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纏着小姐八卦了一路。
月流玲只挑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講與丫鬟聽。
僅是如此。
素心看自家小姐和明師傅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月流玲自是清楚丫鬟心中的小盤算,她直接賞了丫鬟一記暴頭栗子。
“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樣昂,我和明師傅可是清清白白,人家明師傅是正人君子。”
“是是是小姐,奴婢知道了。”
素心趕緊點頭如搗蒜,但那雙眸子,還時不時地在小姐和明師傅的身上來回掃蕩。
下雨過後。
官道上積了積水,不像往日裏那般平坦,馬車小心翼翼地行駛在道路上。
整整一個時辰的功夫,纔到了月府門口。
下了馬車。
明師傅將月流玲送到月府門口,就要轉身離去。
月流玲卻喚住了他,“明師傅,進去喝杯熱茶,祛祛寒吧?”
話落。
她的眸子裏帶着期待,趁着今日家人都在,她想着讓自己的家人都見見這個在背後保護她的男子。
然而,明師傅卻拒絕了,“我手中還有一些事情沒談妥,改日吧,告辭。”
丟下這句話。
明師傅直接離開了。
望着男人離開的背影,月流玲小聲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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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日……
那得什麼時候?
“玲兒,你可算是回來了,還愣在那裏做甚,快進來。”
熟悉的聲音拉回了月流玲的思緒。
她收回視線,轉身看去,就見家人都站在門口,正一臉擔憂地看着她。
“快過來……”梅氏見女兒還站着不動,趕緊朝她招了招手。
月流玲這才提着裙襬,一步步往府中走去。
親眼見到女兒好端端站在自己的跟前,梅氏心中鬆了一口氣。
她拉着女兒的雙手,關心地問道,“你這是去了何處,怎的會被奸人害了呢,你可知那背後之人是何人?”
面對母親的關心,月流玲輕輕搖頭,“女兒沒事。”
“瞧你這身子冷得,趕緊進屋,娘早已爲你準備好了薑茶,這剛下了雨,娘擔心你在外頭無躲雨之處還擔驚受怕的。”
“娘,讓你擔心了……”
見母親一臉關懷。
月流玲心下十分自責,又害得大家爲她擔心。
入了大廳。
月流玲喝了一杯薑茶,瞬間感覺身子暖些了。
她不免想到那個男人,也不知他現在何處,可有回到家……
“玲兒,玲兒?”
月流玲的思緒飄遠,就聽得有人在喚自己的名字。
她微微愣了愣神,這才反應過來,看向主位上。
“娘,你方纔說什麼了?”
瞧着女兒六神無主的樣子,梅氏十分無奈。
她又重複了一遍方纔的言辭,“我們大家都很關心,你是如何逃出歹人毒手的,這麼長的時間,你又去了哪裏?”
額……
聽到母親如此說,月流玲環顧了一圈四周,就見大家都擔憂地看着自己,等着她的答案。
她要不要說實話?
還是說……
月流玲在心中糾結了片刻。
她想到那個男人總是在夜晚出沒,也不願意入府一坐,許是不想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她只好隨意編造一個藉口,圓了過去,“我被一個俠士救了。”
“俠士?什麼俠士?”
聽到女兒此話。
所有人都瞪大了眸子,好奇地看着她,期待更多後續。
“那人蒙着面,我也沒看清他長什麼樣子,我只知道,那人是一個男子。”
“還是男子?”衆人異口同聲,紛紛咋舌。
月流玲輕輕點頭。
“玲兒,你怎能隨意跟一個陌生男子走,萬一那人也是歹人,可如何是好?他有沒有欺負你,你若是被欺負了,就跟爹說,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將那人給揪出來碎屍萬段了!”
月生海非常擔心女兒,直接拍案而起,憤憤出聲。
見爹如此關心自己。
月流玲心中非常感動。
她趕緊起身,來到父親的跟前,貼心地給父親倒了一杯茶水,柔聲說道,“爹,你就放寬了心吧,那人好着呢,沒動過女兒一根手指頭,爹若是不信,你大可以問素心,素心方纔見過他,可以作證。”
聽到女兒此話。
他轉而看向底下的素心。
素心當即點頭如搗蒜,一個勁地爲明師傅說好話,“那人風度翩翩,從舉手投足間,便能看得出他是個好人。”
素心的此番話出口。
月生海緊繃的神色才緩和了些。
“既是如此,你怎麼沒請人家到府中坐坐喝杯熱茶,也好感激人家的救命之恩。”
“我請了,不過俠士稱有要事在身,便離去了。”
“玲兒,方纔素心說那俠士長得風度翩翩,當真如此?”
梅氏坐在一旁,一下就抓住話中的重點。
她的一雙眸子高興得微眯,心裏有了小算盤。
“額……算是吧。”月流玲自是清楚母親心裏在盤算什麼,她尷尬地應道。
“那下次若是再見到恩人,可一定要將它帶到家裏來,讓我和你爹好生看看,咱可得好好感謝人家。”
“好……”
不管母親說什麼,月流玲都一一應下。
瞭解了整個事情的經過,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不再似方纔那般擔憂,有說有笑的。
大半響後。
有下人來報,稱是大理寺卿的蕭大人和宣家的小侯爺,一同來府上了。
“快,讓他們都進來。”
蕭政和宣日朗一同出現在衆人視線中,對着在場的衆人一一見過禮。
月生海趕緊將二位迎上了主位,“不知蕭大人和小侯爺到寒府所爲何事吶?”
話落。
他大手一揮,當即有丫鬟端了兩盞熱茶上來。
蕭政趕緊說明來意,“本官負責調查東驛一案,聽聞月二小姐已安然回府,特前來探望,順便了解一下事發詳情,便於處理案情。”
一旁的宣日朗,也搖着摺扇,出了聲,“我聽聞月二小姐出了事,特前來探望,沒料到竟在門口遇到蕭大人查案,隧一同入府。”
說話間,宣日朗還看了眼坐在身旁的女子。
對上男人滿是柔情的眸子,月流玲沒空搭理他。
轉而將視線放在蕭政的身上,“蕭大人想要知道什麼,便問吧。”
“月二小姐,不知能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