼望着姜歲歲。
長假期間，姜歲歲是去做手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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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真能看得見了。
可是，她不是貧困生嗎？
做手術的錢，又是從哪來的？
沈嘉樹往厲斯爵臉上看了一眼，他壓低聲音，小聲問：
“你能看得見了？！”
“嗯！”
沈嘉樹不禁感嘆道：
“是不是那位爺……那位爺真的很厲害，歲歲，你和他在一起也好，他能讓你重見光明。”
“哪位爺？”
厲斯爵靠在了課桌邊，一手託着自己的下巴。
即使沈嘉樹可以壓低聲音了，他也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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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樹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眼鏡，再開口的時候，他的聲音已經冷肅了下來：
“不關你的事。”
厲斯爵：“？？？”
霍凌野跟姜歲歲之間，藏着那麼多祕密也就算了。
連沈嘉樹和姜歲歲之間都有祕密！
厲斯爵有些不爽了！！
*
下午，姜歲歲提早放學，她給霍臨西發了一條信息，問他什麼時候下班。
男人回她，今晚加班。
姜歲歲不太想一個人在霍宅待着，如今霍靜嫺和葉清歡住在霍宅裏呢。
她便騎着自己的小電摩，往寰宇大廈的方向駛去。
寰宇大廈是霍氏在京城的總部，有88層，是京城內，最高的建築。
姜歲歲在地下停車場裏停了車，她就往vip電梯的方向走去。
她進了vip電梯，正要刷卡，有人在電梯關門前，按住了電梯門。
姜歲歲擡頭，進來的人，是衛明澤。
一身西裝革履的衛明澤，瞧見姜歲歲的時候，他愣了一下，緊接着，他的視線，肆無忌憚的，把姜歲歲從頭到腳掃了一遍。
男人灼熱的目光，定格在她雪白的脖頸上。
那雪色的肌膚上，草莓印特別顯眼，衛明澤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