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
白菁回到家裏,看到魂不守舍的白茉,擡手就給她一巴掌。
“你這個蠢貨,柳禾的消息是不是你透露的?”
白茉捂住嘴,驚慌失措,“我沒有,不是我。”
“不是你還能是誰?”
白菁實在是想不出,他們怎麼會那麼快就得到柳禾被綁到港口去的消息。
真是蹊蹺極了。
“凌司呈勢力那麼強,肯定安排了很多眼線在柳禾身邊,知道消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白茉眼神飄忽,牽強地解釋着。
白菁冷笑一聲,抱起手臂,這個解釋也無可厚非。
只是她沒有想到,凌司呈居然不近女色,任憑她怎麼勾引,他都視若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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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將她捆了丟到桌子下面去,還是進來的服務員看到了給她解開的。
真是奇恥大辱。
“知道她的消息了又如何,反正現在船都已經開走了,出了邊界,那個魔窟可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白菁坐在沙發上,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來日方長,這個大麻煩解決了,以後不愁凌司呈不會愛上她。
白茉心有餘悸地點頭,“姐,你說得對,我先去休息了。”
“等等,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有什麼事情瞞着我,這個事情真的不是你透露的嗎?”
“真的不是我,我對天發誓。”白茉舉起三根手指頭,想要用這種方法消除她的疑慮。
白菁咄咄逼人:“那你發誓啊,如果你騙我,你就是白家的罪人,你這輩子都不能嫁給徐知川。”
白茉愣住了,嫁給徐知川是她的夢想,她曾經也做過很多壞事想要挽回他的心。
她以爲自己是貪慕虛榮的,是看重他的名利。
可是,當他真的有迴應的時候,她才明白,她是真的在朝夕相處中愛上他了。
因爲愛,所以不忍,不忍心看他失去姐姐。
“你快點給我發誓啊!你愣着幹什麼!”白菁冷不丁地大吼一聲。
將白茉嚇得渾身一顫,她咬咬嘴脣發誓,“我發誓,我要是說謊,我就是白家的罪人,這一輩子都不能嫁給徐知川。”
“這還差不多,去吧。”
白茉回到臥室,將門鎖好,趴在牀上痛哭。
她知道東窗事發的後果是什麼,到時候,她真的會跟徐知川分道揚鑣。
這三年的情意,終究是無疾而終了。
…
維多利亞一號。
一隊人馬聽到甲板上的動靜衝出來,用電筒照着相擁在一起的兩人。
金哥發出陣陣嗤笑,“你這小娘們詭計多端,說是出來上廁所透氣,原來是躲在這裏私會男人的。”
凌司呈目光銳利得像一把刀子,死死盯住他,令人毛孔發寒。
金哥被他的氣勢嚇到了,但還是壯着膽子叫囂:“你看我做什麼,你別以爲你這麼盯着我,我就會怕你了。”
凌司呈薄脣輕啓,冷聲詢問:“你是誰的人?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麼一說,金哥確實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很面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金哥左思右想,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你,你是西海市的凌少!”
當初,他混西海市的時候,整個商圈都被淩氏家族壟斷。
凌司呈,西海有名的金融巨鱷,其餘企業只不過是在他手下討生活。
“既然你知道,竟然還敢碰我的女人。”
“這…”
金哥害怕地撓撓頭,他也不知道這個娘們是凌司呈的人啊。
要是知道,死都不會去碰的。
金哥討好作揖地走到他身邊,遞上一支菸,“凌少,都是誤會,我也不清楚這個事情,關鍵是夫人也不提你的大名啊。”
不是柳禾不想提,而是她潛意識裏認爲,提凌司呈的名字也沒用,只會威脅勒索到他。
凌司呈推開他的髒手,“不必玩這些假把式,馬上停船返航,多出來的花費我出,不然…”
金哥很懼怕凌司呈的勢力,只是停船不是他說了就能算的。
因爲這船上還有個緬北的大人物,毒梟哥。
毒梟哥多年混跡緬北,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
令無數人聞風喪膽。
這不,說曹操曹操到。
“你以爲你是誰,真是好大的口氣啊!還想返航,你做夢去吧。”
毒梟哥叼着一根菸出來,渾身煞氣。
他纔不管凌司呈是什麼少爺,到了緬北,通通都得給他當孫子。
凌司呈絲毫不畏懼,此人是頭號通緝犯,犯下無數滔天罪行。
他不屑地掃視毒梟哥一眼,“做個交易吧,若是你肯返航,我一定不會將你的行蹤說出去。”
“切,我會怕那些飯桶,你也太小看我了。”
毒梟哥將目光移向柳禾,嘴角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這個女人,好像對你挺重要的。”
這可算說到凌司呈的逆鱗了,他將柳禾往自己身後藏。
“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就不要讓女人來摻和了,只要你肯返航,我會幫你完成宏圖大業。”
“哦?”毒梟哥饒有興趣,“你知道我的宏圖大業是什麼?”
“都是男人,這有什麼不懂的。”凌司呈淡定地跟他談着交易,想暫時先穩住他。
畢竟,這條船上,全部都是他的人。
毒梟哥還是將好色的眼神移到柳禾身上,不怕死地說了句:“我想要你的女人。”
這句話瞬間將凌司呈點燃,他眼眸滲出濃濃的血色。
“碰我的女人,你知道是什麼下場嗎?到時候,我會將你還有緬北全部都端平。”
毒梟哥掏出槍,上膛,哈哈大笑。
“我還真是想看看那種盛世場景有多刺激。”
他示意旁邊兩個小囉囉,將柳禾拉過來,其餘人將凌司呈制住。
凌司呈拳頭緊緊捏住,起了殺意,他發誓今晚不管發生任何事。
如果還能活着出去,他一定要把這個人置於死地,永世不得超生。
柳禾不從,被拉到毒梟哥身邊以後,直接下死口咬他耳朵。
“媽的!你這臭娘們,我看你真的是不想活了。”
毒梟哥喫痛,使勁將柳禾推到地上,用槍指着她,用力扣動扳機。
“嘭!”
一聲巨大的槍響,令在場的所有人心肝爲之一顫。
柳禾沒有痛感,只感覺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自己面前,她緩緩睜開眼。
是凌司呈,他用身體替她擋住了子彈,他的胸口處此時正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她驚慌失措地抱住他,哭得撕心裂肺,“你這是幹嘛,我不要你救,你這個傻瓜。”
他臉色慘白地躺倒在她懷裏,氣息微喘,“你不要害怕,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
說着,他的瞳孔開始渙散,陷入休克。
“不要,你清醒一點,不要睡着了,你不要死…”
她的天塌了,巨大的痛苦涌上心頭,像有一口油鍋將她的心臟放在裏面反覆煎炸。
毒梟哥摸着被咬到的地方,氣憤不已。
“既然你們這麼相愛,那就去地獄做一對苦命鴛鴦吧。”
說完,他又將槍口對準柳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