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芸一愣,“枝枝嗎?那臭小子把枝枝賠給薄爺了?!”
溫柏已經準備好鞭子,要抽死臭小子了。
明枝從樓上即刻下來。
她再不下來,死騷鴨造謠更離譜了。
“爸媽。”
少女來到底下,瞥了眼車裏似笑非笑的矜貴男人。
薄司洲倚在車皮座上。
看見小姑娘來了,他擡手從薄脣上拿下菸蒂,淡淡摁滅了。
男人嗓音低磁道:“怎麼下來了?”
明枝被他這聲,撩得心口一跳。
她下意識看了眼爸媽。
溫家爸媽直接愣住在原地,風中凌亂。
薄爺這語氣……
怎麼感覺,跟枝枝挺熟?
曾芸握住女兒的手,擔憂道:“枝枝啊,這是怎麼回事?媽媽怎麼沒聽你說起,那臭小子是不是把你賠給……”
明枝緩緩搖頭。
她說道:“哥哥沒有把我賠給任何人。想必——”
少女瞥了眼車裏噙笑的男人。
“薄叔叔是玩笑的吧。”
明枝說道。
薄司洲英挺的眉頭突突跳動。
他脣角鬆了鬆。
嗯?
叔叔?
男人脣角玩味半掀,眸子灼熱看向小女朋友。
待會兒晚點,讓她知道什麼叫男朋友。
曾芸鬆了口氣,又驚訝問道:“那……薄爺這是?有事造訪溫家嗎?還是,來要賠款的?我們溫家會賠清楚的,薄爺放心。”
要不是傭人告訴,還不知道那臭小子膽大包天,做了這樣的禍事!
是還嫌溫家跟薄家積怨不夠深呢?
薄司洲感受到小姑娘警告的視線。
他脣角淡勾,低磁輕笑。
“溫夫人不必這麼見外。”
男人眸子深刻閃爍,視線落在小未婚妻漂亮的臉上。
明枝捏了捏眉心。
死騷鴨,真是越說越亂。
曾芸和溫柏相視一眼,薄爺這不必見外是什麼意思……
正想着,後面一輛騷紫色的蘭博基尼開了過來,溫少禮關了車門,看到這一幕。
“艹,老狗,你怎麼在這兒??”
溫少禮震驚。
這他媽什麼場面?
怎麼溫家人跟枝枝以及薄司洲一起在這兒?
搞得像是見親家似的。
車裏的男人矜貴清雋,他嗓音拖長,懶懶道:“不是你邀請我過來喫頓晚飯?說你今天生日。”
溫少禮:“…………?”
生日是沒錯。
但誰他媽邀請他來了?
他一個外人來個屁溫家喫飯。
曾芸趕緊順勢而下,“既然薄爺肯賞光,不如就一起喫頓便飯?我家那臭小子給薄爺添麻煩了,實在抱歉。”
溫少禮:?
留下喫飯?
明枝:?
薄司洲眉頭微勾,他薄脣低磁道:“嗯,不過小孩子玩性,沒什麼。”
他修長的指腹扯了扯領帶,男人修長有力的長腿從車裏邁開。
男人一米九的身軀,站在小姑娘身旁。
他俯首看了她一眼,脣角低笑。
明枝有些不自然,耳後微熱。
她拉開距離。
溫少禮無語,“給我帶生日禮物了沒有啊?”
邊說邊跟薄司洲一塊兒進溫家。
男人嗓音低磁道:“今晚給你生個侄孫兒?”
溫少禮:“……”
你最好立馬生一個。
“你家小未婚妻能生?可別當畜生吧。讓人家姑娘養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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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少禮翻了個白眼。
但說着說着,溫少禮腳步一頓。
“等等……侄孫兒?”
“嗯,我有說?”
薄司洲脣角淡勾,他俊臉不緊不緩。
溫少禮:“……”
是我幻聽了?
艹。
門外,曾芸一臉桃心,對溫柏感慨道:“老公,薄爺真的好適合給枝枝當老公啊。要是咱們兩家沒恩怨就好了。”
溫柏道:“芸兒。我不會把枝枝嫁給薄司洲的。”
曾芸怨念瞪了一眼。
爹系老公多好啊。
明枝在外頭聽着,她揉了揉眉心。
她緩緩吐了口氣。
幸好,爸媽和小叔沒發現薄司洲是她男朋友兼未婚夫的事實。
進了溫家。
“媽媽,三哥沒回家嗎?”
明枝看了一圈,沒有哥哥的影子。
要是三哥在,今晚就得翻天了。
曾芸笑道:“你三哥跟朋友約去通宵打個電競比賽,別管他。西故在研究所,還沒回來。你二哥出去接了個通告,也還沒回呢。”
反正家裏三個兒子,沒啥用處。
要個枝枝閨女兒就夠了。
明枝第一次覺得三哥不在,是件好事兒。
她掃向一旁桌上的年紀大的男人局。
薄司洲與小叔,坐一塊兒。
他點了根菸,眸子迷離,看向她的方向低磁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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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枝耳尖微熱,移開目光。
曾芸端菜出來,笑說道:“薄爺,您跟您的未婚妻,打算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呀?”
溫柏打聽過,有個鄉下的未婚妻。
目前還沒聽到婚禮的事。
薄司洲眸子深刻,他脣角低磁淡淡道:“看她想什麼時候嫁給我。”
他視線落在小姑娘坐過來。
明枝感覺她渾身都被他看了個遍。
不要視奸她謝謝。
溫少禮倒了滿滿的酒,喫醋道:“沒人着急下我嗎?老狗有什麼好着急的,他這張臉就不缺女人倒貼。”
薄司洲眉頭冷跳了跳。
他嗓音淡勾道:“我對我家姑娘以外的女人,不感興趣。”
明枝:“……”
倒也不必。
她又不喫醋。
明枝捏過酒杯,忽而,酒杯“啪”一聲,碎了。
衆人一怔。
她一臉淡然,“熱脹冷縮。抱歉。”
明枝起身,收拾了下碎片,重新拿了個杯子。
薄司洲眸子蘊着淡笑,他眸子閃動着。
他喉骨滾動,脣角低醇輕笑。
男人目光追隨着她,直到她坐下。
明枝剛坐穩,就感覺底下有點兒不太對勁兒……
她擰眉,往桌底下看。
只見男人修長硬挺的西裝褲腿,緩緩淡勾了過來。
桌上,他依舊是衣冠楚楚,淡淡禁慾的模樣。
薄、司、洲!
明枝耳尖微紅,死騷鴨。
她勻了口氣,給小叔倒點杯,“小叔,生日快樂。”
溫少禮見小侄女兒這倒酒的手——
有點兒抖?
“枝枝,你冷?”
“沒有。”
明枝坐下,男人的腿又勾了過來。
她瞪向對面坐着的老男人,警告他別動手動腳的。
溫少禮狐疑,往底下桌子一看。
什麼都沒有啊。
下一秒,明枝又感覺男人矜貴的皮鞋尖勾了過來。
抵在她……
她深呼吸,耳尖泛熱。
明枝握着酒杯的手,幾乎都脫力握不穩。
她幾乎沒忍住,忘記自己什麼場景,習慣性的脫口而出——
“薄司洲,你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