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人分成兩撥,宋老大父子照顧宋老頭,呂氏她們則在房裏想辦法,讓宋巧醒過來。
那邊血流不止,這邊人一直不醒。
兩邊的人都急壞了。
宋文成緊張的看着宋老頭的傷口不停的冒血,“爹,現在可怎麼辦啊再這麼流下去,祖父就得死了。”
宋老大緊緊的攥着手中已經被血染紅的布,緊緊的盯着牀上的宋老頭。
他也恨他爹,但這畢竟還是他爹,而且家裏也不能出人命。
可是,如果宋老頭不死的話,他把這事捅出來,宋巧打傷祖父,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千思百轉間。
宋老大有了主意,他回去屋裏拿了一瓶酒。
“文成,你扶着你祖父出來。”
“好的。”宋文成這個時候一點主意都沒有,宋老大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父子二人把宋老頭從家裏扶了出去。
一起走出家門幾十米之外,這才停下來。
酒壺,石頭。
腦袋下面還墊着一塊石頭。
一切準備就緒,宋老大便扯着宋文成一起往回走,順便把路上的滴的血也清掃乾淨。
院門一關,宋老大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
“爹,你沒事吧”
宋老大擺擺手,“文成,你去把你祖父房間,還有院子裏,所有有血的地方都清掃乾淨。”
“好的爹,我先扶你起來吧。”
“不,不用了我先坐一會兒,等一下我自己起來。”
宋老大頭靠着院門,坐在地上。冰涼的感覺從地裏滲上來,仍不及他內心的冰冷。
他親手把他爹丟在外面,還是受了重傷的爹。這天寒地凍的,明天早上起來也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眼淚從眼角流下來,他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的一天。
“爹,我都打掃好了,現在該怎麼辦”不知過了多久,宋文成返了回來,伸手扶起宋老大。
“爹,你先起來地上涼。現在家裏就你是主心骨,你得說說接下來該怎麼辦”
宋老大打了個靈激,抹去眼淚,指了指前方亮着燈的屋子,“走去看看巧兒的情況。”
“好”
父子二人進了屋。
呂氏從牀前站了起來,看着他倆,問:“怎麼樣了”
“止不了血,我把爹移到外面,佈置了一下。明天早上如果有人發現,那也是他夜裏喝醉了酒,在外面摔了一跤,腦袋正好磕在石頭上。”
宋老大說後,看向意濃和翠濃,“你們兩個聽清楚了嗎今晚家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老爺子出去喝酒了。”
意濃和翠濃相視一眼。
二人齊聲應道:“是我們聽清楚了。今晚我們伺候小姐早早就睡下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們什麼動靜都沒有聽到。”
宋老大滿意的點點頭。
“你們都是大戶人家出來的,應該知道,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
“我們知道的。”
“好”宋老大看向牀上,問:“巧兒怎麼樣了”
“沒醒,應該沒事。”
“我來。”宋老大上前,用力的掐了幾下宋巧的人中,鼻前都被他掐破皮了。宋巧受痛,幽幽的醒了過來。
“巧兒,你終於醒啦你可把我們給嚇壞了。”
呂氏擠上前,與宋老大一起探身在宋巧上方。
“爹,娘,我這是怎麼了”
“沒事你就是一時氣血攻心。”
“爹,那人呢他現在怎麼樣了”宋巧都不願再叫祖父了,想起宋老頭,她就怨氣沖天。
那人
宋老大心裏有些不悅,但面上並沒有表露什麼。
“已經處理好了,你不用擔心。這事怎麼也算不到你頭上來,就算讓爹扛着,也不會連累你。”
呂氏連忙道:“是啊,巧兒,你好好休息,什麼都不要多想。今晚什麼事都沒發生,你只要記住這一點就行了。”
宋巧點頭。
“好我知道了。”
呂氏伸手捋了捋她的頭髮,“別想了,好好的睡一覺,明天起來,一切都會跟以前一樣。”
宋巧抓住了她的手,“娘,那”
“你爹會有安排,不用你操心。如果有什麼事,你配合着就行了。放心一切有爹孃,爹孃不會讓你有事的。”
呂氏拍拍她的手,柔聲安撫。
“嗯。”
“睡吧。我讓意濃和翠濃就在屋裏陪着你。”呂氏鬆開宋巧的手,轉身叮囑兩個丫環,然後一家人才一起去了堂屋。
“爹,那樣做真的沒有問題”
呂容心有餘悸,想到血流不止的宋老頭,心裏挺害怕的。
“外面天冷,你祖父又受了重傷。他一直會熬不過今晚,明天一早,我們去找人,把動靜弄得大一些,儘量把村裏人都引來。這樣子,我們也不用多做解釋了。”
宋老大細細的交待着。
幾人圍坐在一起,所有能想到的問題,他們都一一商量出了一個完美的答案。
最後,呂氏又去宋巧屋裏,細細交待意濃和翠濃。
砰砰砰
天還沒亮,有人敲門,宋家人嚇了一大跳,連忙做足了戲。一個個披着衣服,披散頭髮,像是剛從牀上爬起來的樣子。
宋文成去開院門。
“誰啊”
“文成哥,快開門。叔公喝醉酒在外面摔倒了,你快開開門,我扶他進去。”門外是宋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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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成扭頭看向宋老大。
宋老大點了點頭,他自己也着急過來。
怎麼這麼快就被人發現了
這不會出什麼岔子吧
嘎吱宋文成拉開院門,看着宋扶着的人,只見宋老頭一身是血,滿身酒氣,雙目緊閉。
“天音,我祖父這是怎麼了”
“爹,你這是怎麼了”宋老大嗷了一聲,“文成,快和我一起扶你祖父回屋躺下。”
“是,爹。”
宋文成連忙替過宋天音,父子二人扶着宋老頭匆匆回屋。
宋天音也跟了上去。
呂氏迎上來,跟在宋天音身旁,急問:“天音啊,你是在哪裏看到你叔公的我們都以爲他在屋裏歇着呢,這怎麼就這樣子了”
宋天音大步跟上去,着急的解釋:“我準備上山放獵夾,聞着有酒氣,便過去看了一眼。哪想到竟是叔公不省人事的躺在那裏他胸袋下還有石頭,應該是喝醉酒,摔了一跤,磕到腦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