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想到她是第一次,方纔也喊了疼。
他歇了那些禽獸的心思,打電話給陳易,讓他趕去星級酒店訂晚餐送過來。
交代完回到客廳後,傅東珩看到宋思瑜跟個小學生一樣脊背挺直地坐在沙發上,規矩得不像話。
男人朝她走了過去。
傅東珩雙手握住她的肩膀朝後按去,直到女人後背完全靠在了沙發上才鬆了手。
宋思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男人薄脣動了動:“你坐得太規矩了,需要放鬆。”
她抿脣:“謝謝。”
“婚訊已發,婚期已定,你馬上會成爲名副其實的傅太太,也是這裏的女主人,不用太過拘謹。”
女人低“嗯”了聲,擡眼看向他:“晚餐什麼時候送來?”
“餓了?”
“嗯,中午沒喫多少,剛纔又……”
她頓了下:“所以有點餓。”
傅東珩說:“很快。”
女人看着他英俊迷人的臉,隨口問了句:“傅總會做飯嗎?”
後者微微挑眉:“怎麼?”
宋思瑜一本正經地道:“現在會做飯的男人比較有市場。”
他失笑:“是麼?不過我的行情已經夠好了,無需多一項做飯的技能來增加競爭力。”
說得沒錯,但很自戀。
女人附和道:“也是,而且傅總已經名草有主了。”
男人那雙勾魂攝魄的眸子滿是寵溺地盯着她,喉間溢出一個“嗯”字:“是你的人了。”
宋思瑜心尖微顫。
是她的人?!
她可不敢當。
晚餐送來的還算快。
門鈴響的時候,傅東珩剛好在落地窗前站着接電話。
宋思瑜去開了門。
陳易看見她,一臉公式化笑容:“宋小姐你好,我是傅總的特助,這是他交代我送過來的晚餐。”
之前去華傅籤合同的時候她見過陳易,傅東珩的特助。
外傅宋兩家聯姻的消息,也是他安排人放出去的。
宋思覺得——
大概過傅東珩的每一個女人,陳特助都有所瞭解。
送晚餐這種事,想必也是早已輕車熟路。
她伸手接過晚餐,臉上帶着禮貌笑意:“有勞陳特助了,你們傅總在打電話,要跟他打個招呼嗎?”
“不用了,宋小姐和傅總趁熱用餐吧,我先走了。”
“慢走。”
“哎。”
陳特助轉身離開。
女人轉身回客廳時,傅東珩的電話已經掛了。
兩人去了餐廳。
陳特助送來的晚餐色香味俱全,宋思瑜喫得心滿意足。
放下餐具時,她看了傅東珩一眼:“你以前經常讓陳特助過來給你和別人送晚餐嗎?”
“別人?”
“嗯,之前跟過你的女人。”
男人否認:“沒有。”
是沒有別人,還是沒有女人?
宋思瑜不得而知。
她不想追究,但鑑於兩人即將建立婚姻關係,還是多嘴提了一句:“傅總,我們結婚之後,你如果要養情人,請記得戴套,我怕染病。”
傅東珩眉頭擰起:“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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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知道他聽見了,可還是鄭重地重複了一遍:“我說你要養女人的話,記得戴套,我不想染上一些亂七八糟的病。”
男人冷嗤:“在你眼裏,我那麼low?”
不是她覺得傅東珩low,而是她聽秦迎夏說過很多江城頂級豪門圈的八卦。
據她瞭解,頂層圈子的男人大部分都會養情婦,分長期包養和短期玩樂的,就連生幾個私生子也不是什麼罕見事。
傅東珩相貌身材家世都是一等一的好。
哪怕有心有所屬,對白月光念念不忘,日常也需要女人紓解慾望。
說沒有,她不太相信。
收回思緒,宋思瑜挽脣看着他:“你們有錢人不都是喜歡養女人嗎?剛纔陳特助來送晚餐見到我在你這裏也沒有絲毫意外,想必之前你也帶別的女人來過吧?”
說着,她不自覺想到傅東珩和其他女人滾的時候,是不是還是那張牀,那套牀單。
心底突然就有些膈應。
直到,男人沉穩有力的嗓音響起:“我不知道其他的有錢人怎麼樣,但我沒有養女人的癖好,到今天爲止,我睡過的女人,只有你一個。”
宋思瑜怔住。
他的眼神堅定,態度認真,不像是撒謊,作爲華傅總裁,似乎也沒有撒謊的必要。
可剛纔他們睡的時候,他在牀上的那種表現,撩撥她的手段,不像是第一次。
又或許,男人對這種事情本就無師自通?
意外之際,傅東珩的聲音再次響起:“陳特助之所以沒有任何意外,是知道我們要結婚,你既然是未來的傅太太,出現在這裏不是很正常麼?”
女人低“嗯”了聲:“抱歉,是我誤會你了。”
不知爲何,知道自己是傅東珩唯一一個發生過關係的女人後,感覺有些奇怪。
很難想象,身處高位還可以做到潔身自好的男人,定力得有多強。
……
第二天。
清晨的第一道陽光透過紗簾照進臥室時,宋思瑜下意識地睜開了眼睛。
看着陌生的環境,她有片刻的恍惚。
思緒逐漸回籠,記憶緩緩從腦海裏冒出來。
女人這會才意識到——
她和傅東珩睡了,也正式搬到了他的住處。
婚前同居這樣的事情,和梁致遠在一起的時候,她從未想過。
可現在,竟然就這麼實現了。
宋思瑜偏頭看去。
傅東珩雙眼閉着,卻照舊沒有擋住他眉宇之間的硬朗英俊。
她眼眸微動。
也許,這世界上的愛情本不牢靠,危難之下相愛的人也已經分了手。
既然如此,嫁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至少,他能保住中宋平穩運行。
收了思緒,女人正欲起身,手腕忽然被拉住了。
下一秒,跌在男人身上。
宋思瑜雙手撐着傅東珩的肩膀,看着他那雙善於洞察人心的眼睛,嘴角的笑容順勢而出:“傅總醒了?”
傅東珩微微挑眉:“還叫傅總?”
她不答反問:“那我應該叫你什麼?”
“我的名字,你不知道麼?”
“傅東珩。”
他勾脣:“嗯。”
一個字落下,男人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暗眸流轉:“剛纔盯着我偷看的時候,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