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
他能不能做個人?
有這樣當男朋友的嗎?
有這樣當未婚夫的嗎?
他是不是想弄死她。
她咬脣說道:“薄司洲,你乾脆早點兒死了算了。”
男人眉頭微勾,他脣角低笑一聲。
他只是想喝口甜水而已。
“嗯,死了誰給我們阿枝添水呢?”
“……”
明枝耳廓一熱泛紅,她用力掛斷電話。
他真的不是人。
意念錘了死鴨子一萬遍。
平復了一會兒,她始終覺着有點兒不太舒服。
雖然黏黏的感覺沒了。
她捏了捏眉心,就不該引狼入室的。
明枝回房睡了個回籠覺,直到第二天早上睡過了頭。
下樓喫飯的時候,發現房門前,已經站着兩個哥哥了。
她開門時一愣。
“哥哥……大哥?”
少女微滯。
哥哥們站在這幹什麼呢?
溫嘉珩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少年輾轉反側,他俯首抱着妹妹的腦袋,往懷裏帶,就這麼抱着她看着她。
他臉上帶笑卻又帶着委屈道:“我家小公主,昨晚怎麼趕哥哥走呢?”
吃了個閉門羹,不好受。
“哥哥抱歉。昨晚枝枝太困了。”
明枝擡眼,小小的腦袋被三哥托住,往手裏頭rua。
溫嘉珩rua得挺舒服。
他輕笑着揉揉她,彎腰道:“再叫聲哥哥,哥哥就原諒小枝枝。”
少女溫軟低磁道:“哥哥。”
溫嘉珩直接被擊中內心,想抱着妹妹狂親。
“乖寶寶~來,哥哥抱抱。”
他抱住小嬌軀,真是養了個小公主呢。
以後要是小白菜被拱了,他就提刀上門去砍了人。
明枝有些無奈。
三哥是真的黏人又妹控。
她看向一旁穩重的大哥。
溫西故伸手,將兄妹兩人溫淡分開,啓聲道:“阿珩,你不是有電競賽?去吧。我給枝枝準備早餐。”
少年一驚,低頭一看時間。
艹!快遲到了。
溫嘉珩趕緊道:“行,大哥,你記得給枝枝溫牛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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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麻溜低頭,在妹妹腦門兒上親了一口,趕忙下樓,生死時速。
溫西故低頭看了眼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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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手,摸了摸她的側臉。
“枝枝,疼不疼?”
他眸子裏帶着疼惜,喉頭竟有絲哽咽。
明枝擡眼,她沉吟道:“我跟薄司洲沒做什麼,他昨晚走了。”
溫西故一滯。
他停留許久沒說話,伸手握住她的手。
“嗯。下來喫早餐吧。”
他將她的手,放進自己溫熱的白大褂口袋裏。
明枝不動聲色抽開。
她在大哥身上,聞到了陌生的淡淡的香水味,花香調。
“大哥,最近相親還順利嗎?”
她擡眼,與男人一起走下樓。
溫西故下樓後,指腹解開白大褂釦子,搭在一旁。
他換上白色的圍布,進了廚房裏,骨節勻稱的手指單手打了個雞蛋。
“還算順利。今晚帶江小姐回家喫頓飯。”
他眸子深邃閃動,語氣不鹹不淡。
明枝微頓。
她擡眼道:“那我要叫嫂嫂嗎?”
溫西故正溫淡煎着雞蛋,“暫且不用。”
他溫了一杯淡牛奶。
“好。”明枝點了點下巴,應了聲。
她應該感到高興,大哥馬上要有自己的歸宿了。
希望這一次,是良緣。
溫西故眸光追隨着她離開廚房。
半晌,他收回灼熱的目光。
他繼續淡淡攪拌雞蛋,燉了個雞蛋瘦肉粥。
十分後,出鍋。
明枝嘗着大哥做的粥,很溫熱。
男人指腹緩緩解開白色的圍布。
他這副模樣,很溫潤,像居家的適合結婚的類型。
“枝枝,大哥做的味道如何?”
溫西故繫上白大褂的扣子,將熱牛奶放在桌上。
明枝看了眼,她微笑說道:“挺好喫的,感覺手藝不錯。”
男人嘴角溫笑。
有她這句,就夠了。
溫西故接到一通電話,笑容驟歇,皺了皺眉。
“我現在過去。”
他放下手機,準備出門。
明枝在大哥走之前,她遞過去一個面包,“大哥帶着它,路上喫吧。”
她知道他胃很不好。
因爲努力救人,奮戰一線的緣故。
溫西故一頓,他眸子閃動,溫笑道:“謝謝枝枝。”
他收過面包,放在口袋裏,帶着熱意。
確切來說,他的胃病這三年,是北枝養好的,她總是時常喫早餐的時候,順帶給他一份。
只是北枝,失蹤很久了。
他也不確定,是不是枝枝……
溫西故離開後,明枝接到電話,是阿開。
阿開在那頭語氣緊張道:“明枝小姐,可以來一趟薄宅嗎?薄爺病了,也不肯去醫院,只能指望您了。”
明枝擰眉。
昨晚風吹的?
還是他撩騷遭報應了?
她問道:“怎麼病的。”
阿開腦袋搖成撥浪鼓,“不知道怎麼病的,昨晚薄爺就很奇怪,舌頭很紅,後背都是抓痕——”
疑似仇家尋仇。
或者是大冬天喫果凍喫多了,冰的把身體凍壞了?
明枝:“……”
她深吸一口氣。
“我過來一趟。你們別動。”
少女起身,帶上鑰匙就開機車走了。
桌上那碗粥和牛奶,愣是沒來得及喫。
明枝十分鐘後,就到了薄家別墅,阿開都震驚了。
阿開道:“明枝小姐,我知道您很急,但您先別急……”
她一記冷眼掃過去。
“你們家薄爺要是有個什麼閃失,你們小心點兒。”
明枝語氣不悅。
這幫人,就是這麼照顧他們老闆的?
她直接上了電梯,到了他的臥房。
阿開嚇得趕緊跟着,“明枝小姐,我估摸着昨晚薄爺沖涼水澡凍病的。咱也不知道薄爺爲啥大冬天洗涼水澡。”
明枝來到房門前,進門,關門。
她冷冷道:“出去在外頭等着。什麼聲音都別進來。”
阿開領命,麻溜就走。
進了房裏,便覺一股熱騰騰的熱氣。
深灰色的大牀上,男人修長的指腹揉捏眉頭,寬闊的胸膛敞開,浴袍鬆鬆垮垮,帶着幾分慵懶。
明枝提步走過去,她伸手摸了下他的俊臉。
“怎麼病了?你哪裏不舒服?”
她眉頭擰了起來,說不擔心是假的。
薄司洲眉頭一挑,他定睛看向小姑娘。
他臂膊將她用力撈進懷裏,嗓音略啞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嗯?”
男人薄脣貼着她細膩的脖頸,緩緩親下去,扣住她的腕子。
明枝仰頭,任由他親。
她伸手推了他一下,“……別親。我看看你哪兒不舒服?”
薄司洲脣角低磁勾笑,他輕輕吻了下她的脣兒。
男人捉住她的腕子,朝着自己想要的地方去。
他嗓音清磁拖長調道:“它不舒服的很呢,還很燙,阿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