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我要什麼你不清楚?

發佈時間: 2025-02-13 18:0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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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哭泣着,衣裳零落,鬢髮散亂,面帶紅暈的模樣,猶如被揉碎的一地桃花亂紅,很美,也很誘人。

 可謝懷則卻無心再繼續下去,並非是因爲被刺了一簪。

 她哭的,太可憐了。

 “你總是這樣,叫我不知如何是好?”

 衛嬋茫然。

 她彷彿聽到一聲極輕極輕的嘆息,然後便被強迫的握住簪頭,一點一點,從他胸膛拔出來。

 太近了,她都能看到,傷口處被帶出來的鮮紅的肉。

 衛嬋不敢看,想閉上眼。

 “這個東西,還認識嗎?”謝懷則卻不許,非要她看,胸前有個血乎乎的洞,簪頭還沾着血跡,他卻把那隻珍珠簪,在衛嬋眼前晃悠。

 她真是好狠,假死脫身,也不肯佔他一點便宜,他送她的,給她置辦的東西,什麼都沒帶着,那些房契地契也就算了,還能說是打草驚蛇,銀票和金銀細軟,全都沒拿,還包括她剛到他身邊時,因爲端硯搞事,他隨意給的一隻金荷花纏絲手鐲,還有這隻簪,他親手畫的圖樣,讓她日日戴着。

 鮫珠難得,這樣大顆圓潤的,更是難得,製成簪子,他就是希望能護着她。

 旁人一看這簪,就會知道她必定是受寵愛的,看在他的面子上,定不會過多爲難。

 他用心良苦,她居然連這也不要。

 現在想想,那些首飾還有鋪子的房契地契,都完好無損,一個不少放在庫房,就是端倪,可笑他還真的相信了,什麼要漆屋子的謊話。

 “你想同我涇渭分明,劃清界限,覺得此後便不再欠我的?”謝懷則笑着笑着吐出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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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嬋只有驚恐的看着他,做不出任何反應。

 “這簪子你不想戴在頭上,那給它摘下來,塞在這裏如何?你便整日戴着,也好叫我放心,不會有旁的男人,沾你的身子。”

 他拿着簪尾在她臉上劃了劃,很輕柔,並未弄破她的臉,只是叫血跡沾在她的臉上,配着她楚楚可憐的表情,真是漂亮的緊。

 從前怎麼沒發現,她是個如此好看的美人兒,怪不得能勾引那麼多男人倒在石榴裙下。

 謝懷則惡狠狠,磨了磨後槽牙,簪子就抵住她的小腹:“戴在這裏,如何?”

 他意有所指,衛嬋頓時蒼白了臉,更加驚恐了。

 “別怕啊,我是不會殺你的,殺了你,也太便宜你了。”

 謝懷則笑着用簪子點了點她的小腹:“我總要拿到讓我滿意的補償,才能放過你,是不是。”

 他站起身,開始穿衣服,一絲不苟的扣好,又開始給她穿,在衛嬋茫然的眼神中,穿上小衣,罩衫,甚至外衣也穿的很好,甚至還把她的頭髮攏到腦後,試圖重新綰成一個髮髻。

 不過失敗了,他的手任是如何抓,也沒辦法真的給她綰的很好看,最後只能弄了個鬆鬆垮垮的髮髻,把簪子簪到了上面。

 衛嬋倒是略略鬆了一口氣,雖然帶着血跡,可到底弄到了頭上,他若是不依不饒真戴在那種地方,羞也羞死了。

 可還沒等衛嬋真的放輕鬆,就被他抱了起來,還只有一隻手臂。

 “啊……”衛嬋身子懸空,神情慌亂,他換了地方,不會又要做什麼吧,她現在對謝懷則的判斷是不準確的,完全喫不准他下一刻會怎麼做,怎麼說。

 謝懷則很高大,身材卻並不顯得過於壯實,雖然一隻手臂能抱得動她,卻也只是託着她的腰和臀,又好大一塊都是懸空的,她有點害怕。

 “怕就抱住我。”謝懷則語氣淡淡。

 衛嬋跟他對視了一會兒,他倒是沒發瘋,只是靜靜的看着她,可衛嬋心裏清楚,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平靜,或是海面下暗流涌動的漩渦罷了。

 她妥協了,緩緩將手臂上移,就是慢的像是蝸牛爬。

 謝懷則看出她的不情願,一把將她手臂扯上來,最後讓她不得不靠在他懷裏,摟着他的脖子。

 他就那麼抱着她,堂而皇之的坐到了主位上。

 “你這宅子不錯,佈置的很清幽。”

 衛嬋不答話,謝懷則也不以爲意,捏了捏她的腰,就敲了敲桌子。

 “主子,需要奴們進去嗎?”

 “進來吧。”

 衛嬋聽得出來,這是雙福的聲音,見到故人,還是在如此尷尬的時刻,她還在謝懷則懷裏呢,像什麼樣子。

 而且只是敲敲手指,外面就有人答話,顯然是一直守在外頭,剛纔屋內發生的一切,他們必然,也聽到了。

 衛嬋掙扎着,想要下來。

 “亂動什麼,又不安份了?”他一巴掌,拍上了她的屁股。

 清脆一聲響,衛嬋傻掉了。

 門已經打開,她見到了很多熟面孔,而雙福等人腳步一頓,卻目不斜視,好似沒看見一般,魚貫而入。

 這一巴掌,並不疼,比起打人懲罰,更像是情人之間小小的曖昧懲戒,是情趣。

 怎麼能這樣,太過分了。

 衛嬋氣的渾身發抖,就算曾經私纏,不論有多麼親密的關係,也是在內室,只有兩人,她臉皮薄,親密的時候連別的丫鬟也不肯讓在外面侍奉,就算是當初,也是她強忍着痠痛,換茶倒水,收拾牀鋪。

 謝懷則也是如此,不論在牀榻上如何孟浪,當着外人還是很有分寸,也很正經的。

 可這一巴掌,似乎掀開她所有的遮羞布,無論她如何做,現在成了什麼身份,都成了謝懷則的欒寵一般。

 衛嬋的臉很紅,盯着謝懷則的模樣,恨不得把他灼燒成一個窟窿。

 此刻惡狠狠的,恨不得咬死他似的。

 謝懷則看出來了,不以爲意,反而有點縱容的高興,至少,這比冷漠的叫他謝世子,想要一刀兩斷,涇渭分明的劃開界限,要好多了。

 手臂甚至架着她顛了顛,讓她更加不得不像個菟絲花似的,爲了不摔下去,只能靠在他懷裏。

 “主子,您受傷了?”

 還是夫人受傷了?

 雙福嗅到有血腥味兒,難不成真的打了起來,搞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世子不是說自己有分寸嗎。

 然後他看到謝懷則胸前滲出的血:“主子……”

 謝懷則雖然穿上了衣裳,胸前卻露出了一片光裸胸膛,被半遮掩着,正是被衛嬋刺中的地方。

 “叫喚什麼,不過一點小傷。”

 雙福瞥了一眼謝懷則,頓時靈機一動:“主子,是誰傷了您,您在林城指揮軍隊跟羌奴作戰,一箭射穿了羌奴將軍的腦袋,也沒受傷啊,誰這麼狠心,戳如此深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