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蘭順和怕自己爲蘭飛鴻開脫,反而令皇上龍顏大怒,到時說不定懲罰更重。
蘭飛鴻見蘭順和沒有要幫自己開脫的模樣,心裏很清楚,這三年大獄肯定是蹲定了。
不過他相信自己父親肯定還有辦法,所以沒吭聲。
然,皇上的懲罰又豈會如此輕巧?
不過是須臾,就聽得皇上接着說道:“左相,因爲蘭飛鴻故意搗亂,影響了蕭家的生意,理應賠償,蕭氏,你上前來說說,你具體都損失了多少吧!”
“回稟皇上,民婦的具體損失沒有合計過,畢竟沒有想過能要到賠償,所以民婦一直想的是自認倒黴。”
皇上看見蕭子魚這樣,到是個不想惹事的,對於這樣的人,皇上自然要將一碗水端平,於是便說道:“既然沒有計算過,那左相就賠償蕭家一萬兩銀子吧,算是對蕭家的彌補。”
蘭順和心裏在滴血,可皇上金口玉令已經開口,他不答應也不行,只能低頭硬是。
懲罰了蘭家人,皇上又看向蕭雨晗說道:“蕭雨晗,不管事出是何原因,你一個姑娘家如今失了名節,又不願嫁進蕭家,那你就只能去庵堂了此殘生,你可願意?”
“民女願意。”事情是因爲她的貪念惹出來的,如今得到解決,她也心甘情願的接受懲罰。
“那就罰你去蓮花庵帶髮修行吧!”
“是。”蕭雨晗很乾脆便點頭同意。
蕭子魚也知道,皇上對蕭雨晗的安排是最合適的,畢竟她與自己不同,自己是正大光明和離回府的,而蕭雨晗是失貞,如果讓她留在家裏,勢必會影響到家裏生下弟弟妹妹的親事。
不過蕭子魚還是不想蕭雨晗去別的寺廟受苦,便向皇上請求道:“皇上,如果蕭家單獨劃分一個院子做庵堂,不知能否讓蕭雨晗就留在家裏帶髮修行?”
蕭雨晗震驚的看着蕭子魚,沒有想到蕭子魚會在這個時候幫她,畢竟她是給家族蒙羞了的。
按理此事皇上是不應該同意的,可是想到蕭司銘幾人爲楚國做的貢獻,最後他還是同意了,只不過警告蕭子魚道:“此事是你提起,朕可以答應,但是你要保證,以後蕭雨晗不得再做出此等有損名節之事,她也只能留在蕭家庵堂,無赦免不得外出。”
“是。”蕭子魚相信蕭雨晗經此一事,總會有改變的。
事情處理好,大家也就一同出了宮,蕭子魚帶着蕭雨晗回蕭家,一進門,就看見南宮澈正坐於上首,身邊空無一人。
也是,如今蕭家嫡系只有三個男子,南宮澈發話要將他們送去國子監讀書,國子監豈是那麼好進的?幾人不想別人說他們是沒有實力,全憑走後門進去的,所以向南宮澈提出要參加國子監的入學考,考中才進去,如果沒有考中,他們寧可去別的差一些的書院,也不想將來被人議論之時挺不起脊樑,給家族蒙羞。
南宮澈答應了他們的請求,甚至還誇讚了一句:“這樣的擔當和魄力,不愧是蕭家的人。相信蕭家在他們幾人手裏,很快就會迎來嶄新的局勢。”
幾個孩子被南宮澈這麼一誇獎,簡直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全部回了自己的書房用功,準備迎接入學考去了,自然就沒有男主人接待南宮澈。
論身份,二姨娘如今雖然是家主之母,但並沒有扶正,所以也是不好待客,只能命人給南宮澈上了茶,然後着急的退到一旁屋檐下站着伺候。
看見蕭子魚回來,南宮澈竟然站起身迎接,這讓蕭子魚多少有點過意不去,畢竟之前蕭清遠幾人退學,還是他給撐的腰,只是他將人領出來就走了。
“你怎麼在這?來了多久了?”出於禮貌,蕭子魚對着南宮澈福了福身,行了個禮的同時順便開口問了一句。
“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事情處理好了?”
聽見這話,蕭子魚有理由懷疑,皇上那麼維護蕭家,說不定是這廝先一步進宮向皇上說了什麼。
“嗯,都處理好了,蘭飛鴻認了高價囤積豪華車黑木耳故意與我作對的事情,以及他派人到我鋪子裏下毒的事情,皇上判了蘭飛鴻蹲三年大獄,還讓蘭家賠償蕭家一萬兩銀子,雨晗被罰在庵堂帶髮修行。我向皇上懇請在蕭家劃一個院子出來造一間庵堂,皇上同意了。”
“嗯,如此這件事也算是解決了。”南宮澈覺得皇上處理的還行。
“不,之前派人往砂鍋裏放頭髮的事件,以及徐遠航究竟是受了誰人蠱惑,跑書院裏找三弟他們麻煩的事情,還沒有查到幕後元兇,王爺覺得這兩件事應該是何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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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蕭子魚清凌凌的眼神,南宮澈知道蕭子魚指的是誰,在調查清楚蘭溪若曾經做的事之後,南宮澈只是沉默了一瞬,便對蕭子魚說道:“咱們能單獨聊幾句嗎?”
蕭子魚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不過看在他幫助了自己的份兒上,點點頭。
蕭雨晗也很識相的帶着人退了出去。
一時間會客廳裏就剩下相對站着的兩人。
“關於孩子的事情,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
蕭子魚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好端端的,南宮澈又提起孩子做什麼,難道是因爲他幫了自己一次忙,就想讓自己將他過去的所作所爲全部抹消?
“我已經命人調查過了,那事確實是有蘭溪若的手筆,只是目前爲止,並沒有證據可以直接證明那些事是她指使別人做的,所以我也不能將她繩之以法。”
蕭子魚聽見這話,覺得他說了等於沒說,乾脆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想看看南宮澈還會說什麼。
南宮澈見她坐下,自己也跟着走過去,他沒有找位置坐,而是半蹲在蕭子魚面前,將姿態放的很低的說道:“子魚,念在她曾經救過我的份兒上,我決定再給她一次機會,如果她就此收手,那麼以前的事,我決定不再追究,但是如果她膽敢再犯,那我就數罪併罰,不再輕饒她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