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喬喬察覺到了托馬斯的視線,她勾了勾嘴角,決定對此保持沉默。
不是神祕嘛,那就要神祕到底。
就讓托馬斯在那猜吧,估計他猜一輩子也猜不出來。
等病房裏終於平靜下來之後,托馬斯也離開了,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但是這時候已經沒人去關注他了。
都說大恩不言謝,像這樣大的恩情,對於羅夜來講,不是簡簡單單的兩個謝謝就可以表達的。
況且如今兩家的關係匪淺,有些事記在心裏就好。
羅夜知道自己在這裏躺了五年之後,就想馬上出院了,畢竟他現在已經恢復正常了。
當然了,他如今還是病人,但卻不需要在醫院裏吃藥打針,回去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
所以此時他的心情是迫不及待的。
不過顧喬喬卻還是開口說道,“羅夜大哥,你在這裏住一個星期吧。”
羅老知道顧喬喬說話肯定是有理由的,但是他想不出要住一個星期的理由,猶豫的目光看向顧喬喬,顧喬喬笑着解釋道,“這屋子裏氣息不錯,對於羅夜大哥的身體恢復有很大的幫助。”
隨後看向羅老,“羅爺爺,這裏條件不錯,其實您也可以在這裏休息幾天的……”
靈氣什麼的,這些東西大家心裏知道就好,說出來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
畢竟在這間病房裏可是還有兩個科學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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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氣這些東西,都是有違科學的,當然不能說出來了。
羅老馬上就明白了,眉開眼笑連連點頭,“行,那我也在這裏住幾天,順便檢查一下身體,然後還可以陪陪我的大孫子……”
說完之後,他自己卻也悄悄的感覺了一下,其實上了年歲的人,有的時候對一些氣息感覺分外靈敏,然後他才知道顧喬喬讓他留在這裏的原因,原來這屋子裏靈氣充裕,真的是太舒服了。
當然了這話是萬萬不能說出去的,哪有人會說病房舒服呢。
他轉頭看向了窗臺,眼神不由微暗,他記得那一盆花,好像只有幾個骨朵吧,就在他們上午剛剛進來的時候。
如今竟然開了呢,而且他發現這屋子裏的綠色植被格外的翠綠,綠的似乎都能流出油來一般。
這才真的是當得起綠油油三個字啊。
這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所幸午餐就在這裏解決。
等喫完中午飯之後,病房的門被敲開了,竟然是穿戴整齊,已經脫下白大褂的托馬斯,眉目之間很是頹喪,他這是來履行自己的承諾來了,顧喬喬與羅老對視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羅老,這事您隨意處置,我沒意見的。”
因爲顧喬喬也根本就沒將什麼賭約放在眼裏,但是給個教訓是應該的,只不過這人心高氣傲,看樣子這裏是留不住的。
原來他真的是向羅老來辭行的。
“……羅老先生,我願賭服輸,我馬上就離開這家醫院,我已經遞交了辭呈,相關工作已經交
接完畢,過來是和您打個招呼的……”
羅老眉目微微一蹙,不過卻沉聲道,“托馬斯,你還年輕,你的路還很長,這個世界並不是你看到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有很多未知的領域需要你們這些年輕人去探索。
萬事萬物都沒有絕對的,這一點相信你應該比我清楚的很,希望你以後吸取今天的教訓,好好努力,謙虛做人。
不過終生不行醫,這不過是一句玩笑話,不要放在心上,你的醫術很好,我的大孫子也幸虧有你才能脫離危險,我心裏是有數的。
對了,你不是曾和我說過治病救人是你最崇高的理想嗎?現在繼續履行下去,救治更多的病人。”
托馬斯一向覺得自己是一個很理智的人,畢竟他是醫生,作爲醫生來講自然不能感情用事,可是羅老的一番話還是讓他心裏思緒翻騰。
“羅老先生說的對,是我膚淺了,這個世界有太多未知的,神祕的領域需要去探索,可我確實自大了。”
之後托馬斯承認自己這兩年有些狂妄,要知道哪怕在醫學界他也不是頂尖的存在,比他厲害的人多了去了,就比如今天,他是用什麼的心理和這個年輕的小華醫說下這樣狂妄的話,他做不到的不代表別人做不到。
想到這裏目光看向顧喬喬,然後對羅老先生說,“羅老先生,我想和這位年輕的華醫說幾句話,行嗎?”
秦以澤在顧喬喬的身旁低聲的將這些話翻譯過來,顧喬喬自然點點頭。
有人給翻譯交流起來倒也沒有那麼麻煩,就是費時間一點。
“這位尊敬的女士,真的是對不起,是我狂妄了,我記得你們華夏國有一句古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我深深的領悟到了……”
顧喬喬微微一笑,“你剛纔確實囂張又狂妄,所以你的道歉我收下了。”
托馬斯似乎鬆了一口氣,卻還是盯着顧喬喬,問道,“只是不知你剛纔用什麼樣的鍼灸術將羅夜喚醒的呢。”
顧喬喬清眸微閃,“這個說起來就複雜了,人體的穴位有很多,而我國的鍼灸術可沒那麼簡單,需要你努力學習認準穴位,根據病人的情況纔可以施針的。”
“那,顧小姐,是否……”
說到這裏,托馬斯熱切的目光暗淡了一些,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他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太無理了一些。
他和這位顧小姐什麼關係都沒有,哪能冒冒然然的就讓人家教自己呢,真是太唐突了,幸虧自己沒說出來,否則,最後的一點顏面也不存在了。
顧喬喬自然知道他想要問什麼,但是她能教給他什麼呀,什麼都不能教給他,別說她不會,就是會的話也不是輕易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教的吧。
好在他也沒問出來。
不過看這傢伙的樣子似乎並沒死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這已經和顧喬喬沒有關係了。
其實這一切本來可以悄無聲息的,他非得沒事找事。
如今被嚇到了,那也不怨她呀。
托馬斯也不可能在病房裏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