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爺,羅老是急火攻心導致的暈厥,問題不嚴重,我和喬喬先去看看,你們也不要擔心,有什麼情況,我再給你們打電話。”
說完之後秦以澤帶着顧喬喬快步的離開了。
連玉紅氣的手依然在顫抖,恨恨的說道,“還從國外回來的呢,還是高級知識分子呢,跟個潑婦一樣,我真沒想到,羅帆那麼好的孩子,怎麼有一個那樣不堪的媽媽。”
她抱着茜茜心疼的說道,“茜茜呀,反正你年齡還小,咱不着急。”
顧茜茜慢慢的點頭,沙啞着聲音道,“媽,我知道。”
而此時秦以澤開車帶着顧喬喬朝着醫院的方向駛去。
顧喬喬皺着眉頭,也是氣的不行,她還真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女人,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從蠻夷之地來的呢,沒有素質沒有教養,妹妹嫁去這樣的人家,就算是不常年在一起,以後的摩擦也少不了。
秦以澤在等紅燈的時候伸出手,握了握媳婦的小手,低聲的說道,“你不要在這裏擔心,羅帆心裏有數的。”
“他再有數又能怎麼樣,那是他親媽。”顧喬喬沒好氣的道,“這麼一比,這羅帆的媽都不如那盧老太太,那盧老太太最起碼給點兒錢就能打發的高高興興的,可這個呢,明顯就是攪局來了,而且也沒將羅老放在眼裏。”
說完之後,顧喬喬看向秦以澤,心裏也有些疑問,“羅老在家裏一言九鼎,羅帆的媽媽怎麼一點都不擔心羅老生氣的後果呢?”
秦以澤也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不過這世界上本來就是什麼樣的人都有,像羅母這樣的人,也不是不存在的。
做事全憑自己的喜好,不顧及他人的感受,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反正也沒人能拿她怎麼樣。
就像今天,大家能怎麼辦?
打不得,罵不得,只能乾生氣!
到了醫院,在一樓的急診室的門口,看到了面色擔憂而又焦躁的羅帆,還有他那個神色平靜看不出來在想什麼的父親。
顧喬喬沒有和這倆人說話,從她的感情上來講,包括羅帆在內,她都已經沒什麼好印象了,儘管顧喬喬知道她這是遷怒。
其實羅帆是無辜的,這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他從始到終做的都很好,一直護着自己的妹妹,對自己的父母也是義正言辭,有理有據。
可是那又如何呢?
那個可惡的女人是他的母親。
也是他的母親,給了自己的妹妹難堪。
她記不得多長時間沒看到妹妹的眼淚了,剛纔看妹妹哭得那麼傷心,不知道她的心裏有多難過嗎?
想到這裏的顧喬喬狠狠地瞪了一眼羅帆,而至於羅父,她連眼神都沒給他,這樣的人不值得人尊敬。
況且對待像他和羅母這樣的在國外呆了幾年,就自以爲高國人一等的人,一點好印象都沒有。
人都說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他們是連狗都不如的。
當一個二等公民就當的那麼開心,也真是沒誰了。
他們有什麼資格嘲笑華夏大地那些勤勞而又善良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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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除非他們用漂白粉將自己漂白,否則他們就永遠是華夏人。
可這樣的華夏人,她一點都不喜歡。
有的時候,人要自己尊重自己,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
秦以澤無奈的看着自己面色陰晴不定的小妻子,此時此刻,他知道喬喬心中所想,妻子正在氣頭上,他還是不要惹她了。
於是秦以澤上前幾步,站在羅帆的身旁,低聲地詢問起了病情,這個時候羅帆的聲音已經沙啞了,也許是急火攻心吧,他臉色灰暗,一雙總是帶着笑意的桃花眼,也帶着點點的陰霾。
“和你剛纔判斷的基本差不多,但還要做一下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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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能醒來?”秦以澤沉聲的問道。
羅帆搖搖頭,“這個不清楚,祖父畢竟年齡大了。”
顧喬喬略微的感知了一下,畢竟她就站在急診室的門口,雖然她的眼睛還不能穿透厚重的木門,但是周圍的氣息,她卻可以感覺到,羅老是沒有事的。
但是卻也是被氣的挺嚴重。
好像老爺子平生第一次被氣成這樣,可是也奇怪,這件事情透着一絲絲詭異,她不由得看向了羅父。
這個人半低着頭坐在椅子上,沒和他們說話也不打招呼,面色平靜,跟剛纔在桌子上還是有些不一樣。
想起了羅老只是單獨帶着羅帆回國,顧喬喬就覺得這裏邊肯定沒有那麼單純。
但是以前她覺得這是羅家的家事,她不大好去問,況且羅老和羅帆都是好人,最初的時候幫了她很多忙,雖然說是互惠互利,但是那份善意她是能感覺到的,更何況羅老真的是將她當成孫女一樣的。
可是現在發現這羅家啊,也沒有想象中的和諧。
羅帆偷偷的瞄了一眼顧喬喬,還是走過來,低聲的問道,“太爺爺他們回家了。他們沒事吧?”
顧喬喬淡淡的點頭,“嗯,都回去了,沒事。”
“……那茜茜呢?”羅帆沙啞着聲音問道。
“茜茜當然也回去了,不然呢?”顧喬喬反問道。
羅帆抿了抿脣,卻不再說話了。
秦以澤過來,拉着顧喬喬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這裏畢竟是急診室,也不是聊天的地方,有什麼事情回家再說。
顧喬喬自然知道秦以澤的意思,她坐在了長條凳的另一頭,微微低着頭,大家都在等着羅老醒來。
羅家大院,在外面逛了一圈的羅母帶着思南迴來了,羅老太太坐在客廳,看着大兒媳婦,皺皺眉頭。
怎麼回事?
這大兒媳婦怎麼帶着思南迴來了?
今天不是和顧家一起喫飯,談論婚期的嗎?
本來今天她也應該去,可是昨晚上受了涼,腦袋昏沉沉的,也就只能要老伴帶着孫子,還有他們的兒子兒媳去了。
她也一直在家等消息,這一年多來,她對茜茜的印象極好,將她當成了孫女兒一樣的疼愛,過去很多事情,已經沒必要再提了,況且她的性格本來就是屬於那種老天真,有丈夫護着,腦子不愛動,因爲她覺得丈夫說的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