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溪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是季爺爺的外孫女?
想到剛剛看見那個背影落寞的老人家,簡溪終於知道爲什麼每次看見他會覺得莫名親近,原來這就是血緣的關係。
她越發好奇,媽媽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真是是被季程仁害得嗎?
如果真如外公猜測的那樣,他真是豬狗不如了,連給他生兒育女的女人都不放過,想到有這樣的父親她後背發涼。
“季爺爺你有什麼打算?”
季峯看向簡溪,“還叫我季爺爺?你應該叫我外公。”
簡溪不太習慣,但看到老人那雙渴望的目光還是叫出聲,“外公!”
“唉!”
季峯等這一天等了二十多年了,他一直裝病裝傻爲的就是這一天,雖然知道女兒活着的可能性很低,但他總覺的女兒會回來。
現在簡溪的出現又讓他看到了希望。現在他季家還有人在,他不會讓季程仁的陰謀得逞的。
季峯拉住簡溪,“小溪,你放心,外公會把原本屬於你們母女的東西都奪回來。”
簡溪眼底泛冷,“外公,如果我媽真的是讓季程仁害的,我一定會替她報仇的。”
喫完早飯,簡溪去醫院看望勝男,她昨晚剛剛手術,現在身體還很虛弱,護士說她剛剛醒了一會兒,又睡了。
簡溪看向醫生,“那她肚子裏的寶寶真的保不住了?”
醫生搖頭,“畢小姐因爲腹部受了巨大的外力,加上失血過多,能撿回一條命就算不錯了,這還不要緊,主要是畢小姐以後自然受孕的機率會很低。”
聽到這個消息,簡溪不知所措,她不敢想象勝男知道這些後會怎麼樣?
她坐在旁邊猶豫着待會兒怎麼告訴她?
京都戰元兩家已經亂套了,戰老太聽說自己的孫媳婦被人綁架了,而且現在還生死未卜一着急血壓升高,住了院。
看着面前的孫子眼圈泛紅鬍子拉碴的,哪裏還有往日的風采。
問他他也不說話,戰老太沒辦法只能把唐傑叫來,唐傑將事情經過告訴了老太太。
戰老太聽到那個狗男人竟然不開海關救她孫媳婦,瞬間火氣就上來了。
拿起手機打了過去,“喂,我現在在醫院,你要是不想我死,就立刻馬上過來。”
厲淵眉頭緊皺,滄桑的臉上少有地露出驚慌。
“備車,我要去醫院。”
因爲他的行蹤需要保密,所以這次去醫院除了身邊的勤務兵誰也不知道。
病房門口,他猶豫了一會兒纔敢推開門進去。看着病牀上多年不見的老伴,頭髮已經花白,腳步愣在原地,緩了好一會兒才上前。
戰老太聽見聲音轉過頭去,看見面前站着的消瘦男人,眼窩凹陷,記憶裏他明明精神又帥氣的,怎麼也老成這樣了,一向堅強的戰老太也忍不住紅了眼。
“我還以爲你打算等我死了才肯出現呢?”
“老婆子,對不起!”厲淵躊躇着在她身邊坐下。
“這些年我虧欠你們的,只能等下輩子再還了。”
“混蛋!”
戰老太伸手在他的肩膀上錘了幾下,覺得隔硌的慌。
原本走的時候健碩強壯的身體已經不在,這個老不死的到現在了竟然連一句我回來陪在你們身邊都不肯說。
她抹了把眼淚,“你別想賴賬,這輩子欠我的就得這輩子還。”
“我問你爲什麼不救我孫媳婦?她也是你的孫媳婦啊,肚子裏還懷着我們戰家的骨血,你怎麼能眼睜睜的見死不救呢?”
厲淵心裏也很難受,他也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不過放開北海線已經是他最大的底線了。
他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冷血無情,但他掌握着的是整個京都的安危,所以就算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也不會全面放開海防線的。
戰老太真想拿一旁的柺杖敲爆這個男人的頭,這傢伙腦袋裏就只有保家衛國,可是她現在只想讓自己的孫媳婦回來。
看見自己老伴難受的樣子,厲淵安撫道:“現在屍體還沒找到,不一定發生了壞事,我已經派人去找了,這兩天應該會有確切的消息。”
戰北寒站在窗外,聽見老兩口的對話,剛剛他出去接了個電話,已經距離她們出事八個小時了,依舊渺無音訊,兩人就像突然憑空消失了一樣,屍骨無存。
龍陽說過昨晚的風浪比較大,也說不定屍體被推向了深海,這一點也不能排除。
戰北寒一句話也沒說,臉色黑壓壓地一遍又一遍地覆盤着昨晚的行動。看着那雙通紅充血的眼睛,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打擾他的。
確認奶奶的病情穩定後,他又去了發生事故的地方,只是風浪已經把船隻的大部分殘骸吞沒了,一部分沉入海底,一部分飄向深海。
搜救船從剛開始的五艘擴大到現在的二十艘,可是她們卻像是消失了一樣,取回來的樣本中檢測到了一部分屍體碎屑殘骸可是因爲量太少一時半會兒也辨認不出是誰的。
山城醫院
簡溪坐在病牀邊守着,畢勝男醒了,簡溪湊過去輕聲叫她。
勝男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緩了會兒,才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想到最後那個男人拿着菜刀直衝他們過來的一幕太可怕了。
她側頭看到一旁的簡溪,發現她也沒事,心裏的石頭才落地。
“勝男,沒事了,我們被救了。”
畢勝男扯了下嘴角想說話,嘴脣乾得厲害。簡溪趕緊拿過棉籤給她沾了點水塗在上面,不適感纔好些。
“我們怎麼會在這兒?”
簡溪覺得她現在身體虛弱,還是等好些了再跟她說吧。叫來護士和醫生又給她檢查了下,醫生覺得恢復得不錯,除了胳膊上會留疤以外,其餘的好好養着就行。
簡溪鬆了口氣,“勝男你先好好養着,等你身體恢復好了我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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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男點點頭,想起來。
“你跟他們說了嗎?”簡溪這纔想起來,自己都忙暈了,加上沒手機。
“我待會兒就打電話通知他們。”
出了病房,簡溪剛走幾步發現身後有人跟着她,一回頭髮現是那晚救自己的男人。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