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棠跟霍桉去了，是一個酒局，霍桉這邊只有他們兩個，對面姜染也只帶了一個助理。
姜染一看見她都愣了，“棠棠，你怎麼來了？”
“我今天是霍總這邊的實習生。”
“你……”姜染會意，沒多問，坐下了。
一坐下，兩人看似交流合作，實則這是針鋒相對，暗潮涌動。
姜染道，“霍總，之前都已經說好了，你該不會是想食言？”
霍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沒答應你什麼，只是說過今天決定。”
“那你決定的怎麼樣了？”
霍桉吩咐林棠棠，“去拿兩瓶酒。”
“……”
林棠棠拿了兩瓶開好的紅酒，放在桌上。
霍桉看着姜染，“你把這兩瓶酒喝了，這合同我籤。”
姜染，“……”
林棠棠道，“霍總，她不能喝酒。”
霍桉瞥了她一眼，“她能不能喝酒我不知道？你想替她喝？”
“……”
“姜小姐實在不想喝就算了，我也不勉強，讓我助理替你喝吧。”
姜染，“不用！跟你談生意怎麼能讓你的助理替我喝！”
姜染倒上紅酒，只喝了一口，林棠棠從手中搶過杯子，“姜染，你對紅酒過敏，還是我替你喝。”
她一口就全灌下去了。
“棠棠……”
“我沒事……”她的酒量雖然不怎麼好，不過這點不在話下。
霍桉直接把瓶子放在她的面前，“你這麼仗義就替她喝完！”
“喝就喝！我是仗義，不像某些男人心眼比針眼還小。”
“林棠棠，你別忘了你的身份！”
“我什麼身份？你還真的當我是你的助理！你不就是想利用我欺負姜染嗎！
霍桉，這裏都沒有外人，你至於嗎，姜染哪裏對不起你，你要這麼對她，都說了她不能喝酒，你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她……”
“她什麼她，你看她的臉和脖子都紅成什麼樣了，你想要她的命至於用這種方式？”
這會兒姜染的臉和脖子紅的跟煮熟了的蝦一樣。
只是一瞬間的事，她身上肉眼可見的變紅，霍桉片刻慌亂，“怎麼會這樣！”
“還能怎樣！還不是被你害的，你是不是要眼睜睜的看着她死！”
林棠棠給姜染使了個眼色。
姜染對紅酒不過敏，但是她對芒果過敏，但凡沾染一點芒果，渾身的皮膚都會紅透。
至少要一個晚上才能消散。
除了紅，倒是沒有其他的不良反應，不痛不癢。
所以剛纔她拿酒的時候在紅酒里加了一點芒果。
只讓姜染喝了一口，剩下的不敢給她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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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染立馬會意，捂住胸口，喘不過氣的樣子，“棠棠，我沒事，都是工作，怪不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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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桉神情暗了又暗，“你還在這裏待着幹什麼，還不去醫院！”
姜染抓着桌子不肯走，“不行，說好今天決定，事情還沒有談完，我哪裏都不能去。”
霍桉看着她的手已經在發抖，“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想着合同！”
“我指望着這合同養我和瀾瀾，你說呢！對你來說這只是一份合同，對我來說，這是我和瀾瀾的命。”
“你現在都快沒命了！”
“我……”姜染說話的聲音都變了，“我能堅持。”
霍桉氣憤又急速的拿過合同在上面簽了字，姜染檢查合同沒問題，交給了自己的助理。
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伸出一隻手，“謝謝霍總成全。”
她臉上的紅已經蔓延到手上了。
“之前我得罪過霍總一次，現在霍總有報復回來了，我們兩清了，霍總，我現在有些不舒服，不奉陪……”
姜染話還沒說完，霍桉抱起姜染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姜染眼神閃爍，“霍總，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我怕你死在半路上！到時候還成了我的責任！”
姜染，“……”
林棠棠在身後給她豎了大拇指，姜染這演技可真不是蓋的！
姜染的助理一個年輕小夥子，對她投來敬佩的目光。
“林小姐你真有本事，這個項目我跟染姐跟了這麼久，就是拿不下，沒想到你一招就搞定了。”
“不是我有本事，是我們霍總太過分！”
他就是故意想戲弄姜染，所以才一直拖着不給籤。
他們點的菜還沒動，桌子上的酒還剩大半，林棠棠道，“別浪費了，喫飯。”
喫完飯，喝了酒，林棠棠腦袋有些暈乎。
助理扶着她走出餐廳，“林小姐你剛纔喝的太急了，你住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打車。”
“你是染姐的朋友，我不能放着你不管，你要是出什麼事了，我怎麼跟染姐交代。”
“我……我住在……”
助理把林棠棠送了回去，正在她兜裏摸鑰匙，面前的門忽然打開了，顧汲淵站在門口。
林棠棠東倒西歪的靠在助理的身上。
渾身的酒氣，顧汲淵臉都黑了。