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時辰過後,筋脈斷裂之處都被完美縫合好了。
星楚將金針取出,再將八大要穴的金針取下,觀察了一下北宸宇的身體狀況,確認沒事之後,這才鬆了口氣。
此時的她,背後都被汗水浸溼了一大片,活動活動了一下筋骨,回去洗個澡再過來看看。
一番洗漱過後,星楚換了身乾淨的日常服飾,一襲白衣拖地,在月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十分好看。
張天凌和柳嫣然的屋子都是漆黑一片,想來是先睡了。
星楚悄悄地來到北宸宇的房間內,從空間內取出了一把椅子,將千金方拿了出來,一邊看着千金方一邊觀察着北宸宇的情況。
約莫着半個時辰後,牀上傳來一陣痛苦的呻吟聲,這是麻果的藥效過去了,疼痛也就開始了。
最痛的時候不是筋脈縫合的時候,而是縫合之後,筋脈進行癒合的過程,縫合的時候因爲有麻果在所以感覺不到疼痛,而筋脈癒合則是要在藥效失效之後正是生效。
星楚起身走到北宸宇的身邊,他此刻頭上冒出瞭如黃豆般的大顆汗珠。
星楚將毛巾放在溫水中浸泡了一會兒,隨後擰乾,小心翼翼地幫他擦着額頭上的汗水。
北宸宇此刻已經睜開了雙眼:“楚楚,好疼。”
這種疼不像斷骨之痛,而是一種軟綿綿的痛感,你的四肢完全不聽大腦的指揮,完全無法移動。
“我知道,你要忍一忍,過了今晚就好了。”
北宸宇點了點頭。
“你放心,今晚我便守在你這,哪也不去。”
對待北宸宇,星楚比對待吳莫然他們更要用心,一是因爲北宸宇是他們當中年紀最小的,對着北宸宇,她便擔任起了作爲姐姐的責任,二是北宸宇從始至終都是站在她這邊的,無論對錯,始終維護她。
北宸宇於她而言,就如同阿禾一般。
到了後半夜,北宸宇便在疼痛當中睡了過去,星楚將千金方看完之後靠在椅子上稍微打了個盹。
翌日清晨。
星楚猛然睜開雙眼,有人闖進了結界。
她將千金方收回空間的同時,數十道腳步聲在門外的地板上響起,她的房門被猛烈的敲打着,她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來了。
星楚從側窗翻越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好在她昨晚沒將窗戶上鎖,不然今天可沒這麼輕鬆回去。
若是讓這些人看到自己一大早上便從小北的房間裏出來,指不定要傳成什麼樣子。
“來了。”星楚打開房門,睡眼惺忪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神中帶着茫然。
“你們這是怎麼了?”
站在她身前的不止有黃衣弟子更有幾個藍衣弟子。
“怎麼了,你說怎麼了,我們二當家的死了!”一個黃衣弟子十分憤怒地朝着星楚開口。
聲音大的將還在睡夢中的柳嫣然、張天凌兩人吵醒,兩人紛紛打開房門,就看見一羣人站在星楚的門前。
星楚聽到這個消息裝作十分震驚的模樣:“你說什麼!馬大哥他…他怎麼死了!昨天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會死了呢?”
“哼,怎麼死了,這還得問你啊,二當家的死肯定跟你脫不了干係,王師兄,你可一定要替我們二當家的做主啊,肯定就是她害死的我們二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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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衣弟子朝着那位藍衣弟子說道。
星楚神色變得有些嚴肅,目光之中更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凝重:“這位師兄,這殺人的事你可不能亂開玩笑,昨日我們離去的時候,馬大哥還好好的,更何況,昨日我們便與馬大哥握手言和了,我爲何要害他。”
“還不是因爲你對我們將那個臭小子筋脈震碎懷恨在心,這才下毒謀害我們二當家。”
“那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們爲何要將我同伴的筋脈震碎,他們好好地走在路上,你們爲何要打他?”
星楚的語氣有些凝重,眼底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殺氣。
“那當然是…”如今王師兄在這,可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將二當家的想要強搶星楚的事情說出去。
“哼,那是因爲那個臭小子對我們二當家的出言不遜。”
“呵呵,真是笑話,我們四人初來乍到,就連門派都還未曾熟悉,許多師兄師姐的面都沒見過,爲何會對你們二當家的出言不遜。”
黃衣弟子被星楚質問的回答不上來了。
那位藍衣弟子自然是知道馬翔一貫的作風,定是看這星楚姿色過人,起了歹心。
“好了,此事我們暫且不提,如今,馬翔中毒身亡,我們嚴重懷疑是你下的毒,來人,將她押去傲風派,等二當家的處置。”
星楚冷哼一聲:“證據呢?”
“他便是人證。”
“哦,是嗎,那你倒是來說說,我何時何地用何手段給馬翔下的毒,你若是看到我下毒爲何當時不阻止我。”
“就是在會英場上,你給我們二當家的塗藥膏趁機下的毒。”
“那你的意思是藥膏有毒咯。”
“對。”
“可我怎麼記得那藥膏是你給我的,我當時前去,可沒提前預知到馬翔會讓我給他上藥膏。”
“你,你肯定是趁我們不注意偷偷將毒下在了藥膏裏面。”
“既然你這麼說,那就把藥膏拿出來,若真是下在藥膏裏面一定還有殘留。”
衆人一片寂靜,那個藥膏他們在來之前就檢查過了,根本沒有毒藥在裏面,而且馬翔這毒,經過藥師的判定已經深入骨髓,中毒時機肯定不是在昨日。
但是他們必須要找到一個兇手,這才污衊上了星楚。
毒的確是星楚下的,身爲煉藥師的她對毒理自然十分精通,將毒藏於自己指尖,藉着藥膏塗抹在馬翔的臉上,毒素進入肌理,塗抹之處會散發掉,毫無蹤跡。
藍衣弟子此刻開口道:“我不管你們誰對誰錯,現在先跟我回傲風派,一切自有二當家的做主。”
“誰不知道傲風派的二當家是馬翔的親哥哥,我如今跟你們前去了,還有命回來嗎,我不會去的。”
藍衣弟子神色冷凝,他還從來沒有被一個灰衣弟子拒絕過,還是一個從下面上來的弟子。
“去不去可由不得你。”藍衣弟子說着就要動手。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半空中飛了下來。
“住手。”來者正是吳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