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涵挑釁,於是一拳砸在他臉上。
他反應過來,立刻和賀涵扭打在一起。
女人毫不猶豫的打電話報警,最後倆人都被帶到警察局了。
打架鬧事,不算大事。
何況臉上只是掛點彩而已,更不算什麼事,警察批評教育兩個人一通,就把他們放出來了。
倆人一前一後走出警察局,就見田媛媛焦急的站在外面。
梓涵以爲媛媛是來看他的,但田媛媛徑直走到賀涵面前,關心的問:“你沒事吧?要不要緊?去醫院看看吧,拍個CT別留下後患……”
她關心的人只有賀涵,連眼角都沒有看梓涵一下。
賀涵笑笑,柔聲道:“我沒事,你放心好了。”
“以後小心點,別和不相關的人打架。”
“嗯,知道。”
梓晨:……
他是不相干的人?
不行,他受不了這樣的委屈。
他要和媛媛解釋,解釋說不是自己先動的手,但田媛媛根本不聽他說話,挽着賀涵胳膊準備離開。
倆人馬上就要上車走了,梓涵氣的要命,如果就讓他們這麼離開,賀涵不一定會在媛媛面前怎麼編排他,到時候他在媛媛心裏的印象就更壞了。
他把賀涵想成小人也正常,大家都是情敵,誰能把情敵想象成品格高尚的人啊。
眼看着他們就雙雙離開,梓涵靈機一動,突然軟軟的癱在地上。
“不好了,有人暈倒了!”
“什麼情況?打120吧。”
路過的人驚呼。
這邊的動靜,還是引起兩人注意,田媛媛還是心軟了。
她跑過來,蹲在梓涵身邊推推他:“盛梓涵醒醒,你醒醒沒事吧?”
“你是裝的對不對?”
他就是不說話,心裏偷笑,就是裝的,怎麼地吧?
雖然被猜對了,但一定不能被她看出來,盛梓涵屏住呼吸,裝的還真像那麼回事。
路過的人已經有人打了120,在等待的過程中,田媛媛一直焦急的守在他身邊。
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她開始小聲的怪賀涵:“你下手也太重了,他身體一直都很好的,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暈倒?”
賀涵不屑:“他裝的唄,剛纔在警察局和我吵架的時候中氣十足,生龍活虎的,一點都看不出柔弱的樣子,好好的就突然暈倒了?一定是裝的。”
雖然田媛媛也這樣懷疑,但她還是很擔心。
賀涵見她擔心,出主意道:“不如這樣吧,反正等着也是等,做人工呼吸看看能不能醒過來。”
梓涵心中暗喜,做人工呼吸好,但很快他就發現眼前的氣息不對。
要給他做人工呼吸的人是賀涵,不是田媛媛。
他急忙睜開眼睛,一把推開他!
“滾開,不用你。”
“喲呵!力氣這麼大,裝不下去了吧?”賀涵揶揄。
“哼!”
梓涵從地上爬起來,要不是媛媛在身邊,他真想再和這個男人打一架。
田媛媛氣的不打一處來,本來她還有點內疚,覺得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現在看一點都不過分,對這樣的人怎麼做都不過分!
“盛梓涵,你以後休想再讓我相信你一次。”
“媛媛,你別生氣,都是我的錯,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梓涵追過去怎麼解釋都沒用,反正田媛媛再不想和他說一個字,也不想聽他說任何話。
賀涵看熱鬧的不嫌事大,目光曖昧道:“你看你,小不忍則亂大謀不?讓我爲你做人工呼吸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做戲要做全套,你這太差勁……”
梓涵使勁推他一把:“你閉嘴,要不是有你參合,我們不至於這樣。”
賀涵道:“你錯了,你們好不好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全是你的錯,你要是不想改,媛媛一輩子……”
他話沒說完,就被田媛媛打斷:“別和他說話。”
“好嘞。”
倆人上車走了,剩下梓涵一個人在風中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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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兩個人互動中發現出不一樣的地方,這倆人不像是情侶,他對田媛媛好,賀涵眼裏只有揶揄,一點醋意都沒有。
不行,還要深入調查,查清楚他們倆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
這時候急救車來了,卻找不到病人。
路人指着盛梓涵:“剛纔就是他暈倒了。”
梓涵給了車錢,讓救急車離開,他拒絕去醫院檢查。
本來就是裝的,根本不需要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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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
新婚的第二天,梓晨早飯後就去了酒樓,一天都沒歇。
李雪兒是個閒不住的性格,不幹活渾身都難受,但家裏沒有她能幹的活。
喫過早飯,她想洗碗,卻被廚娘誠惶誠恐的趕出了廚房。
廚娘道:“大少奶奶,這些活不是您做的,您要是對我們有什麼不滿您直接提,我改!”
她沒有不滿啊,只是閒不住而已。
廚房不讓進,客廳的衛生也有人打掃,尋思回去收拾自己房間吧,但到房間才發現也被整理的整整齊齊,連她放在髒衣簍裏的衣服都被收走了。
什麼都不做,難道小小年紀就要混喫等死嗎?
婆婆拿出一沓卡給她,告訴她,有購物的,有美容的……一連教了好幾遍,還是認不全。
豪門媳婦兒的任務就是每天喫喫喝喝,花錢消費?
李雪兒很不習慣,她覺得自己也沒辦法習慣那樣的生活。
第三天。
回門的日子到了。
時莜萱爲兒媳婦準備很多回門禮,梓晨這天早上哪裏都沒去,等着陪李雪兒回門看岳父。
李雪兒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沒休息好,翻過來調過去不停的烙大餅,她很想回門的時候梓晨能陪着一起,但是合同上又沒寫,她要不要問?
梓晨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道:“睡不着?”
男人的呼吸有點沉重,昨晚經歷過,李雪兒知道要發生什麼,她的臉瞬間紅透,急忙否認:“不是,我睡着了。”
這話說的很不老實。
“睡着了還說話?”
“夢話!”
他並沒有放過她,就像是合同裏寫的那樣,這是她的義務,也是他的權利。
盛梓晨行使着自己的權利,天經地義。
李雪兒頭腦中很快空白一片,什麼都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