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宴會的時間到了。
一輛黑色的限量版勞斯萊斯行駛在馬路中央,如暗夜中的黑精靈。
“景炎,你現在怎麼越來越虛榮了?這穿金帶銀,還開的豪車,一會兒被記者拍到又開始憑空捏造污衊了。”宋梓白覺得鳳景炎今晚怪怪的。
平時他也沒這麼張揚,今天這種場合,一不留神就會被記者抓住把柄。
鳳景炎有些不自然的朝窗外看了一眼,馬上想到理由,說道:“老大,我都說了今晚的宴會出席的都是名流,我們代表的是聖安醫院,一會兒說不定你還要上臺接受楚伯喬的感謝。反正,穿好點,總是不會出錯的。我們不在乎,但是保不住其他人在悄默默的看着呢。”
鳳景炎看了眼宋梓白,她似乎接受了這個理由,沒有在反駁什麼。
到了布朗裏酒店,鳳景炎把邀請函遞給了門口的侍者,他恭敬的請他們進去。
侍者在前面帶路,宋梓白和鳳景炎在後面跟着。
布朗裏酒店的確名不虛傳,到處都是名家之作。
宴會大廳在地勢最高的地方,侍者帶着他們坐着電梯上去,這邊更加僻靜。
所到之處都是精緻打理過,給人一種賓至如歸的舒適感。
侍者推開了一扇金色的大門,躬身對宋梓白說:“請。”
映入眼簾的是巨型的水晶燈簾,晶瑩剔透,散發着瑩瑩的燈光。
大廳裏面擺放着從荷蘭空運回來的白色鬱金香,悠然的香氣瀰漫在整個大廳。
浪漫又夢幻,宋梓白剛好最喜歡的就是白色鬱金香,至純至美。
他們一進門,很多人眼光就聚焦了過來。能從金色大門進來的,都是宴會主人的頂級貴賓,而且大家的眼光都巨毒,早就看出來宋梓白帶着價值連城的藍色藍茵河寶石,穿着新銳設計師最新款晚禮服。
這些都是他們羨慕,卻不曾體驗過的奢侈品。
“宋醫生。”有人迎過來打招呼。
宋梓白看見一個穿着高定西服,身材適宜的中年男人走過來,她在記憶裏面搜索,發現自己記不得有這號人物。
“呵呵,看來宋醫生已經記不得我了。”來者正是楚伯喬,剛纔他一直在關注來賓,看見宋梓白進來了,立馬就放下其他客人走了過來。
“我是楚伯喬啊。自從上次做完手術後我的身體日漸康復,和在醫院的時候大變樣吧?要不是戰總當時推薦我去找你做手術,可能現在我都還在被病痛折磨着。”
“宋醫生,你真是當得起華佗再世的稱號。”
宋梓白聽了楚伯喬的話,才記起來他當時在醫院的模樣。
她謙虛的說道:“楚先生,我只是盡了一個醫生該做的事情,今天我來是聽說你要捐贈鳳縣村,也想來代表鳳縣村的父老鄉親感謝你呢。”
楚伯喬見宋梓白不拖沓,也就不再繼續說感謝的話了,他點頭說道:“是的,鳳縣村的情況的確很困難,又遭遇瘧疾。我打算利用我旗下的教育資源去支援,建立一個和國際接軌的國際化學校,讓山區的孩子也能上國際學校。”
楚伯喬回國後本來就想支援家鄉建設,現在有這個合適的機會,他也是看在宋梓白的面子。
要不是宋梓白,他也不知道鳳縣村。
說到底,他是想感謝宋梓白對他的救治,讓他可以重新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楚先生,那真的是感謝你啊,這樣子鳳縣村的孩子就可以和外面的孩子一樣的上學了。”宋梓白抿嘴輕笑,淡雅精緻的小臉一顰一簇都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宋醫生,也是你的善心,讓我把目光投向了鳳縣村,他們也應該感謝你呼籲全社會幫助鳳縣村。”楚伯喬贊善的看着眼前這個淡泊名利的女孩子,“俏也不爭春”,人淡入菊,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
小小年紀可以做到無慾無求,算是難得了。
宋梓白用香檳向楚伯喬舉杯,表示感謝,爲鳳縣村的人民感到高興。
很快其他人就來找楚伯喬,他又去和其他人聊天了。
而來找宋梓白說話的人卻越來越多,大家都表示對鳳縣村和她的醫術很感興趣。
宋梓白見大家感興趣,也撿一些有趣的事情跟大家分享。
衆人聽的津津有味。
這一波,又爲鳳縣村拉了不少的資源。
也有人表示想去鳳縣村旅遊,見識一下宋梓白口中的最美鄉村。
宋梓白不卑不亢的介紹,整個人都散發着自信的光芒。
這樣的她在水晶燈光下,在鬱金香的映襯下,美的不可方物。
而歷經周折才進入會場的宋梓怡一進場,就看到被衆人圍着的宋梓白,立刻就嫉妒起來了。
“爲什麼哪裏都有她,而且憑什麼那麼受歡迎?”
宋梓怡撅着嘴,一臉不服。
蘇雅菲本來在國內就沒有幾個熟悉的人,她就黏在戰南霆的左右,還可以向衆人展示自己的身份。
她把宋梓怡帶着來以後,就讓她自己一個活動,告誡她不要給自己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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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的很多人都在關注宋梓白,蘇雅菲看着身邊的戰南霆,心裏暗道:只要抓住這個男人,以後什麼沒有?
宋梓白出盡風頭有什麼用,還不是抓不住一個男人的心?
想到這裏,蘇雅菲的嘴角滑過一抹得意的笑容。
但,她很快發現戰南霆一直在看宋梓白,眼裏透露着炙熱的光芒。
這讓她頓時危機感十足。
她真的怕戰南霆在這麼重要的場合去找宋梓白。
今天她看到宋梓白出現在布朗裏酒店也是吃了一驚,原來楚伯喬大肆宣傳要感謝的救命恩人居然就是宋梓白。
這個女人運氣怎麼這麼好。
她不能讓宋梓白和戰南霆在這個場合有什麼接觸。
他們隱婚,其實好多人都不知道他們的關係。
蘇雅菲費勁腦力在想怎麼樣才能阻止。
她的目光瞄向了宋梓怡,她對宋梓怡耳語一番,宋梓怡笑的得意,轉身消失了。
宋梓白還在沉浸在聊天中,卻不知道有人正在算計自己。
這邊,蘇雅菲突然慘叫起來。
“哎呦,你是怎麼做事的,你看酒水全部都倒在這位女士身上了。”
蘇雅菲尖叫一聲,旁邊的客人也跟着指責一個慌亂的服務員道。
“我不是故意的,這位女士突然倒過來……”
服務員試圖解釋,而現場沒有一個人聽她的話。
“哎呀,南霆哥,我的傷口好像被玻璃劃破了。”蘇雅菲忍痛喊着戰南霆,把他的眼光從宋梓白的身上拉了回來,“好痛啊。”
附近的客人看見血,建議道:“戰總快送去醫院吧,萬一感染了,破傷風就不好了。這個服務員我們看着,一定不會放過他。”
蘇雅菲眼淚汪汪的,看着那人,大度的表示:“不用了,我相信她肯定不是有意的,人多也看不清,就算了吧,他們也不容易。”
“南霆哥,你送我去醫院好不好?”她的目光再次看向戰南霆,一臉嬌弱無辜的樣子,惹人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