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狂沒想到洛小甜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回過頭看向洛小甜,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的人。
洛小甜對自己說的話也嚇了一跳,現在霍狂看向她的眼神更是狠狠地刺傷了她的心。
原本想改口的她,此時卻倔強地瞪着霍狂。
有時爭吵,只要一個人先做出讓步,這樣的事情也吵不起來。
可是雙方態度都不好,也不願意做出讓步,事情就快速向不好的方向發展,攔都攔不住。
“洛小甜,你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嗎?”霍狂忍着怒火看着她問道。
霍狂連名帶姓地喊出她的名字,已經代表他生氣了,也是在給洛小甜警告。
洛小甜此時卻不接這樣的警告。
她鏗鏘有力地回答着:“我當然知道。”
霍狂氣的緊咬牙關纔沒有發火,眼神盯着洛小甜。
他用這樣的態度是讓洛小甜改口。
洛小甜脾氣也上來,她在想着爲什麼要讓她先讓步?
難道是他們一開始相處的模式是她做出讓步,所以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她都要做讓步的那個人?
想到這裏,洛小甜覺得無比的窒息,她更是大聲地回答着:“你聽到的就是我的意思。”
她也用着無比堅定的眼神看着他。
兩個人互相瞪着,空氣也變得稀薄。
霍狂手機再次響起,打破他們這份安靜。
打電話過來的人還是白新茜。
霍狂也接了電話。
洛小甜緊抿着嘴脣,努力不讓自己弱下去。
“霍哥哥……”
白新茜甜膩的聲音響起,他們聽得一清二楚。
她讓霍狂在來醫院的路上幫她買一束花,她要送給陳姐。
掛上電話後,霍狂不去看洛小甜,一狠心轉身走出門。
這次洛小甜沒有再叫他。
霍狂走到外面,反手將門關上。
很小的關門聲,平時他們沒有留意到會有這樣的聲響。
然而這次他們都清楚聽到關門的聲音是這麼大聲。
隨着這一聲的關門,把洛小甜最後的希望給掐滅了。
她覺得自己的世界隨着這聲關門,瞬間陷入黑暗中,看不到一絲的光。
霍狂在門口前等了幾秒,沒有聽到洛小甜開口叫他,更沒有追出來。
這個時候,他內心感到不安。
很想回去陪陪洛小甜。
他轉身,一擡手看到手機,白新茜的哭聲在他的耳邊響起。
既然已經出來了,他只好快速把眼前的事解決。
等他回來再好好哄哄洛小甜。
再說,洛小甜很好哄的……
想到這裏霍狂轉身大步離開。
洛小甜聽到他離開的聲音,閉了閉雙眼,最後轉身回到臥室裏躺下。
她現在全身無力,這樣平躺着最省力。
腦海裏不斷地閃過她和霍狂之間的相處,她以爲他們就要更好的時候,白新茜總能給她當頭一棒,將她打醒。
每次都是這樣,她想改變,走了一大圈最後發現又回到了原點。
之前她以爲只要霍狂站在她這邊,她辛苦點也無所謂。
可是眼前發生的事,洛小甜覺得霍狂從來沒有站在她這邊。
一而再,再而三的事情也該讓她清醒過來。
洛小甜雙手慢慢放在還平坦的肚子上,輕聲地說着:“爲了我自己和孩子,我不能陷入這種死循環的生活。”
她小時候過的那種日子,她並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也過。
現在她越想越覺得自己和母親很像。
像父親瞞着母親做的事,母親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的。可能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迴避當下發生的問題,所以纔會讓自己走到退無可退的地步。
她不能走上母親這條路。
這一晚,洛小甜失眠了,她想了許多,越想越確定自己必須要離開這裏。
離開霍狂。
重新過自己的生活。
……
醫院。
霍狂來到醫院這裏,很快找到白新茜。
“霍哥哥,我讓你幫忙買的白花呢?”白新茜快步走到霍狂的面前,輕聲地問着。
聽到她的提問,霍狂才反應過來,自己一路上全在想着洛小甜,忘記要給她買花的事。
“現在這麼晚了,花店應該關門了,明天再買也可以的。”白新茜十分善解人意地說着。
霍狂深呼吸一口氣後慢慢說着:”明天再買吧!”
白新茜看霍狂這個反應,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能讓霍狂這麼記掛的人也就只有洛小甜。
隨後白新茜小心翼翼地問着:“是不是我的事,讓你和小甜吵架了?”
“我們沒有吵架。”霍狂想也不想地直接說着。
他不知道他現在的表現,完全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白新茜一下子就試了出來。
他果然和洛小甜吵架了。
她花了這麼多力氣,終於看到能讓她開心的事。
白新茜更加不可能讓霍狂回去的,接下來關於陳姐的事,她需要霍狂幫幫他。
大半夜時,白新茜還把江德帥叫過來。
看到江德帥時,霍狂還覺得有些奇怪。
“我擔心霍哥哥太忙,所以找他過來幫幫忙。”白新茜深呼吸一口氣再說着,“明天一大早送她去火化,還有許多事要忙的。”
一想到陳姐火化,霍狂也沒有再去指責白新茜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這是她的親生母親,一切是以她爲主。
他既然都過來了,也是想把事情快速辦好。
“霍爺,好久不見。”江德帥走到霍狂的面前說着,“之前是我做得不對,我在這裏再次向你說聲對不起。”
江德帥之前針對洛小甜,後來被霍狂收拾了之後,老實了幾個月。
但他對洛小甜的怨恨一點也沒有少,反而隨着時間一天天地增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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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着霍狂的面,江德帥表現出改過自新的模樣。
“你們朋友多年,有什麼誤會說開就好了。”白新茜有意的推動下,霍狂和江德帥關係好轉一些。
他們認識多年,江德帥很清楚對霍狂說什麼話最有效的。
白新茜請他們去喫宵夜時,霍狂原本不想喝酒的,但是一想到洛小甜,心情煩悶。
聽白新茜和江德帥一直說,喝點酒心情會好一些,心情一好了可能就想到解決的辦法了。
解決的辦法。
霍狂的確是在想着,接下來他該怎麼和洛小甜談。
她說出了這個門就放棄他,這句話深深地傷害了他。
爲什麼總是要說放棄他?
最可恨的是,她怎麼能這麼輕鬆地說出放棄他。
是不是她一直等着放棄他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