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劉氏那慌亂的模樣,謝珍心裏大抵也猜到她想問什麼了,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這下好了,事情鬧大了!
以宋景昭的性子,今晚還不知道會如何將她拆喫入腹呢。
“你這啥表情啊?天要塌了?”謝楊氏擡手撞了撞她的胳膊。
“那不可……”謝珍淒涼一笑,眼中盡顯無奈之色,“娘,你們可把我害慘了。”
“你瞅你說的那叫啥話?什麼叫我們把你害慘了?”謝楊氏有些不樂意地撇撇嘴,雙手往胸前一環,理直氣壯地低聲數落道:“我說你們小兩口也太胡鬧了!這麼大的事你們居然都沒跟你婆婆說一聲,真不知道你們是咋想的!”
“要是在發現景昭不舉的時候就把情況告訴她,早早的去看大夫,如今說不定都治好了!”
……
“昭兒,你跟娘說實話,你是不是真如你岳父說的……”
廚房中,劉氏關好門窗,強裝鎮定地看着宋景昭,一時間有些難以啓齒。
“娘……”宋景昭無奈地喊了一聲,在腦中組織着解釋的措辭,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劉氏一看他這模樣,喉嚨一緊,淚水險些奪眶而出,她只當他是不敢言說自己的缺陷,心中無比的自責自己沒有早點發現,帶宋景昭去找大夫。
她不想聽宋景昭親口說出他不舉的事,往他心窩處扎刀子,強忍着心中的悲痛,柔聲安慰道:“昭兒別怕,娘明天就帶你下山找大夫!”
宋景昭知道他現在真的是百口莫辯了,現在能爲他證明清白的就知道大夫,索性也沒再解釋什麼,默默地點了點頭。
看着他這乖巧懂事,一言不發的模樣,劉氏心都快碎了,心頭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一般,讓她有些難以呼吸。
她不想當着宋景昭的面落淚,背過身子,拉着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強忍着哭腔道:“你快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娘就帶你下山啊。”
“好,你也早點休息。”宋景昭無奈地點點頭,推開廚房門走了出去,正好對上了謝珍毫不掩飾擔憂的目光。
他眼神微微一寒,眸光似有若無地在謝珍胸前掃蕩了一下,暗示意味極強。
謝珍被看的有些頭皮發麻,身子很快僵直得無法動彈。
宋景昭很快收回了目光,默不作聲地轉身回到了房中。
緊接着,劉氏也眼眶通紅地走了出來,輕輕在謝珍肩上拍了一下,啞聲道:“苦了你了。”
不辛苦,命苦……
謝珍苦着臉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劉氏輕輕嘆了口氣,又擡手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心事重重地回了房間。
謝楊氏也鑽進雞圈裏忙了起來,院中很快就只剩下謝珍一個人了。
她舉目四望,心中滿是悲涼。
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她就不該跟謝楊氏撒那個謊……
她默默地在心裏嘆了口氣,來到廚房中給宋景昭熬藥,藉此拖延回房與宋景昭相處的時間。
可,再怎麼拖延也沒用,藥很快就熬好了,她到底還是要回房,面對宋景昭的狂風暴雨的。
“來了?過來坐。”
屋中,宋景昭坐在牀頭,手中捧着一本翻看了一半的書,聽見她進來,很快將書合上,轉頭看去,臉上露出了一個極淡的笑。
他笑不達眼底,眼中充滿了危險氣息。
謝珍的心很快就懸到了嗓子眼,狗腿的放低身段,晃了晃手中冒着熱氣的藥,陪笑道:“相公,該吃藥了。”
“放着,一會再喝。”宋景昭面不改色地看着她,“你先過來。”
謝珍心裏徹底慌了神,站在原地不敢動彈,眼珠子四處亂轉。
“過來,爲夫又不會吃了你。”宋景昭笑得人畜無害。
可謝珍卻覺得他現在就是一個笑面虎,就等着她過去,給她致命一擊了。
“相公你別這樣,我害怕。”
“怕什麼?都說了我不會喫人。”宋景昭歪了歪頭,見謝珍一動不動的,索性便站起了身子,慢步朝她逼近,“你不過來,那我來找你好了。”
謝珍被嚇得連連後退,聲音有些發顫,“你別過來……”
“岳母大人還在外面呢,你小心讓她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引得她胡思亂想。”宋景昭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她背後緊閉的房門,好心提醒道。
他話中帶着幾分警告意味,謝珍當即便咬緊了牙關。
宋景昭嘴角的弧度明顯了幾分,接過她手中的藥碗,扯着她衣領,強硬地將她拉到了牀邊。
他隨手將還在冒着熱氣的藥放在桌上,順手將謝珍推倒在了牀上,起身壓了上去。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彥,感受着噴灑在臉上的熾熱呼吸,謝珍心如死灰地閉上了雙眼。
就在她羞恥地等着即將到來的暴風雨時,身上的重量很快消失了。
她眼睛偷偷睜開一條縫,就見宋景昭理了理有些亂的衣襟,走到衣櫃前不知道再翻找什麼。
她一開始有些疑惑,不明白他這是想幹嘛,可當她看見宋景昭手裏拿着的虎鞭酒時,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你幹嘛?”
“你猜。”宋景昭回眸對上謝珍不斷放大的瞳仁,嘴角揚起了一個帶着幾分深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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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謝珍的注視下,仰頭喝了一大口虎鞭酒,白皙粉嫩的脖頸上,喉結不斷滾動。
想到宋景昭喝完虎鞭酒和她的第一次,她心中頓時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完了……
幾口酒下肚,宋景昭明顯地察覺到身子開始變得滾燙了起來,胸腔如有火燒一般,就連臉上都染上幾分顏色。
他將虎鞭酒放好,來到牀邊,強硬的再次將謝珍推到了在了牀上。
“你要幹嘛……”謝珍仰視着他,牙齒有些打顫。
“不想幹嘛。”宋景昭慢慢脫下外衣,俯身湊到她耳邊,輕笑道:“只是爲夫覺得,咱們生孩子的日程該往前提一提了。”
“只有你儘快懷上孩子,爲夫不舉的謠傳就能不攻自破了不是嗎?”
謝珍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簡直就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相公,相公……”她雙手死死地抵着宋景昭的胸脯,討好地道:“這事因我而起,你放心,我會去跟娘解釋清楚的!”
“口說無憑,還是得來點實際的纔行。”
宋景昭笑容中多了幾分危險,張嘴含住了她的耳垂,輕輕舔咬,引得謝珍渾身戰慄不止。
“景昭,別……別這樣……”
謝珍生怕謝楊氏聽到動靜,緊緊咬着牙關,從嗓子眼裏擠出一道微不可聞的拒絕聲。
宋景昭對她的哀求不管不顧,熱脣順着她脖子直下,很快將她扒了個一乾二淨。
謝珍死死咬着嘴脣,不讓自己發出那羞恥的聲音,可宋景昭卻是有意跟她作對一般,力搗黃龍,弄得她喘息連連。
帳幔搖曳,嬌吟聲如浪潮般此起彼伏。
屋外,謝楊氏就像是不知道冷一般,扒着房門,仔細地聽着屋中那令人面紅耳赤的動靜,老臉有些滾燙。
聽這動靜,宋景昭也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啊!
她心裏泛嘀咕着,耳朵緊緊貼在了門上。
暗處。
兩個黑色身影,小聲交談着。
“要不要把那老太婆攆走?”
“什麼老太婆,那是世子岳母!你活膩了不成?”
“那現在怎麼辦?就任由她在那聽牆角?”
“你敢你去,反正我不敢!”
這人說着,很快從懷裏掏出一團棉花,扯了兩塊塞進了耳朵裏。
另一人見狀,看着他示意道:“給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