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手機震動聲響起。
是溫家小叔溫少禮。
——“喂老狗,咱家侄女兒接到沒?”
薄司洲眉頭跳動。
他俊臉的青筋微動。
男人瞥了眼號碼。
挺行,換了個新的。
“你覺得呢。”薄司洲嗓音冷淡。
溫少禮輕笑了一聲,“接到就好啊,等等我上你那兒坐坐。咱倆好久沒一塊兒搓澡了,一起溫泉遊?”
薄司洲脣角冷嗤。
他說道:“人不跟畜生遊。”
溫少禮:??
至於嗎。
不就是自個兒泡了女學生妹子,就因爲這被叫畜生?
那叫彼此心甘情願。
“我就不信了,你就不喜歡比自己小的?”
溫少禮嘲諷。
保鏢阿開在一旁聽得是冷汗連連。
薄司洲脣緊抿,他抻了下西裝褲腿。
他寒聲道:“阿開,放狗守門。”
保鏢阿開,“是,薄爺!”
溫少禮:“……”
???
剛想罵兩句,結果又被拉黑了。
艹!
這個月連着被拉黑三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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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少禮氣得沒脾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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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得找個能治這老狗的姑娘!
要真有,把她當祖宗供起來都沒問題。
溫少禮換了個號碼,發了條短訊:【行了阿洲,不跟你貧了。我那侄女剛來南州,人生地不熟。你地界廣,多照顧下她。算我低頭,行不?】
雖然沒跟小侄女兒碰面。
但聽兄嫂說小姑娘挺懂事的。
就想着多讓自家兄弟照拂照拂,畢竟也是長輩的年紀了。
——等了良久。
【嗯。】
簡短有力,不多說半個字。
是薄司洲的風格。
溫少禮捏了捏眉心,“老狗,你等着,總有你的剋星出現的時候!”
保鏢阿開抹着冷汗。
就怕……
就怕薄爺這,照顧照顧着,就給人拐到牀上去了。
……
一夜好眠。
明枝來到南州,沒有鄉下的蟲鳴聲,顯得安靜許多。
她早起時,爸媽已經準備好早餐。
溫嘉珩揹着黑色單肩包,一身深灰鬆垮的衛衣,叼着片面包,“枝枝,哥哥今天開車送你。一起去學校。”
少年頭髮凌亂,帶着慵懶,很是散漫。
明枝用完早餐。
她順手拿了瓶牛奶,放在了少年的單肩包裏。
溫嘉珩回頭,咧開脣笑,“謝謝小枝枝,給哥哥的熱牛奶。”
溫嘉珩開着那輛騷綠色的跑車。
明枝嘴角抽搐。
她還要這樣坐三哥的車,到多久?
她寧可開機車去。
就這麼一路拉風,到了s大,一下車,就聽見議論紛紛。
“聽說薄爺昨天來我們s大了!”
“艹,真的是禁慾霸總,啊,我好想撕開那身西裝襯衫……好想跪坐在那修長的西裝褲腿上,絕了!”
“別想了。聽說薄司洲有未婚妻了,在找未婚妻的下落呢。”
未婚妻?
溫嘉珩走過,少年皺眉。
就那個冷面男人,也有未婚妻。
“誰啊?”溫嘉珩問了聲。
有人說道:“一個小姑娘,鄉下來的。說是昨天來接人家放學呢。要不是未婚妻的話,爲啥接人家放學。”
明枝一頓。
她下意識拿過包裏的鴨舌帽,壓低。
鄉下來的?溫嘉珩納悶,對妹妹道:“枝枝,你聽說薄司洲有未婚妻了麼?怎麼沒聽小叔說起過啊。還是s大的?”
這就挺巧了。
不過跟他無關就是了。
溫家跟薄家關係太差了,薄司洲只要不惹溫家,一切都好說。
明枝說道:“不太清楚。哥哥。”
她下意識扯開話題。
溫嘉珩應了聲,忽而看見妹妹戴鴨舌帽,身形一僵。
他面色凝重,伸手握住她的胳膊。
“枝枝,等一下。”
少年繞到她的面前,俯首看着她。
她這樣……
很熟悉。
當時那一局,實在是太不甘心了!
明枝擡眼,杏眼清澈,微笑道:“怎麼了,哥哥?”
溫嘉珩有些恍惚。
那個少女全程清冷。
但枝枝這會兒,笑了。
笑得這樣好看。
少年抓了抓頭,忽而問道:“你認識……天才少女枝嗎?”
明枝杏眸閃動了幾分。
她抿脣,緩聲說道:“有人說。我跟她差不多年紀,長得也有些像。哥哥也這麼覺得嗎。”
聽枝枝這樣說。
溫嘉珩有些打消疑慮了。
怎麼可能呢。
枝枝在鄉下,鄉下沒網,沒有精進的電競設備,是打不了遊戲的。
少年擡手,笑着摸了她的腦袋。
“沒事,是哥哥多想了。”溫嘉珩俯首看下去。
只是她這樣壓低鴨舌帽,真的很像。
看來還是得找找那丫頭的下落!
非得找到人不可。
“枝枝。”溫嘉珩拿出一顆酒心糖來,低頭托住少女的下巴,“哥哥買的酒心糖,挺甜的,嘗一嘴兒。”
少年剝開糖紙。
酒心糖,滑動在少女舌尖。
明枝含着糖果。
她與少年燦燦的眼相視。
“嗯,挺好喫的。”
她嘗不出味道,依舊是苦的。
只有低醇的酒味,能感受到。
爲何昨天,在薄司洲的車裏,他給她的糖,她能嚐到甜味……
有人從身旁走過。
“這美女好像昨天薄爺接放學的那個?”
路人看見了明枝。
因爲記得少女的腿兒細白,很是出衆的身材。
溫嘉珩聞言,眼神一冷。
“你們在說誰?我妹妹?”
“……沒什麼,我們看錯了!”
路人趕忙離開,多瞧了眼明枝。
溫嘉珩察覺到身旁人異樣的目光。
少年看向身旁的小人兒。
“枝枝,你,沒再跟薄司洲,見過面了吧?”
他俊臉微僵,帶有些凝重。
明枝抿脣,沒有說話。
只是“嗯”了一聲。
爲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她與薄司洲,也沒發生什麼。
溫嘉珩鬆了口氣,說道:“沒見面就好,咱們兩家是宿敵。有上輩子的恩怨在。離那男人遠些就是了。”
明枝擡起秀眼。
她問道:“哥哥方便告訴我,是什麼恩怨?”
溫嘉珩擰起了眉頭。
這事兒。
說起來還挺複雜的。
少年說道:“總之,薄司洲不是薄家親生的血脈。按理論來說,是薄傢俬生子。所以,他跟薄家的關係,也沒那麼簡單。”
“薄司洲親手把他父親,送進了監獄。如今的位置,是他一步步謀奪來的。他母親,據說在醫院裏,精神狀態異於常人。爺爺也失蹤不見。這樣的男人走到今天,城府手段可見,一般人搞不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