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窈推了推傅司寒的肩膀,“大叔,你去洗冷水澡吧。”
傅司寒幽怨地看着她。
他怎麼都沒想到,都已經開過葷了,還得繼續忍着。
誰讓這個小崽子來得太快了?
傅司寒輕輕摸了摸她的小腹,啞聲威脅:“等你出生,天天打你屁股。”
陸雲窈頓時哭笑不得。
大叔喝醉了以後,怎麼變得這麼幼稚啊!
還跟孩子較起勁了。
“大叔,他還是個小寶寶,聽不懂你的威脅。”
“你快去洗澡吧,別憋壞了身子。”
傅司寒在她額頭親了一口,無奈地起身,進到浴室洗冷水澡。
……
在學校裏,李思雨挽着陸雲窈的胳膊,感激地說道:
“幺幺,替我謝謝你老公,昨天王助理送我回去的,一點都沒淋溼。”
“不用謝,都是我應該做的。”
“昨天回去以後,是不是有很多人騷擾你?”
陸雲窈驚訝地瞪圓了眼睛,“你怎麼知道?思雨,你有讀心術嗎?”
李思雨嘿嘿一笑,“我沒有讀心術,但是我懂一點人性。”
“你昨天在班裏同學面前亮了相,大家都知道你長得漂亮,現在還成了豪門千金,當然有人會有一些小九九咯。”
陸雲窈苦惱地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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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有對象這件事,他們都知道呀。”
李思雨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很多人就是這樣的,捧高踩低,習慣了就好。”
陸雲窈氣憤道:“我今天早上起來,好幾個高中的同學給我發消息,還給我發早上好的語音,我都無語死了。”
她早上不知道,一不小心把語音點開。
這下倒好,正好被大叔聽見。
大叔那個醋勁,她是知道的。
聽見有男生給她發語音,渾身的氣場立馬就不一樣了。
陸雲窈心虛,便主動把手機上交,讓大叔把那些圖謀不軌的男生刪掉。
“哈哈哈哈這些拜金男開屏的樣子太好笑了,不過這樣也正好,幫你篩選掉一些心術不正的人。”
這一點陸雲窈倒是很贊同。
“是啊,我不需要這些勢利眼的朋友。”
其實大多數同學人都很好,高中的時候不嫌她窮,幫助她。
現在她發達了,這些同學們也不會刻意來巴結。
只有那幾個人比較倒胃口。
“走吧,幺幺,我們去喫飯。”
到食堂以後,陸雲窈和李思雨,方嫣然找了個空桌坐下。
好巧不巧,她們前面坐着的就是豆漿系花。
李思雨八卦地說道:“豆漿系花這是又要鬧絕食?就喫那麼一點野菜,不怕餓死啊。”
只見豆漿系花柳曦的盤子裏,只有拳頭大小的綠葉菜,連口肉都沒有。
方嫣然小聲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聽朋友說,她跟男朋友又鬧分手,男朋友嫌她腰不夠細,所以她最近狂減肥。”
“再想瘦也不能這麼減吧,就只吃幾口野菜,我真怕她餓死。”
“而且她這不是正常身材嗎?明明已經很瘦了,真是談戀愛把腦子談壞了。”
方嫣然感慨:“希望她多喫點野菜,能把戀愛腦治好吧。”
陸雲窈聽着她們兩個的聊天,噗嗤一聲笑了。
“嫣然,思雨,你們兩個太有才了哈哈哈。”
陸雲窈都有些心疼柳曦了。
真正愛你的男人,絕對不會嫌棄你的身材,除非影響到健康。
大叔只會擔心她喫得飽不飽,纔不管她會不會長胖呢。
甚至,大叔巴不得她多長點肉,免得身體太瘦弱,容易生病。
……
“傅總,老夫人給您打來了電話。”
傅司寒剛從會議室出來,便接到了奶奶的電話。
“奶奶,什麼事?”
傅老夫人先是嘆了口氣,“司寒啊,我有件事得跟你商量。”
“有什麼事您直說吧。”
“這事讓我有些難以開口,但是白家老爺子當年跟你爺爺是好戰友,兩個人過命的交情。白老爺子的請求,我也不好拒絕。”
一聽說這件事和白家有關,傅司寒心中便多少有了底。
他的臉色沉了沉,“跟白萱有關?”
傅老太太在心裏感嘆,不愧是她的孫兒,反應就是快。
“是啊,白老爺子說,萱兒剛從國外回來,正需要歷練,想把她安排進傅氏集團學一學。”
傅司寒眉頭皺成了一座小山。
“他們白家又不是沒有公司,何必非要來傅家歷練?”
“萱兒學的專業,跟傅家的產業更適合。老爺子說了,不需要給她安排多高的職位,只要能讓她磨鍊一陣子就行。我估摸着這丫頭也是一時腦熱,等過了這一陣就好了。”
若是之前沒看出白萱的念頭,也就罷了。
偏偏傅老太太現在把白萱看得透透的,知道她就是衝着司寒夫妻倆去的。
但要是拒絕了白萱,傅白兩家的交情又說不過去。
傅司寒理解長輩的難處,便問道:
“白家想給她什麼職位?”
“老爺子的意思是,給她一個祕書崗之類的,讓她體驗一下公司的生活就行。”
祕書崗。
白家千金當然不可能給普通人做祕書,最有可能的,便是給傅司寒做祕書。
傅司寒想也不想,張口便回絕了:
“我不缺祕書,讓白小姐另找去處吧。”
傅老太太還要再勸,傅司寒的語氣已經染上了不悅。
“奶奶,幺幺現在懷着身孕,我可以不顧及任何事情,但我不能不顧她。”
傅老太太的語氣也嚴厲了起來,“你連奶奶的話都不聽了是嗎?”
“只是讓你給萱兒安排一個崗位,放心吧,她翻不出什麼風浪。這件事我會替你瞞着幺幺,不會讓她動了胎氣。”
對於傅老太太而言,傅家很重要,但最重要的不是傅家,而是已經故去的傅家老太爺。
凡是涉及到傅老爺子的名聲,老太太都會變得很不理智。
再說了,若是司寒對自己的感情有信心,又何必害怕把白萱安排在身邊?
難道他怕自己經受不住誘惑和考驗?
“這些年,你爺爺的好友走的走,散的散,交情還不錯的只剩下白老爺子了。他爲了孫女求上門來,我們傅家不能幹看着,連這麼小的要求都不給滿足吧?這說得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