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看向場中,此時的白少站都站不穩,正歪歪扭扭的指着地上的女人罵。
周圍跳舞的人被擾了興趣,有人開始罵罵咧咧。
白少聽不得那些話,回頭兩三句就將人家罵了個狗血淋頭。
池蓮看着他,冷笑後對衛莊道,“他好像一條瘋狗。”
“嗯。”
衛莊認可。
隨後兩人便悠閒的看起戲來。
白少喝得太多,將圍觀的人趕走後,他便走向摔在地上的那個女人。
人家衣服穿得本來就少,現在又被白少一扯,更是扯得衣不蔽體。
白少看着驚恐中的女人,勾起她的下巴讓其看向自己,他說,“你哭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女人慌張的搖了搖頭,輕聲說着。
“他麻痹的。”
清晰的耳光聲響徹在舞池,連音樂都沒能壓住。
白少拽起女人吼道,“賤人,連老子都不認識?”
他嘴裏又是酒味又是口臭,薰得女人將頭偏了過去。
白少不樂意了,硬將人家的臉掰了過來。
他切齒問道,“老子在給你一次機會,認不認識老子?”
女人嚇得嚶嚶直哭,顫抖着,“我真的不認識你是誰。”
白少氣得要死。
“老子看你就是欠打,操。”他氣鼓了半天,揪着女人那僅有的衣領,怒道,“告訴你,我叫白樸,是海城白家工廠的少爺,人稱白少。”
“白樸?”池蓮擰眉重複。
眼睛雖然模糊,可腦袋還是清醒的。
池蓮看向衛莊笑道,“他這名字起得好,可真是在擺譜呢。”
衛莊輕哼了一聲。
舞池中又嘈雜了起來。
因爲白少剛纔鬧事,引來了酒吧的管理人員和安保。
這種地方鬧事的事情很多。
也不差這一件。
可白少似乎不太聽勸,不單不停辱罵地上的女人,反而還朝工作人員口出狂言。
有人知道海城的白家工廠。
也有人曾忌憚白鎮雄。
“欸?小蔥,那不是你男朋友嗎?”
伴隨着高跟鞋下樓梯之聲,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池蓮旁邊響了起來。
池蓮倒是沒怎麼在意,端着酒和衛莊碰杯。
“他在幹什麼?”那位被稱作爲小蔥的女人疑惑道。
她的聲音很熟悉。
一下吸引了池蓮的注意。
池蓮喝了一口轉頭朝樓梯方向看過去,正看見四個打扮得休閒又時尚的女人朝這邊走來。
她們是上次在池蓮家小區門口堵她的那幾個?
而爲首的那個小蔥……竟是白少的女朋友。
池蓮瞬間來了精神,酒也醒了大半。
她指着幾人對衛莊小聲道,“就她,白少的女朋友。”
衛莊看着幾人眯眸。
這讓他難免會想起她們幾個之前去圍堵過池蓮。
衛莊拳頭硬了。
太陽穴跳了跳。
就在他準備起身時,小蔥等幾人已朝舞池中走去。
“白樸。”
小蔥站在人羣的前面,抱着胳膊冷冷的喊了白少一聲。
她掃到了地上的女人,也看到了那些和白少爭執的工作人員。
看着女人衣衫不整,小蔥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
但白少是他男朋友呀,就算是他有什麼對不起自己的地方,那也是關上門私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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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容不得他人在公衆場合這麼對她的男朋友。
就在小蔥和工作人員交涉時,池蓮回頭對衛莊道,“姓白的那個慫逼,我就奇怪了,她女朋友到底看上了他哪裏,要模樣沒模樣,要人品沒人品。”
衛莊嗤笑,“那就只剩最後一種情況。”
“什麼?”
“看上了他的錢。”
聽聞衛莊的話,池蓮點了點頭。
後等她反應過來時,又疑惑道,“不對呀,要說張星星這種人看上他的錢那無可厚非,但白少一直以來是她女朋友養着的。”
衛莊靠在沙發椅上,不鹹不淡道,“放長線釣大魚。”
池蓮沒懂。
但也沒怎麼問。
等兩人再次看向舞池中時,工作人員已經被白少的女朋友打發了。
至於地上的那個女人,小蔥只看着她冷笑兩聲。
見幾人要走,衛莊對池蓮說道,“看看去?”
池蓮擰眉。
還不等她反應,衛莊便牽起她的手跟着幾人離開了酒吧。
酒吧外的人行道上。
白少像個龜孫一樣聳搭着腦袋,正跟在小蔥身後慢慢朝前走去。
衛莊和池蓮出來時,幾人剛好停腳。
小蔥抱着胳膊,一臉的傲氣。
她問,“真是狗改不了喫屎,你纔來淮海幾天吶,這麼快就管不住下半身了?”
面對女朋友的追問,白少低着頭沒說話。
她以爲他是今天才管不住的,可誰知他早就在淮海換了一個又一個。
見他悶不吭聲。
小蔥嘆了一口氣,問道,“說吧,今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
白少冷笑,“都怪那女人狗眼看人低。”
“嗯?”
白少補道,“我他媽就是喝多了,不小心摸到她一下,然後她就開始鬧了,誰知道她媽的那麼敏感。”
小蔥自然不信,“真的只是不小心?而不是你主動招惹?”
白少認真的狡辯,“當然不是。”
恍惚中,池蓮似乎看見小蔥一臉嫌棄。
她是在嫌棄白少。
可能是見女朋友沒信,白少這分鐘乖巧得很,他低着頭,對小蔥溫柔的說道,“媳婦,要不然,你再給我點錢吧,我老爹最近在和韓城第一家族談生意,不怎麼管我,搞得最近窮都窮死了。”
小蔥驚訝!
“這和你花錢有什麼衝突嗎?”
白少磨磨唧唧半天,這才道,“有的。”
白鎮雄給白樸的零花錢雖然不多,但爲了白樸的將來,他會每月私下給白樸的卡里轉入一筆資金。
數額雖然不大,但一年下來也有個兩三百萬。
白鎮雄的這個做法堅持了十年,那麼白樸的卡里至少也有個兩三千萬的現金,這筆錢白樸不能動,所以才每個月需要小蔥救濟。
至於小蔥爲何會知道他有這些錢,那是因爲白樸當初追她的時候親口告訴她的。
白樸聽他老子的話,一般情況下不敢動這筆錢,但時不時窘迫的時候也會挪出來一點,就算小蔥每月不能及時給他零花錢,白樸也不至於落到要像她主動開口的地步呀?
除非他的那筆錢不見了。
這麼一想,小蔥眉頭擰得更深了。
看着白少閃爍的目光,她思索片刻,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們家到底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