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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蘭的話十分露骨,讓殿內的衆人不由得臉色一僵,更有些腚還未落在位子上的人嚇了一個踉蹌,摔坐在椅子上。
南楚人人都知曉蕭玉蘭膽大妄爲,好色成性,只要遇到心儀的肯定會立馬出擊,只是沒想到這樣的場合下她也敢這般露骨的直接對君故沉出手。
這不僅僅讓衆人大喫一驚,更是讓坐在雲臺之上的三人尷尬萬分。
看着臺下衆臣那帶着鄙夷之色,羞怒之意的眼神,皇上更是感覺如芒在背,狠狠的一拍眼前的長案,怒喝道:“玉蘭身爲長公主怎麼這般不不不知規矩。”
誰都知曉皇上想說的是不知廉恥,可總歸是自己的親妹,又是這種場合,憋了半天最終才找了個不知規矩來,可偏偏蕭玉蘭還不領皇上的情,大袖一揮據以力爭道:“我哪兒不懂規矩了,這君公子乃是皇兄你的愛卿,作爲長公主我請他日後過府一敘有何不妥嗎”
妥怎麼不妥
若是其他公主,沒有人會覺得不妥,可說這話的是蕭玉蘭,誰都知道這一敘,敘的是什麼。
可偏偏這種話又不能放在明面上來說,以至於皇上被蕭玉蘭的話給死死的堵住了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瞪着眼眸警告蕭玉蘭收斂點。
可蕭玉蘭這麼做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哪裏會在意皇上的警告,轉過眼眸就再度鎖定在君故沉身上,似小女孩一般撒起嬌來:“君公子怎麼沒個答覆呢,本公主舉着杯也累呀。”
一個年近四十,身材豐腴的女人捏着嗓子裝小女孩一般撒嬌的畫面實在不堪入目,那聲音更是像被貓抓心一般,難受得渾身直哆嗦,噁心的欲吐感在衆人胃裏翻騰。
見蕭玉蘭這麼激進沒有一絲鬆手的意思,蘇子衿心裏的擔憂越發多起來,見君故沉坐在原位眉頭微蹙似苦惱的模樣更是心狠狠的一抽。
這個蕭玉蘭手裏握着的是先皇留下來的聖旨,就連身爲皇上養母的太后都不能動她一分,她肆意妄爲慣了,當初北燕來的使臣她都敢那什麼,如今看上君故沉,只怕再有本事對她也是無計可施吧。
一想到這裏,蘇子衿的腦海裏不由得就想起君故沉今日與她相吻之事,若把她換成蕭玉蘭頓時一絲難以抑制的火苗就從心底竄了起來,身體也不由自己控制就本能就要站起來。
可就在蘇子衿雙手扶着椅臂,剛剛離開位置,雙膝都還未站直的時候,對面的蕭裕景卻率先站了起來。
“大皇姐,幾年不見還是這般老當益壯呀,不過要請人也要看清楚些吧,我家君兄可忙着呢,沒時間去你那公主府一敘。再者說了,大皇姐那公主府是能隨便進的嗎,這一進去,萬一讓君兄心上人誤會了,可就毀了好姻緣了。”蕭裕景夾槍帶棒的說着,還不忘對身旁的君故沉一挑眉,似做了好事的孩子等着誇一樣。
不過沒等來君故沉的誇讚,等來的卻是皇上石破天驚般的一聲驚呼:“君愛卿有心上人是誰家的小姐這般有福氣,且說出來,藉着今日這好日子朕親自爲你賜婚。”
皇上的心思和蕭裕景的心思一樣,想要將君故沉留在金陵,不管用什麼方法,而最好的彷彿就是讓他娶一個貴族小姐,這樣就綁在金陵了。
前段時間皇上也曾旁敲側擊給他介紹過不少郡主小姐,可偏
偏君故沉油鹽不進,原以爲君故沉是去意已決,正苦惱要如何才能留住他今日就聽到這麼突如其來的好消息,頓時喜上心頭。
這樣不僅僅能把君故沉留在金陵,還能打消了蕭玉蘭的念頭,一石二鳥。
“君愛卿無需害羞,你這般年紀也當該成家立業了,且說出來,這人究竟是何人呀。”見君故沉不說話,皇上更是心急,恨不得撬開君故沉的嘴,知曉是誰後立馬賜婚定下來。
因爲皇上的步步逼近,衆人的目光也都鎖定在了君故沉身上,人人都想知曉這個能讓君故沉放在心頭的女子是誰。
而在衆人的注視之下,蘇子衿清清楚楚看到君故沉的視線一點一點向她這邊轉來,四目相對之時嘴角綻放出那標誌性的淺笑,絕美如畫。
當然只是在別人的眼中,對於蘇子衿來說就像是一道催命符,避之不及,在衆人順着他的視線往這邊瞧的時候連忙側過身去,隨着衆人視線假裝不知曉的一起找尋是何人。
心裏暗罵自己居然擔心君故沉,這樣一個妖孽的人何至於她擔心,別說一個蕭玉蘭了,就是十個也不管她的事,都怪今日那個吻,弄得她心亂如麻。
瞧着蘇子衿驚慌失措下略有些笨拙的模樣,君故沉的笑意和眼眸裏的寵溺更深了一分,側身轉向雲臺正欲將此事回絕過去,可還未等君故沉開口,左側長案首位的柳賢妃卻先盈盈笑了起來。
“皇上當真是心疼君公子,可也要想想君公子心裏的那位姑娘呀,這麼多人呢,這要說了出來,姑娘還不得羞死呀,說不定還怪罪君公子。此事呀,皇上還得和君公子單獨說纔好呢。”柳賢妃的聲音格外的嬌豔,配着那張媚氣的臉更是勾人。
“愛妃說的極是呢。”皇上對於柳賢妃的話倒是認同,既然已經知曉君故沉心裏有人了那也就不急,宮宴之後再談也不耽誤,反正現在君故沉是跑不了的了。
看着皇上認同的點頭,柳賢妃眼中的笑意,君故沉的眼眸深了一分,參不透這個柳賢妃爲何要幫着蘇子衿說話,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皇上,這事呀,你和君公子容後在談,都這個時辰了這宮宴也該開了,臣妾聽聞今日太后特命荷悅縣主舞這第一支舞,可是真”
聽着柳賢妃今日的話,不僅君故沉覺得奇怪,就連皇后都覺得有幾分不對勁,細長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柳賢妃後道:“妹妹哪裏聽來的,太后是命了荷悅縣主御前獻藝,可並非第一支。”
“這般呀。”柳賢妃失望的垂下漂亮的眸子,不免有幾分讓人憐惜。“臣妾還以爲今日一開場便就能看到縣主的舞姿呢。”
“賢妃也不必失望,荷悅縣主的獻藝雖不是開場第一支卻也在中段,自不會讓你多等。”見皇后和柳賢妃之間的話題集中在蘇子衿身上,太后連忙了結了下來,轉眸看向人羣之中的蘇子衿肅立道:“荷悅縣主你且去準備準備吧,今日可都看你的了。”
蘇子衿自然聽得出太后這是在衆人把話鋒集中在她身上之前讓她避出去,以免惹上麻煩,雖然不知道柳賢妃今日種種到底是爲了什麼,但就光君故沉剛剛的事她就不願久待了。
於是起身無聲的向雲臺行禮後帶着春蘭往大殿的角門出去,一路上蘇子衿都微微低着頭,並未發現跟在身後的春蘭在出門之時對着某處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