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芸:“……”
溫柏:“……”
溫少禮:“……”
薄司洲則是脣角玩味,淡淡輕笑看着小姑娘。
男人喉骨滾動,飲了一杯低醇的酒水。
明枝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耳尖燒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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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了下眉心。
而後,她在衆人錯愕的目光之下,說道:“我是想問,薄叔叔酒杯裏的酒,夠了沒有?不夠再添。”
明枝緩緩倒了杯過去,水眸帶着一絲警告。
她清豔動人的臉,帶着一絲不悅。
騷鴨子,他笑死算了。
薄司洲指腹修長,骨節接過酒水。
他順帶,在她圓潤的指尖摸了一摸。
男人的嗓音勾弄道:“嗯,挺夠呢。這酒,味道不錯。”
明枝鬆開手,繼續幹飯。
曾芸嚇得一激靈,鬆了一大口氣。
剛剛……枝枝是叫了薄爺全名,是吧?是吧?
嚴重懷疑自己幻聽了。
溫少禮狐疑看向兩人,動了動脣,沒說話。
一頓飯用完。
溫家夫婦起來送送,曾芸趕緊過去問道:“薄爺留步。薄爺,您那個未婚妻的名字,方便透露下不?”
曾芸總有點兒,怪怪的預感。
薄司洲脣齒滿是酒水的低醇。
男人眸子閃動,他灼熱看向不遠處的小姑娘。
他嗓音低淡勾笑道:“嗯,叫枝枝。”
明枝:“……”
我撐了一晚上的飯局。
你兩個字給我弄垮了?
曾芸瞪得瞳孔都出來了,“枝……枝?應該不是我家的枝枝吧……”
曾芸乾笑着。
肯定是同名同姓。
明枝出來送送,“爸媽,我送送小叔。”
她看向小叔。
結果溫少禮今晚格外的清醒,一聲不吭,一直盯着薄司洲。
溫少禮俯首,摸了摸侄女兒的腦袋。
“枝枝,乖。你薄叔叔有小叔送呢。先跟你爸媽回家吧。外面冷。”
“好。”
明枝格外掃了眼騷鴨。
薄司洲英挺的眉頭跳了跳。
他冷淡瞥向溫少禮。
少女進門,關上溫家大門。
希望薄司洲別跟小叔亂說什麼。
溫柏見女兒回來了,問道:“枝枝,你跟薄司洲,還有聯繫嗎?”
自從上次薄家來下聘禮,已經過去挺久了。
明枝頓了一下。
她緩緩搖頭。
溫柏鬆了口氣,果然只是薄家倒貼。
曾芸欲言又止,說道:“老公,剛剛薄爺說他那未婚妻叫枝枝……這確實跟咱們家,真挺有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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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枝皺眉。
騷鴨怎麼就管不住嘴?
他談個戀愛非得滿世界說?
溫柏沉吟道:“估計是重名了吧。不過,不難看出來,薄司洲是想跟我們溫家交好。”
就怕當初的事,重蹈覆轍。
當初薄家吞沒溫家,把溫家鬧得破產,犧牲了二弟的性命,才換回來的如今,現在薄司洲難道就沒有這個心思?
曾芸叨咕道:“這不是他那個老爹乾的嗎。”
溫柏緩緩搖頭,他們本質上都是一樣的人。
明枝靜靜聽着。
她不是特別清楚兩家的恩怨。
確實挺難辦的。
“爸媽。”
她緩聲道:“這次三哥是因爲我,才找薄司洲茬的。那一百多個億,他沒計較,也算是好事。至於交好,薄家權大勢大,應該不會別有目的。”
曾芸一聽。
是啊,人家也不惦記什麼,人家圖啥呢?
“薄爺這氣度,的確是不錯。老公,我就說呢,你別想太多。”
曾芸說道。
溫柏嘆了口氣,“但願如此。”
此刻夫婦二人還沒反應過來,自家閨女兒的胳膊肘兒在往外拐。
明枝內心os。
她這爲了幫他化解兩家的恩怨,做了不少。
他再騷就說不過去了。
明枝緩緩上樓,拉開窗簾,就見小叔在跟薄司洲談話。
兩人倚在車旁。
底下,溫少禮接過一張照片。
他舉起來,對着月光眯眼瞧了瞧。
“什麼玩意兒?薄狗,你這哪來的照片。”
溫少禮隱約能看見車上少年桀驁不馴的模樣,“艹,這人怎麼這麼像你啊?你他媽那會兒就這麼樣的。”
雖然看不太清,但輪廓氣息總覺得很熟悉。
包括那薄脣咬着煙的弧度。
“這特麼車也是你的吧。阿斯頓馬丁啊,當時全南州就一輛,就你的。可拉風。”
溫少禮仔細看了看。
這跑車可是當初自己求着老狗借他開都不肯。
薄司洲英挺的眉頭微勾。
他脣角低淡道:“你確定,是我?認得出來,這是什麼地方麼。”
雖然人像不是很清楚。
但場景,畢竟清晰。
溫少禮看了看,尋思道:“這什麼破地方?就你當初那個桀驁不馴的薄大少爺那樣,你會去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年輕那會兒,意氣風發,眼界兒高,什麼都不放在眼裏。
薄司洲脣角淡勾,“說不太準呢。”
他薄脣咬了根菸,幽藍色的焰火淡淡點燃,吐出一口煙霧。
當初他家老婆,可不就是鄉下拐過來的麼。
要不是翻車,現在哪能有老婆可以摸,可以親。
溫少禮又想了會兒,“反正這地兒我是不記得了。不過我就記得十年前,有一回——”
薄司洲眸子閃爍灼灼。
他薄脣抽着煙,淡淡嗯了聲,“說。”
男人擡眼,看向小姑娘的窗邊。
明枝也在看着他,她皺眉。
大半夜的,兩個老男人有什麼話說的?
小叔手裏拿着什麼照片?
溫少禮道:“你那會兒不是碰到個小姑娘?軟乎乎的,看着八九歲,挺漂亮的,眼睛很好看,超乎同齡人的成熟。然後——”
“她往你車上噴尿來着——”
薄司洲:“……”
正在窗邊拿着擴音器竊聽的明枝:“……”
溫少禮點頭道:“然後你就開着你那輛阿斯頓馬丁,追了她十條街,從市裏開到土不拉幾的鄉下。”
“說什麼,要抓到她,狠狠揍一頓她的屁股。”
溫少禮現在想想,真他媽抓馬。
薄司洲英挺的眉頭跳了跳。
他薄脣清磁冷淡道:“十年了,你還記得?”
溫少禮:“……”
這他媽。
“我他媽記得清清楚楚的。畢竟那姑娘可是你人生第一個敢挑釁你的女孩。在此之前你他媽身邊連個灰姑娘都沒有。”
“那姑娘太過特別,我想忘都挺難的。你說,她要是長大了,現在都該十八九歲了吧。你還想揍她屁股麼?”
溫少禮眉頭一挑。
樓上,明枝拉緊窗簾,關窗。
倚在車旁的矜貴男人,最後吸了根菸。
他看了眼窗邊,眸子深黑,摁滅了菸蒂,薄脣低磁勾笑,“嗯,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