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宋暖直接在推開窗說一聲要陪溫月如姐妹,再沒回房了。
溫崇正孤枕難眠,滿腹怨念。
十萬個爲什麼
媳婦爲什麼跑了爲什麼
接下來,宋暖每晚都有理由在別的屋裏留宿,今晚陪溫月初,明晚陪溫老太,再是陪宋玲
第四天晚上,她回屋拿換洗衣服時,直接被溫崇正抓住,二話不說就開打比試。
他將宋暖壓在身下,“媳婦,你輸了。”
“然後呢”
“我主事”
“不行”
溫崇正皺眉,“你反悔”
“不是可以先告訴你一個祕密,但是,那事不行。”宋暖推了一下他,“下來太重了”
“可以,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
“什麼”
“你晚上不能再丟下我一個人,我晚上一個睡覺,很冷”溫崇正緊緊的看着她,“我就只是抱着你睡覺,不做別的。”
“不行”
“爲什麼”溫崇正委屈得像個明明看見一袋糖,可又喫不到的孩子。
“你現在要修心養性,我要跟你蓋一個被窩,你還能修心養性,那我得受到嚴重打擊了。”
宋暖伸手捧着他的臉,輕啄了下他的嘴脣。
“乖”
“現在受打擊的人是我,你受什麼打擊”
“你抱着我睡,還能一點想法都沒有,這還不能打擊到我”宋暖拍拍他的臉頰,“聽話明天我就幫你在書房裏鋪張牀。”
“你要趕我去睡書牀”
“不是趕,暫時,暫時的。等你身體好了,你就搬回來。”
“我不去”溫崇正立刻拒絕,“誰說我修身養性的,我明明就行,你那天不是知道嗎”
那天早上,他還那樣對着她的。
宋暖臉上一熱,惱了。
“就你那樣了,所以纔要分房睡。”
她怎麼可以忘記了那天早上的事
如果忘了,她這幾晚就不用四處蹭牀了。幾個人擠在一起,還要接受她們的打趣和盤問,她也是很無奈的。
“”溫崇正心裏一羣駝羊奔騰而過,“我可以忍”
“我不能”
溫崇正雙眼驟亮,“那咱們就不忍”
“不可能”宋暖板起了臉,“是不是你打贏了我,然後就可以不聽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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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打不打贏,我一樣聽媳婦的。”
“那這事也聽我的。”
“媳婦”溫崇正喚了一聲,可憐兮兮的,“那能不能每天早上和晚上親我一下,抱我一下如果你答應了,我就搬。”
“行”
“那等我身子養好了,我就能搬回來”
“我幫你搬。”
“媳婦”
“還有什麼要求”
溫崇正往裏一滾,瞬間,她在上,他在下。
“媳婦,你對我太好了。”
“嗯。”宋暖笑了,拍拍他的臉頰,“這麼俊的男人,我不疼,誰疼”
赤果果的調、戲。
“那現在再疼我一下吧”溫崇正堵起嘴。
宋暖低笑一聲,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痞氣十足的道:“蓋印了,以後你就是宋姐姐的人了。”
“這裏”
“這裏先留着。”宋暖從他身上爬起來,找了衣服去梳洗了。
溫崇正坐了下來,樂呵得傻笑。
分房就分房,反正早晚各有一吻一抱。
他也清楚宋暖的顧忌,清心寡慾的確有助於他調養身子。是啊,來日方長,忍得了一時,後面纔會有朝朝暮暮。
對於他們夫婦的分房,谷不凡心知肚明,也暗贊宋暖的大氣。醫者就是醫者,知道怎麼纔是對病人最好的。
溫老太雖有些不解,但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
這天,她拉着宋暖的手,欣慰的拍了拍,“暖暖,委屈你了。”
“祖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宋暖一頭霧水。
“你們分房睡,難道不委屈你”溫老太笑了笑,道:“雖然,我很想抱曾孫,不過阿正體內的毒剛清除,身子虧空太久,的確是需要好好調養的。”
說着,她又拍拍宋暖的手背。
“不急養好了身子,以後很多機會。”
宋暖羞紅了臉,“祖母,我又不急,你這麼說,我我怪不好意思的。以後不說這事,真的,不說這事。”
“哎呀,我棚裏有件急活要做,我先去忙。”
她火燒屁、股般的火速遁了。
溫老太望着她的背影,捂嘴笑了。
宋暖臉紅紅的從溫老太的屋裏出來,谷不凡把她叫了過去。他正坐在池邊的桌前,小爐子裏煮着水,紫砂壺裏剛沏了茶。
不管天有多冷,似乎大家都最喜歡在那裏坐。
宋暖在想,開年後,找人搭個茅草亭。裏面放一套石桌椅,三面掛草蓆,草蓆用白花藍布鎖邊,中間掛一盞大燈。
一定很田園,很美。
“師父。”
“暖丫頭,陪爲師喝茶。”
“好的”
宋暖提壺沖洗茶杯,再給兩人各倒了一杯茶,“師父,請喝茶”不知她想到了什麼,撲哧一聲笑了,“噗”
“暖丫頭,你笑什麼呢”
“我看着這茶,想到這還是師父從谷裏帶來的茶,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明天我和阿正去鎮上置年貨,我備些茶葉回來。”
宋暖挺不好意思的。
家裏的茶葉極少,還是溫老太從老宅帶來的。她習慣了有茶喝茶,有水喝水,所以也忘記了備茶葉。
谷不凡接過茶杯,抿了一口便擱在桌上,“暖丫頭,你坐下爲師有事要與你聊聊。”
“好”宋暖依言坐下。
谷不凡遞了一本書過來,“暖丫頭,你有醫術功底,又識字,還有天分。我想讓你學習針炙,你可願意”
針炙
宋暖聽到這兩個字,腦海裏立刻浮現一個人體,上面佈滿紅點標註的穴位。她以前沒多深入這一塊,但是也略懂一些。
前些日子,她還用針助宋玲停止抽搐,幫溫老太放血,把她從中風狀態中弄醒。
可儘管如此,她懂的也不多。
只是恰巧知道這兩樣而已。
“師父,可以的。”
“除了這個,以後,我的所有本事都一一的教給你。丫頭啊,你可得做好刻苦學習的準備。學醫可不是一件易事。開春後,你們縣裏就要進行醫考,爲師希望你能取一塊行醫木牌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