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不喫榴蓮,以前我就買過一次,他直接就拿來扔了,我可是一口都沒嚐到,後面就再沒敢當着他的面拿出來。”
傅廷軒終於找到機會告狀,將那些陳年舊事翻出來,還不忘看一眼顧川澤的表情。
“這樣嗎?我都不知道你不喫榴蓮,還好我有買了其他的披薩,不然你都沒得吃了。”
披薩還是顧川澤開車送溫言去買的,當時她還問他來着,他也沒說不喜歡啊。
“嫂子,這還不止呢,上次我買了一個榴蓮回家,哥哥聞到這味道那幾天都沒回家。”
顧寧不忘在一旁附和。
還好那次爺爺在,哥哥纔不至於將她趕出門。
溫言是徹底要懷疑顧川澤了。
早上他是陪着她進披薩店的,裏面這麼重的榴蓮味也沒見他有啥異樣呀。
如今聽着傅廷軒和顧寧這麼一說,這個榴蓮披薩估計讓不愛喫不愛聞的顧川澤挺受罪的。
“阿澤,要不我們先拿點壽司跟這烤腸披薩到旁邊喫吧。”
顧川澤坐在溫言旁邊一直沒出聲,但他那皺着的眉頭一看就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
溫言趕緊先帶着他逃離這個臭氣熏天的地方。
好在旁邊還有一張桌子,溫言和顧川澤就在那邊吃了起來。
“你不用管我,你不是喜歡喫榴蓮披薩嗎?回去坐着跟他們喫就是。”
顧川澤以爲溫言喜歡喫榴蓮才點的榴蓮披薩,他不想溫言因爲在這陪着他而錯失美味。
甚至他還想着明天去水果店給溫言挑幾個品相好的榴蓮回家,準備給溫言一個驚喜。
儘管他很排斥這個味道,但溫言喜歡就好。
顧川澤長這麼大,似乎從沒有遷就過任何人,向來都是別人看他臉色做事,可如今他卻心甘情願服從於溫言,會顧及她的想法以及喜好。
也許這就是愛的魔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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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就在這陪你,我也沒有很愛喫,只是淺淺她們喜歡喫給她們點的。”
溫言此時有些慶幸,還好她不是榴蓮控,不然她每次只能在外面喫。
另一邊。
“還有一塊,小寧把它給喫掉,趕緊把這味道給散散,讓言言他們回來喫。”
林淺將最後一塊榴蓮披薩遞給顧寧,她知道這個披薩是溫言特地給她們點的,只是不知道顧川澤不喜歡聞榴蓮味而已。
此時溫言和顧川澤坐在那邊,他們一羣人坐在這邊享受各種美食,總感覺有些被孤立的錯覺。
出來露營肯定要大夥兒一起喫喫喝喝玩玩撒。
八分鐘後。
“哥哥嫂子快回來,這兒已經沒什麼味道了。”
顧寧起身招手喚着顧川澤和溫言。
“好,我們這就過去。”
溫言回頭應道。
只是顧川澤還有點不樂意,他壓根就不想過去湊熱鬧。
他只喜歡和溫言待在一塊,那幾個電燈泡的瓦數實在太高了。
時間過得真快。
大家喫着小喫聊着天不知不覺已到了下午五點。
“我跟之謙先去支烤爐,晚點可以燒烤。”
傅廷軒早就想着露一手了。
對於燒烤這塊他可是有好手藝,大家喫過他的燒烤都是讚不絕口,今天可是要給這幾個女生們好好嚐嚐。
“淺姐姐,我們去放風箏吧,這會兒有一點風了,估計能放起來。”
顧寧終於在傍晚這個點等到一點微風。
三點多的時候她就想着去放風箏,只是那會有些曬,且沒有什麼風,她的風箏起不來。
“好,小藝,我們一塊去。”
林淺喊上小助理,不讓她落單。
“嗯嗯。”
最後只剩下顧川澤和溫言坐在那裏。
溫言終於喝掉最後一口奶茶。
就一杯中杯的奶茶她能喝一下午,不像顧寧和林淺她們,咕嚕咕嚕幾口就幹完了。
“走吧,我們去後面的樹林裏撿些幹樹枝,晚上可以拿來點篝火。”
溫言將喝光的奶茶杯扔進地上的垃圾袋,並朝着顧川澤說道。
點篝火可是露營過程中增加氛圍感的一項活動。
由於後面有樹林,他們可以到林子撿些幹樹枝來點篝火。
“好。”
於是,小倆口結伴走進林子。
昏黃的陽光照耀在林子裏,好一幅絕美的畫卷。
這讓溫言想到了那首詩: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大自然就是這麼有魅力,隨時隨地都能映射出一番美景。
愜意且治癒!
“記得小的時候,每年寒暑假我都會跟着奶奶回老家,那時家裏還是燒柴火做飯取暖。那時我可喜歡跟着奶奶去屋後的樹林裏撿幹樹枝,撿枯草,要是來了颱風吹倒那些樹,我們還會拿着斧頭去砍掉那些被吹倒的大樹,將那些大塊木柴木塊拖回家燒火,雖然有些累,但是很有意思。只是如今長大了,這種童年樂趣不再有,偶爾會懷念一下。”
溫言邊撿着掉落在地上的散落樹枝,邊和顧川澤分享着小時候的童年樂趣。
儘管顧川澤沒有體驗過溫言所說的這些童年樂趣,但他認爲這應該會很快樂。
畢竟溫言說起的時候,語氣是那麼的輕快。
“那時候回老家過暑假可好玩了,我們家隔壁周奶奶家就養了一頭牛,我在家閒着沒事幹就跟着她一起去放牛,看着它喫草喝水都是一種樂趣,對了,周奶奶那會還抱着我騎在牛上,它可聽話了,也不跑,就讓我這麼坐在它背上。”
此時,溫言想到了兒時的回憶,分享欲爆棚,吧啦吧啦地跟顧川澤說着一堆又一堆。
顧川澤並不厭煩,還很認真地聽她說。
通過溫言分享的這些事情去了解她的過去,着實生趣。
“阿澤,你呢,你小時候的寒暑假是怎麼過的?”
溫言突然有點想了解顧川澤的過去,從他小時候到青年,再到現在,主打就是不錯過任何一個階段。
“彈鋼琴,聽音樂劇,參加各種競賽,到處旅遊,很多很多活動就是很忙。”
顧川澤回憶着小時候的自己。
他好像從小就習慣這樣忙碌的自己,以至於工作後成了工作狂也沒覺得有多痛苦。
“天啊,你的童年我的童年怎麼不一樣,雖然有些心疼以前的你小小年紀就承受這麼多,可我還是很替你驕傲耶,你看你現在有多優秀。”
儘管顧川澤之前因爲公司破產過,可是他敢於重來並且讓新公司漸漸步入正軌,這就證明他的人生閱歷以及膽識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這和他從前的經歷以及積累也是息息相關。
顧川澤被溫言這番話說得心裏暖暖的。
他笑着看了看溫言,“謝謝你,言言。”
這時,溫言朝着旁邊分岔的小路走進去。
“小心,言言。”
顧川澤眼尖率先看到溫言頭頂上的樹枝有一條黑豹紋蛇。
它正圈着身子掛在樹枝上,時不時還吐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