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穆漣漪有點奇怪,在現代的那個她‘信任’的男子,在知曉了這件事之後,就設計讓她去救了他的兄弟。
而她此刻說給獨孤瀾殤聽,卻完全不覺得獨孤瀾殤是那種人,只是……
他沒有任何反應,這不應該啊,他難道一點都不疑惑?
這麼大的祕密分享給他,他還身中奇毒,一點都不激動?
等了一會兒,獨孤瀾殤終於垂下眸來,沉默了一會才道:“養殖血蟾,需要多少血?”
若是太多,他有必要考慮尋找新的解毒之法,穆漣漪是他的人,他不允許她受到一絲傷害。
穆漣漪想了想:“一次只需要一滴就夠了,要解你的毒只有兩種辦法,一是我的血,二是用我的血養殖的血蟾。放心吧,一滴血而已,不會有問題的。”
話音剛落,萬魔森林陷入了一種極度的安靜。
獨孤瀾殤看她一眼,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笑意,意味深長道:“怎麼,你以爲本王在關心你?”
“!!!!”
穆漣漪愣了下,自然而然問:“難道不是嗎?”
獨孤瀾殤:“!!!!”
他默默別開眼,手掌虛虛握拳,放在嘴邊咳嗽了一聲:“咳……隨你怎麼想。”
她坐在他的對面,穆漣漪託着腮幫子,獨孤瀾殤即使是這樣隨意懶散的坐着,都是如此清她拔弄着腳底的石頭,語氣突然有些低悶:“其實……在我差點死了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
“說。”那人薄脣微掀。
她的語氣突然低落下去,聲音也開始悶悶的:“夢到……我曾經在一個陰暗潮溼的地方生活,每天都在不斷的試藥,直到有一個人救了我,撫養我長大,後來我偶然發現我血液的祕密,告訴了他。
他叮囑我保密,細心照顧我,對我好,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將近十年,然後……”
獨孤瀾殤起頭,眸光變得深沉。
“然後,他最好的兄弟人中了一種罕見的毒,他讓我去找那個人,我自然很相信他,就去了,到了約定地點,才發現上當了……然後再次被送到那一個實驗室,被一羣老怪物割開手腕,然後我奮力反抗,將那羣人都殺了,然後又死在了那個人面前……”
這不是她的夢,而是她上輩子的人生。
她到死纔想明白,爲什麼和她從小一起長大,信任至極的男人,會爲了一個所謂的兄弟而背叛她!
他難道不知道把自己送到那個實驗室裏,是個什麼下場嗎?
那一天,不是他們死便是她死!
所以她奮力的殺了那些人!
所穆漣漪苦笑一聲,扯出一個笑容:“都過去了……說這些做什麼,王爺,你要喝水嗎?”
獨孤瀾殤定定的凝視面前的女人。
他知道她在說什麼,那根本不是一個夢。
想了許久,他突然別開眼睛:“日後,本王會保護你。”
再也不會有人威脅你,你的血不會成爲害死你的武器。
穆漣漪愣了一下:“啊?”
“無事。”獨孤瀾殤脣角微勾,看着她手中的小水壺,還有她呆滯的樣子,心情居然好了幾分:“本王不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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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自己喝。”
“不過既然你強求,那本王還是喝吧。”
“咳……”穆漣漪一口水嗆在喉頭,咳嗽了半天,什麼叫她‘強求‘的?她只是出於好心問問而已行嗎?
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從容的接過她手中的水杯,順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嫌棄道:“夠蠢。”
穆漣漪覺得被他拍的,肺都要移位了……
突然,獨孤瀾殤喉頭一甜,他見穆漣漪沒發覺,狠狠將血腥味嚥了下去。
他今日消耗過多,開始反噬了……
這種玄妙的戰氣,果然不能長時間使用,怕是今日過後,他有好長一段時間無法使用了。
而另一邊,那一行人終於找到了攝政王殿下所說的那隻入定的妖獸。
他們快速的將那四階妖獸擊殺,剖取內丹後正準備離開,卻沒想到突然一陣地動山搖。
三人頭,看見面前居然有一隻七階妖獸,明顯是來報仇的。
他們這支隊伍,可是整個清風學院最強的隊伍,要是沒有順利取回內丹,那肯定會被人看笑話。
可是現在已經不是內丹的問題的,是他們可能會沒命!
七階妖獸,就算是柳拂霜和穆漣霜在這裏,他們也都不一定活得下來。
就在逃跑的路上,沒想到卻遇到了柳拂霜與穆漣霜,二人臉色猛地一變:“你們怎麼會惹怒七階妖獸?”
爲首的男子快速道:“話來話長,我們先將妖獸引到攝政王殿下那裏去,殿下可以擊殺它!”
穆漣霜和柳拂霜根本不是這妖獸的對手,形容狼狽的和他們一起逃竄。
斷崖處,穆漣漪小睡了一會兒,一睜眼便見到那幾人狼狽的逃竄而來!
幾人跌跌撞撞的奔跑,柳拂霜臉上早已經沒了端莊優雅,而是一臉恐懼。
看到這一幕的穆漣漪,都快要笑出聲來了,柳拂霜和她大姐穆漣霜不是很牛逼嗎?
嗯?怎麼現在被追的這麼狼狽?
那隻七階妖獸十分高大,穆漣漪被地動山搖震的退後了一步,剛好撞進他懷裏。
獨孤瀾殤如同松柏聳立,紋絲未動。手攬住她的腰,將穆漣漪往自己懷裏一帶,“站穩。”
七階妖獸好似發現了新的目標,放開了穆漣霜等人,轉而朝着獨孤瀾殤攻擊過來!
就在那一剎那,所有人瞪大眼睛,猛地到抽一口氣妖獸被、被冰封住了!
瞬間,整個森林都安靜了下來,萬物無聲。
攝政王殿下!!!
果然是世間強者!
七階妖獸轟然倒下,那五人面面相覷,七階妖獸的內丹……
如果他們能帶回去,那不就、就可以直接跳級了?
這多有面子啊!
陳雅馨激動的難以呼吸:“七階內丹,是七階內丹啊!我們要跳級了!攝政王殿下爲什麼要幫我們?啊,對了,一定是看在表姐的面子上的!一定是!”
那名火屬性男子和土屬性少女看了陳雅馨一眼,默不作聲。
陳雅馨着澀的轉身道:“多謝攝政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