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然穩了穩心神，臉上揚起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哥哥，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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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步走了過去，站在楚宴身邊，看了看鍋中在煎的雞蛋，忍不住地誇讚：“真復古，看起來也好好喫。”
楚宴脣角微微上揚：“餓了？”
葉輕然點頭：“是的，好餓。”
楚宴翻了一下鍋，就用盤子盛了出來，遞到葉輕然面前：“好了。”
“謝謝哥哥，你最好了。”
葉輕然端着盤子出去，雞蛋夾在吐司中間，再夾兩片火腿，很是美味，兩三口就喫掉了一大半。
楚宴端了一杯牛奶出來，放到她面前：“慢點喫。”
葉輕然嗯了兩聲，拿起來喝了一口，看楚宴在旁邊坐下，面前空空如也：“你不喫嗎？”
楚宴擡眼望着她：“我喫過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會不會很累，要不要去睡會兒？”
“我昨天回來了，已經休息一晚了。”
“都城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差不多了。”
兩人一句接一句地聊着，都是些家常。
用過早餐之後，喫飽的葉輕然，不小心從落地玻璃窗上，看到自己頭髮蓬亂，衣服褶皺，毫無形象可言的樣子。
她驚了，忍不住叫了一聲：“天啊。”
差點兒嚇楚宴一跳，“怎麼了？”
“沒事沒事。”
葉輕然擺了擺手，迅速跑上了樓，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楚宴，顯然還沒明白過來她怎麼了。
以前也不是沒有，在楚宴面前這樣過。
但是那會兒，她還是男人的身份，而且也沒有確定自己喜歡楚宴，自然不會在意形象。
如今性別恢復了，也確定了自己的心意。
自然就受不了自己蓬頭垢面，也怕楚宴討厭不愛乾淨的女人。
她洗頭洗澡，換了一身衣服，這才清爽的下樓。
楚宴去書房了，這會兒正在處理公務，葉輕然在他對前坐下，“一回來就工作，哥哥都不用休息一天嗎？”
“所以今天沒去公司，你是想出去玩？”楚宴問。
“沒，不想出去，”葉輕然有複習資料放在楚宴書房，她拿了一本過來，“我也寫作業吧。”
大家各忙各的，氛圍看起來溫馨和諧。
其實，葉輕然不想出去玩，也根本沒心思寫作業，中途還拿手機叫了一個外賣。
她想問楚宴知不知道，最近關於她性別的事。
可是又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她希望楚宴回江城後，已經知道一切了。
這樣一來，楚宴可以主動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而一分一秒，一個小時過去了，話本來就不多的男人，並沒有出聲。
外賣到了，葉輕然起身去拿，是一個小蛋糕，她用盤子裝好，直接端到了書房。
“哥哥，喫一點不？”
“不用了。”
“試一下吧，很好喫的。”
葉輕然直接用叉子，喂到楚宴嘴邊，楚宴還是張嘴了，就着葉輕然的手吃了下去。
她笑問：“甜吧？”
不是一般的甜，又甜又膩，楚宴點了點頭。
葉輕然再問：“還要再來一點不。”
“不用了，”楚宴起身，走到酒架邊倒了一杯，葉輕然看到了，立刻說了一句：“哥哥，也給我倒一杯吧。”
楚宴回答，看向咬着小叉子的葉輕然，猶豫了一下，給她小小倒了一杯。
葉輕然端起酒杯，和楚宴碰了一下杯：“乾杯。”
楚宴提醒：“上次你可是一杯倒，你確實要乾杯。”
葉輕然只是小小抿了一口：“隨意隨意。”
就在這時，葉輕然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
她擡眸看了一眼，發現居然是冷梟發過來的，問她今天會不會去駕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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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輕然直接按了一下，讓屏幕黑下來休眠。
可是過一會兒，冷梟的信息又發過來了，說他今天有空，可以教她開車。
站着的楚宴，也下意識看了一眼，他的高度看的一清二楚，因爲沒有儲存號碼，他看到了一串數學，也不知道是誰。
“誰？”他隨口問了一句。
“冷梟。”葉輕然直接告訴他，還是沒有理會冷梟的信息，繼續喫自己的蛋糕。
蛋糕配紅酒，可是很美味的，可惜這個身體太容易醉了，根本不能多喝。
楚宴問：“你在學開車？”
葉輕然點頭：“想考個駕照。”
“我可以教你。”意思是讓她，絕對不要理會那個冷梟。
葉輕然是會開車的，去駕校也只是走個程序，稍微練習一下就去考試的。
可是楚宴出聲說要教她，她自然要好好學一下。
她笑了：“好啊，我很期待，可是我很笨很難教的，哥哥你到時候可不能嫌棄啊。”
楚宴警告道：“在你沒拿到駕照前，除了我教你之外，不準亂開車，很危險，知道嗎？”
葉輕然啊一聲：“我自己的車也不行嗎？雖然會開車，但還是要練練的，怕考試的時候一不小心給掛了。”
楚宴迅速而順暢地回道：“我陪你練。”
葉輕然端起酒杯，小小地喝了一口，目光卻一直盯着楚宴：“最近關於我的事，哥哥知道嗎？”
楚宴擡眼望向她：“關於你的什麼事？”
葉輕然：“……”
看他這樣子，好像並不知道。
也是，楚若若不告訴他，賀辭舟也沒在江城，確實也不會有別人告訴他，而他估計也不會想關注這些問題。
葉輕然眸子狡黠地轉了轉。
眨眨眼問他：“哥哥，如果我是女的，你會覺得驚訝嗎？”
楚宴放下了手上的酒杯，挑眉問她：“這是你給我的驚喜？”
葉輕然撥了一下頭髮：“這應該不算驚喜吧，應該算是驚嚇吧，畢竟天天與自己相對的人，突然從男人變成女人，怎麼看都是一件讓人驚悚的事。”
楚宴嘴角揚了揚：“你是男的還是女的都一樣。”
葉輕然：“……”
一樣？還是很不一樣，差別還是很很大的，如果是男的，他們可以稱兄道弟，怎麼隨便怎麼來。
可若是女的，他們之間就得要注意一些，除非他們是情侶關係。
她心裏嘀咕着，問道：“那你覺得我是男孩好，還是女孩好？”
楚宴手撐着下巴，淡淡回了一句：“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